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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哥,這花盆是從旁邊的辦公樓掉下來的,若不是我反應(yīng)的夠快,我和小珠寶還有妮妮,都會被它砸到!”
說到這里,欒宜玥緊張的握住丈夫潮濕的掌心,當(dāng)時的情況真的很突兀和危急!
深吸了一口氣,有了丈夫在,讓她覺得有了依仗和底氣,她看到丈夫眥大的瞳敢,再度接口:
“渠哥,當(dāng)時我避開危險之后,是立即抬頭望上時,還看到一個人影快速的離開,我只能看到他的板寸頭和軍衣。”
欒宜玥小聲的說,看到?jīng)]有人注意到她,她用極低的聲音再補了一句:
“渠哥,我看到那人匆匆離開時,肩頭上的軍衣是濕了的!”
離開時……那愛妻看到的,應(yīng)該是左肩頭!
想到這里,濮陽渠精神力已經(jīng)在極力擴散,正在這時,張奕崢帶著軍醫(yī)趕到了。
同時,先前匆匆離開去找擔(dān)架的軍人,也跟個小戰(zhàn)士一起抬了個硬板擔(dān)架過來,可謂是及時解了欒宜玥的窘境!
畢竟,現(xiàn)在她躺著地方雖然是綠化帶邊上,到底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實為不雅極了。
小宋亦是聞風(fēng)到來,一到來,就被濮陽渠指揮去收集那碎成一地的花盆‘證據(jù)’。
剛解除了遮陽篷的意外危機,就聽聞大嫂子出事了,一想到她那個龐大的肚子,濮陽渠營下的幾位營長、連長全都前后跑過來,正好被濮陽渠指派去做事。
欒宜玥是由著劉盛輝和張奕崢抬著去醫(yī)務(wù)室的,濮陽渠一直躬身守在她的身側(cè),一對手臂直接架在她躺著的擔(dān)架底部——
濮陽梨抱著小珠寶,跟在嫂嫂擔(dān)架的后面上追趕,小珠寶已經(jīng)停了哭泣,默默地看著媽媽和爸爸。
看到爸爸護著媽媽的有力姿勢,心里想著:小珠寶將來也要跟爸爸一樣強大!可以保護媽媽和弟弟們!
“這位女同志,不若我?guī)湍惚Ш⒆影桑铱茨阋怖鄣夭惠p。”
濮陽梨跑地急,不小心踉蹌了一步,本能的抱緊小珠寶,小珠寶因為關(guān)注力在媽媽在身上并沒有嚇到,但是還是回抱了小姑姑,姑侄同時聽到一個男聲關(guān)心的響起。
小珠寶搖頭拒絕,眼睛又無視了望向父母,只小手更用力的抱住了小姑姑的脖子。
濮陽梨很客氣地立馬拒絕:“謝謝你,我自己可以抱,孩子怕生。”說完,這才看到眼前的戰(zhàn)士好面熟,只是因為嫂子與他們打招呼時,她害羞低著頭,倒是沒有看出誰是誰。
只是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就連聲線也有點耳熟,只是一時之間分辨不出他是誰,只是小臉微紅地朝他點頭后,立馬抱著小珠寶就繼續(xù)跑向前頭。
這小插曲,并沒有人注意,除了精神力在拆散的濮陽渠。
幸好欒宜玥的情況,正如她自己所說的,只是略動了胎氣,她的孕腹在濮陽渠來到一陣撫摸之后,已經(jīng)完全安靜下來。
在欒宜玥一行人前腳進了軍醫(yī)部后,外頭就下起來狂風(fēng)暴雨,臺風(fēng)呼呼作響。
濮陽渠隼鷹的利目一瞇:這臺風(fēng)雨一下,妻子提供的線索立馬又斷了!
沒有想到,對方的手腳反應(yīng)這么快,立馬就做出了調(diào)整,還在部隊算計著他的妻子來!
能這么了解軍部分布,還能在危險產(chǎn)生時,立馬就做出反應(yīng),對方的行動力真的非常強大!
而且,到底是什么,讓對方如此想要害死他的愛妻?
部隊不是外頭,怎么可能會有了遮陽篷這種失誤,除非是在高上搭建時,就被有心人算計了!
欒宜玥被輸了液,將小珠寶抱在懷中,兩母女漸漸安睡。
濮陽渠守在一邊,直到兩母女都睡熟后,這才讓小妹守著,他去準(zhǔn)備晚飯——
宋洪宇在確實首長吩咐要辦的事情,沒有任何遺漏之后,就來到了軍醫(yī)部,看到濮陽梨一臉疲倦的樣子,坐在椅子望著大嫂子母女發(fā)呆。
他又輕輕的退了出去,這一屋的女眷,他還真不好意思進去打擾了。
守在房病外頭,他整理了一下,首長讓他辦的事,心里擰起眉頭,若是按照首長的吩咐,剛剛這一起的意外,是人為?
負責(zé)搭建遮陽篷的后勤連,已經(jīng)被提起一一查詢,負責(zé)搭建主支架的老兵一臉的內(nèi)疚,說他搭建主支架時,粗心沒有上好鏍絲,此時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禁閉。
真的是粗心?
正當(dāng)他在心里也在疑惑時,走廊上來了個小兵,只見他一看到他立馬喘氣地說道:
“宋警衛(wèi)員,終于找到你了,我們連長說,有新的發(fā)現(xiàn)!”
“走!”宋洪宇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是后勤連的老兵,聽到有新的發(fā)現(xiàn),他立馬反身拉著他,匆匆地跑向后勤連。
濮陽渠也沒有閑著,他利用精神力,已經(jīng)查到了花盆是在五樓上掉下來的,從妻子所站的位置,就只這兩排窗戶能投鄭到!
也只有這五樓的窗臺上,明顯有放過花盆的痕跡,只是可惜,這是一個公眾的會議廳,這地方并沒有特殊之處,更沒有攝像頭可說。
好巧,真的好巧,今天是建軍節(jié),部隊大部分的文職工一早就下到廣場里——
發(fā)生意外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開場。
所以,辦公樓真的沒有什么人。
五樓都是大大小小的會議室,要不就是軍事資料室。
能在主辦公樓里公然出入的,少說有上千人,包括在職干事。
濮陽渠站在這個窗臺往外看,居然能將廣場的情況,亦看地十分清晰明了。
所圖不小!
這是一定要了他妻子的命?
他隼鷹陰惻惻地掃過現(xiàn)場,龍驤虎步地走出了這個會議室。
雖然中場出了一點意外,甚至臺風(fēng)天也來了,但是到了晚間的時候,各師的大食堂里還是熱鬧非凡。
濮陽渠先回了家,將家里冷壺的水全裝好,再去了小食堂里拿了他要的飯菜,立馬就趕回了軍醫(yī)部。
他到時,欒宜玥和小珠寶都沒有醒,濮陽梨還好,雖然早上她坐了將近五個小時的車,但是吃完飯,嫂嫂就讓大伙睡午覺。
所以就算受驚,又抱了小珠寶一路,濮陽梨也沒有累地一放松就犯困地想要跟著睡。
這期間,她是時不時的望向那掛著的針?biāo)米⒁饪粗標(biāo)瑳]有了要馬上加護士姑娘來換。
濮陽渠讓小妹先吃晚餐,換他守著。
可一聽到他的聲音,欒宜玥就迷糊地睜開了眼,望著出現(xiàn)的丈夫,松了一口氣——
“渠哥~”欒宜玥聲音嘶啞的開了口,剛說了一句話,就看到丈夫拿出個軍用水壺,強壯的身體扶起她摟住,直接就將壺口喂到她嘴邊,哄道:
“老婆,別說話,先喝水潤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