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下地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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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磊聽到她的話,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容由淡淡的一點的淺笑漸漸轉(zhuǎn)爲(wèi)狂肆的不羈,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背對著陽光的他,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得暗淡,就連眼眸也沉鬱了下來,半天后看著她清澄無雙的眼眸,脣角再次揚起,“對,很多人這麼說!”
自從他三歲開始過得就是非人的生活,從早到晚,每天除了訓(xùn)練還是訓(xùn)練,他根本就不知道童年是什麼概念,十歲時,他殺了第一個人,可是一點兒害怕的情緒都沒有,當(dāng)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冷血了,徹底的。
從此以後他的世界不再平靜,不是殺人就是被殺,他早就不知道正常人的生活是什麼了……
二十四歲那年,他不再甘心被一羣老傢伙當(dāng)成殺人工具,就奮起反抗,結(jié)果他贏了,生生用自己的雙手打下自己的天下,可是與此同時,他也知道自己進入了另外一個萬劫不復(fù)的地獄,滿身的罪惡再也沒有洗清的一天。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在那一天,他會遇到她,一個純潔的像是天使的女孩兒,她的小臉是乾淨(jìng)靈秀的,她的眼眸是清澄通透的,她的笑容是明媚如陽光一般的,彷彿是上帝派遣下來洗滌他渾身的罪惡的。
當(dāng)時他就明白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感情叫做一見鍾情,而這個女孩兒就是他的命中註定!
他想要早一步去抓住她的時候,偏偏這個時候冥內(nèi)部出了問題,他花費了兩年的時間整頓好一切,才決定去西城找她。
可是,他好像總是晚那麼一步……,命運真的對他不公平!
“你知不知道他們還都是孩子,你怎麼忍心?”羅微然見他不開口,滿腹怒氣的低吼了一聲兒。
“是,他們是孩子,可是也是孤兒,我爲(wèi)他們提供能成爲(wèi)人上人的機會難道不好嗎?”莊磊說著,嗤笑了一下,繼續(xù)道:“你可知道世界不管怎麼變化,弱肉強食永遠是一條不變的規(guī)則,他們要想生存下去,必須便強!”
“你瘋了,莊磊,你的心態(tài)扭曲了,不管你能爲(wèi)他們提供什麼,這種方式不可取!你會下地獄的!”羅微然聽著他理所當(dāng)然說出的話,氣得渾身一顫。
莊磊聽到她的話,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忽然靠近了幾步,曖昧的貼上她的身側(cè),一字一句道:“你說的對,我瘋了,我是個魔鬼,早就失了心,可是……”他頓了下,繼續(xù)道:“微然,你就是我的心臟,所以別想著離開我,就算下地獄,你也得和我一起!別忘了他……”
他說著,示意的挑了挑眉毛,目光看向小源的方向,很明顯的危險。
“你……”羅微然長大了嘴巴,久久的合不上。
他怎麼會這麼的偏執(zhí),原本她還想著在這中間好好跟他談?wù)劊屗帕俗约海F(xiàn)在這一點兒希望可能都沒有了。
不自覺的她的手掌忽然收緊,想發(fā)泄,卻不能……
她沒有忘記,除了小源,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不管做什麼事情,一定要謹慎!
“走吧,我送你回主屋。”莊磊淡淡的說了一句,說著去牽她的手,她掙脫了一下,發(fā)現(xiàn)掙脫不開,索性深深的看了一眼小源,跟在他後面默默的走著。
心裡卻焦急如焚,擡起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封兆雍,你現(xiàn)在在哪裡?
與此同時,一望無垠的海平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可是今天的平靜卻和以往的不同,彷彿有種暴風(fēng)雨來臨時的壓抑,就連海鳥飛過去時的低鳴聲也透著一股子壓抑,像是在預(yù)告什麼。
“要變天了。”吳情雙手被綁,坐在昏暗的船艙中,低低的嘆息了一口,眼眸中迅速流竄過什麼,卻轉(zhuǎn)瞬即逝。
甲板上,幾個高大的男人正在商討如何攻進莊磊所在的無名島。
他們早就預(yù)料到那裡的火力必定很足,所以首要的先是毀掉他們的後備,最後商談完畢,還是以封兆雍的分析爲(wèi)準,迅速佈置了各自要做的事情。
這時,船艙內(nèi)傳出一陣劇烈的聲音,衆(zhòng)人面面相覷後,祈戰(zhàn)起身,低咒了一句,“靠!那女的又不安生……”
封兆雍沉了下眉,說了句,“帶她上來。”他心裡也很清楚,她怎麼了?就快到地方了,她的心裡必定不安生,而且他們還需要她帶路,如果沒有她帶路,他們可能不會那麼快進入無名島。
祈戰(zhàn)應(yīng)了聲兒,隨即下船艙,將吳情帶了上來。
“把她的手解開。”封兆雍看了她一眼,隨即吩咐祈戰(zhàn)。
祈戰(zhàn)卻有些不明白,低低叫了句,“隊長……”
封兆雍沒有解釋,用眼神示意他解開,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的目的並不單純,可是這個時候束縛她並沒有多大的意思。
他早就命人在她身上裝了一些東西,只要她做出什麼反應(yīng),他都會知道。
吳情的心情似乎一瞬間變得大好,調(diào)笑了一句,“封隊長,還是你懂禮貌。”
“你知道就好,我相信你明白我的誠意,可不要做出令人失望的事情!”封兆雍淡淡的提醒。
吳情脣角一勾,沒有說話,當(dāng)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心裡一陣冷笑,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忽然她擡起頭,看了看天空,說了句,“封隊長,還有一天就會到無名島,但是很不湊巧的是即將有場暴風(fēng)雨,我想不適合立即行動。”
“放屁!你是唬我們,故意拖延時間吧!”林軒第一個忍不住跳了起來,看了一眼封兆雍繼續(xù)道:“隊長不能相信她的話,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救嫂子!”
祈戰(zhàn)也附和了一句,“隊長,暴風(fēng)雨有何懼的?”
只有石武什麼都沒說,眉頭微微皺了下。
吳情冷笑看了他一眼,“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情,我完全是好心。”
封兆雍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沒有開口,沉思了片刻,手中合起了無名島的地形圖,目光銳利的掃過每個人的臉,道:“這點兒她說的沒錯,確實不利於行動。”
是的,他要確保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的萬無一失,而不是有所危險,他要他們平平安安的回到他的身邊,儘管他早就心急如焚!
而傷害他們的人,他要全部摧毀!
吳情看著封兆雍,原本想諷刺的一笑,可是笑容一下子僵在她的臉上,她忽然發(fā)覺這個男人並不如自己相信的那樣,她看不透他,就像她看不懂莊一樣,不,甚至比莊更加的深沉!
忽然間,有種自掘墳?zāi)沟母杏X!
封兆雍做了決定,其餘的人便不再說什麼,現(xiàn)場又恢復(fù)了平靜。
他還是立在最前面的位置,聽著大船和浪花相撞拍打出的聲音,眼眸緩緩的一閉,想念著羅微然的臉,彷彿時時刻刻就在他腦子裡浮現(xiàn)。
想到他答應(yīng)的求婚還沒有做,想到他婚禮前沒見過的她的小臉,還有以前發(fā)生的事情,他忽然間覺得自己虧欠了她許多。
他默默的將脖子上帶的戒指,拿出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嘴裡默唸了一句,“丫頭……”
思念如影相隨,如飢似渴,他擡起頭看向遠方,眼眸中留露的全是情深。
莊磊送完羅微然回來後,因爲(wèi)有些事情處理,便離開了主屋。
羅微然鬆了一口氣,可是她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便呆呆的立在主屋外面的地板上,雙手抓著圍欄,看向遙遠的天際。
臉色平靜如常,可是一顆心卻是焦急如焚!
不知不覺中一下午的時間過去,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站了多久,很快,天色漸漸的暗淡下來,天際的盡頭飄過來幾朵烏雲(yún),沒一會兒功夫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
儘管雨點拍在她的臉上,她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有人在身後扯了扯她的袖子,才反應(yīng)過來。
回頭一看,是那個中年婦人,她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羅微然,示意她進去避雨,模樣看著很溫和。
羅微然扭過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嘆了口氣,向屋內(nèi)走去。
她看到這個中年婦人忽然想起了羅媽媽她們,不知道她們此刻是什麼樣子?她知道自己這樣突然失蹤肯定嚇壞所有的人,尤其是羅媽媽,別看她天天嘮叨,可是她知道她是真心爲(wèi)自己好。
晚飯時刻,就她一個人,她刻意避開那些清涼去火的食物,吃的都是溫和的,平時聽辦公室的女人們八卦說懷孕的女人最好忌吃生冷,爲(wèi)了腹中的寶寶,她必須記住。
雖然不清楚莊磊知道這個事實嗎?但是不管如何,她一定會保護自己的孩子!不能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深沉的夜晚很快來臨,羅微然在中年婦人的指引下,簡單的梳洗完畢後,就向休息的臥房走去。
此刻,她的心裡是忐忑不安的,想到下午那個莫名的吻,心裡更加的糾結(jié),她默默的祈禱他晚上最好不要出現(xiàn),可是人有的時候偏偏想到什麼,它就來什麼……
剛踏入臥室,就看到莊磊愜意的坐在大牀一側(cè)的沙發(fā)上……
寶貝兒們,最後兩天啊,有金牌就砸了,咳咳,柒不怕疼滴!讀者羣:259806392
《上校來襲,暖妻戒備》閱玄柒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