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北
“咳咳……”羅悠然聽到這個名字,咳得比剛才更加的厲害,身子猛地就從椅子上起來。
“大齊……你再說一遍,誰?”她聽清楚了,可是腦子里一蒙,好像出現(xiàn)了瞬間的空白,哆哆嗦嗦的又問了一句。
好像只要一提到這個名字,她就變得不是自己!
大齊重新說了一遍秦慕北的名字。
“哐當(dāng)”一聲兒,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手里的手機掉到地上,渾然忘記了反應(yīng),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猛地向外跑去。
幾乎是提著一口氣,打著車子到了西城市醫(yī)院。
“大齊,他人呢?”羅悠然剛上二樓的搶救室,搶救室外面一大片的人中,她只看到了大齊。
抓著他的胳膊就問,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料到臉上的表情是多么的著急。
“悠然,別著急,情況現(xiàn)在還沒定,等手術(shù)結(jié)束就知道了。”齊警官看到她的樣子,忙安慰了一句。
可是,羅悠然此刻的心像是被萬千小蟲叮咬一般,鉆心的痛。
很久之后才冷靜下來,問了一句,“里面的人,你確定他叫秦慕北?”到底怎么回事兒?
齊警官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而后重重的嘆了口氣,解釋道:“秦慕北,其實是直屬公安部的特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五年前他就被派去臥底,但是具體什么地方我們也不知道,可是今天好像最后一場戰(zhàn)斗中,被叛徒出賣,被人打了一槍,傷及要害,現(xiàn)在就……”
齊警官說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繼續(xù)道:“等我們前去支援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在意識朦朧中,嘴里叫的是你的名字,手里還握著這個東西……”
齊警官說著,將一串刻著秦慕北和羅悠然名字的檀木鐲子遞到羅悠然手中。
“這……”羅悠然看著這串鐲子,下一秒,眼淚爬滿了臉頰。
這個鐲子,她再熟悉不過,是兩個人在暑假出去游玩的時候,路過一個古鎮(zhèn),在那里買的,當(dāng)時畢竟年輕,心血來潮的學(xué)著別的情侶那樣刻上了彼此的名字,當(dāng)時那個賣家最后還神秘兮兮的補充了一句,“刻上名字的人可是擁有三世情緣哦!”
秦慕北一聽,當(dāng)時就花大價錢給買了下來,雖然他們心知肚明這大多都是騙人錢的!而他也覺得這色澤不太適合女孩兒,便堅持自己帶在身上。
五年前,秦慕北北擊斃在西江中,她回到監(jiān)獄去領(lǐng)他的物品,她翻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鐲子,原來被他帶走了。
此刻,闊別這么長時間,再次看到這個鐲子,她的心仿佛缺失了那么一塊兒,呆呆的站在原地,淚流滿面。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她一直站在那個位置,看著搶救室中的燈光一直亮著,心中的那種酸澀無法言語。
她的臉始終隱沒在暗淡的光線中,久久的沉默著,整個人仿佛陷入一種亙古的痛苦中,完全不能自拔!
老天給了她一次希望,可偏偏又殘忍的奪走,她不敢想象如果秦慕北再一次離開,她會是什么樣子?
齊警官從來沒有見過羅悠然這個模樣,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可是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唯有在一旁陪著她。
誰也沒有想到最后一戰(zhàn)會出這樣的差錯?
終于,急救室的燈光滅了,可是出來的不是秦慕北,而是一個醫(yī)生,他摘下口罩,臉色一派的嚴(yán)肅。
羅悠然看到這一幕,心臟也跟著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腳步快速的移動了一步,可是問出的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醫(yī)生,他……到底……如何?”
她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從嘴里說出這幾個字,身體像是不受控制的驟然緊繃,她很害怕,聽到那個消息。
“手術(shù)很順利,子彈也取了出來,可是病人一絲清醒的跡象都沒有,請盡快通知病人家屬,也許他會很長時間醒不過來。”醫(yī)生說完,惋惜的看了在場的人一眼,便離開了這里。
什么?聽到醫(yī)生的話,羅悠然不可抑制的倒退了一步,而后身子一個趔趄,差一點兒就跌在地上,還是齊警官扶住了她。
“悠然,你別這樣,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齊警官也不知道說什么,拍著她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植物人總比永遠(yuǎn)也醒不過來的好,不是嗎?
羅悠然看到大齊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可是她腦子里是一片的空白,根本就不知道他說了什么,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中不能自拔。
眼淚無聲的,痛苦的落下,止都止不住,她不是這種軟弱的人,她不想這樣的,可是……
秦慕北,為什么會這樣?
“悠然,他的家人你知道在哪兒嗎?”直到大齊再次提醒了她,才微微清醒了過來。
“家人?”羅悠然默默的念叨了一遍,唇角泛起一絲苦笑,兩個人認(rèn)識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秦慕北是從哪來的,更忘記了問他家里的情況,而他也從未說過。
沉思了片刻,她忽然想起什么,飛快的對著大齊說了一句,“大齊,幫我照看一會兒好嗎?我去去就來。”說完,人已經(jīng)跑進了電梯。
羅悠然動作迅速的回了趟羅家,幾乎一口氣跑到自己的臥室,將之前羅微然交給她的信封拿了出來。
這幾天她一直都沒有看,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會想他,深深的。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樣的心情打開信紙的,從前面兩個字映入眼簾開始,她的眼淚就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悠悠……”
原來,秦慕北是直接隸屬公安部的特警,從十幾歲的時候開始就經(jīng)歷很殘酷的訓(xùn)練,一直到兩個人相遇,他也是剛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
可是,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擎宇國際未來第一順位繼承人容森的雙胞胎弟弟,當(dāng)年父母離婚,他跟著母親離開容家。
恰好此時,剛畢業(yè)的他被領(lǐng)導(dǎo)看中,要求他去做臥底,他一聽是去容家假扮容森,便直接拒絕,可是與此同時另外一件事情發(fā)生,他的哥哥容森因為一場綁架意外下落不明,當(dāng)時母親和哥哥在一起,也同時失蹤,后來他找到了他們,可是兩個人早就被人害死了。
他秘密的處理母親和哥哥的身后事,造成一個容森還未死的假象,而后同意領(lǐng)導(dǎo)的安排,就有了后來監(jiān)獄里的那些事情。
秦慕北被擊斃在西江中,而容森在一年后,從美國回來。
容森的死亡并不是表面上的綁架那么簡單,背后有人操控了這一切,而這個人的背后又有個龐大的犯罪集團,這也正是令公安部列為首要除去目標(biāo)的大型跨國犯罪集團。
他們只知道容家有人牽扯其中,卻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還有他手中握著的到底是什么?
成為容森后,秦慕北沒有想到事情的困難程度遠(yuǎn)超過他的想象,容家是個古老的大家族,生意不僅涉及到直系的,還有旁系的,人員加起來就有好幾百號人,剛開始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從哪里下手?
剛開始的兩三年他不得已將精力全部放在容家的內(nèi)斗上,直到慢慢站穩(wěn)了腳跟,才開始著手這件事情的調(diào)查。
于是,后來就耽誤了這么長的時間。
直到他在西城的容氏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尋常,才一點一點查清了很多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還能再遇到他生命中的美麗的意外。
當(dāng)年他決定那么做的時候,已經(jīng)想好要放棄羅悠然,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最后的結(jié)局到底是什么,更不能讓一個女人就這么等待他!
盡管很難舍,可是為了她的安全,為了她的幸福,他不得不這么做!
可是除去羅悠然這個意外,還有他們的孩子,他根本就不知道當(dāng)時他懷孕了,在知道這個結(jié)果后,他用了整整好幾天的時間,暗自跟著甯甯,就是想知道她都喜歡什么,想靠近她一些。
有好幾次他看到甯甯一臉羨慕的看著別的小朋友坐在爸爸的脖子上,當(dāng)時那個眼神,小姑娘咬著唇,目光一閃一閃,淡淡的泛出一絲渴求,像是瞬間將他的心撕裂,他知道那種感覺自己此生難忘,而且心里的愧疚越來越重。
是的,整件事情臨近結(jié)局,他知道決戰(zhàn)在所難免,所以就留下這封信,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結(jié)局。
這里面最讓他感到愧疚的就是她們母女兩個人,他不奢求她們的原諒,可是卻想告訴她們,他深深的愛著她們,這份愛從來沒有變過。
看到最后,羅悠然早已經(jīng)泣不成聲,一只手緊緊的握著信紙,緊緊的,像是要將信紙給揉碎一般。
羅媽媽聞聲趕來,看到女兒哭成這樣,嚇了好大一跳,忙問了一句,“老大,這是……”
羅悠然看到羅媽媽進來,沒有忍住,一下子抱住了她,“媽,原來……他真的……沒有死……媽……”
羅媽媽從沒有見過自家老大這么哭過,她一想認(rèn)為老大是個堅強獨立的人,如果羅微然這樣她就不奇怪,可是老大竟然這樣?
可是此刻看她這樣,她心中明白她說的是誰?雖然生氣,可是她能說什么?她家的傻丫頭還愛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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