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克,注意你的言行。”子洛瞪了他一眼,現在一切都是要由巴達夫來出面,所以以他為長,如果暴露了他們的身份,那到時只會弄巧成拙了。
在他們這幾人中,子洛最擔心的便是這個豪克了。對他的大大咧咧,直說直話最郁悶了。
豪克聽了子洛的話后,并沒有反省,反而不滿地對巴達夫道了句:“哼,別以為當了個領頭的,你尾巴就翹起來了。”
“抱歉,我沒有尾巴。”巴達夫趾高氣揚地回了一句,好像真把他自己當成了什么似的。實際上,他是故意氣豪克的,特別是現在難得有這個機會,放在以前,都只是豪克羞辱他的份。
“你……”豪克頓時氣惱地漲紅了豬臉,沒想到巴達夫居然敢反駁他。
“撲噗”一聲笑,米娜又很快忍住了笑,要不是為了不引人注目,她早就放聲大笑起來。
“好了。”子洛此時有些動怒起來,現在這種情況下,兩人還鬧矛盾,這不是在給他找事嗎?所以他對豪克和巴達夫兩人傳音道:“豪克也就罷了,巴達夫,怎么說你也不像那么輕浮的人,不要一時意氣用事。”
“明白,主人。”豪克應付了一聲,至于有沒有真的明白,別人也不抱什么希望。
“是,主人,我錯了。”倒是巴達夫,態度誠懇。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認錯,同時心里想著:“我也不能跟一頭豬計較那么多,反而有失自己作為一個人的身份。”
接下來,四人先到了附近尋找吃的地方,但是晃了好多個地方,居然連一處吃的地方都沒有碰到。子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這時,比較有經驗的巴達夫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應該到城的中部去,到最大的酒館去,那里肯定就有吃的。”
“真的?”豪克問道,此時他也有些餓了。
巴達夫點點頭道:“是的。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的,而且那些食物都被巫師控制起來了。其他的人如果想找飯吃。一是給巫師當奴隸使喚,二是自己尋找食物,種植食物,三是去挑戰‘死亡之谷’。另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你必須花大量的金錢去購買食物。”
“這他娘的,太黑了。”豪克郁悶地道。
他們一路上看著周圍的行人,許多人都面露出菜色,很少有人興奮,開心的樣子,要真有,十有八九是個瘋了的人。像這種瘋狂了的人,子洛幾人在路上也碰到過了幾次。
看著他們瘋瘋巔巔的模樣,就讓人覺得不忍,不知道他是受到了多大的打擊,才搞成現在這副模樣的。看著這樣的瘋子,巴達夫告訴了大家他們最后的下場。只聽巴達夫說:“像這種瘋了的人,最后的下場不是餓死,就是被魔物吃了,或者被人類自己吃了。”
“我的天啊,人類自己吃自己人,太沒人道了。”米娜驚訝地嘀咕了一句。
他們又走了一段時間后,終于能夠碰到臉色不錯的人了。原來,這城里也有三六九等之分,越富有,越有實力的人住的地方越靠近城市的中心。而越窮的即越后,越遠離城市。這也就是子洛他們看到了許多不幸的人,卻沒有看到臉色好的人的緣故。
“前面就比較熱鬧起來了,有些地方,巫師還是保留著它們的正常運營的。所以那里一般就有食物,生活用品,或者特殊類服務等交易了。”巴達夫像一名導游一樣,為子洛他們介紹著。
果然,隨著他們越往里面,就能夠發現越來越多的人。但是這些人,要么是華服加身,大富大貴之人,要么就是身上攜帶兵器的強者。
四人走進了這里面,相比外面的凄涼,這里面卻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城的中心與外圍的差別異常的巨大,可以說,城的中部可以當成城中之城了。這里的繁榮和物質都建立在實力和金錢之上。
當子洛四人進入了這里時,不僅成了其他人的重點關注對象,還成了魔物的重點盯梢對象。在一間鐵匠鋪外面,兩只風妖正望著子洛四人低聲交談著。
可惜子洛聽不懂它們的語言,所以不知道它們說了什么,只見它們說了幾句之后,就離開了鐵匠鋪,不知所蹤。同時,迎面走來了幾只血狼人,它們高大健壯的身軀,孔武有力的雙臂,腰間別著兩把短刀,雙眼露出兇光,緊盯著子洛四人。
巴達夫停下了腳步,子洛三人也跟著停下來。而且一直都是巴達夫走在最前面。所以別人都以為他是子洛他們的隊長。
這幾只血狼人來到了子洛他們面前的幾米處時,就停了下來,其中最前面的血狼人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道:“人類,我福克從來沒有見過你。”
巴達夫還以顏色,冷哼了一聲道:“我們是從別的城市來的,你可以當我們是賞金獵人。”
對付魔物,如果你嬉皮笑臉地面對它們,它們反而會看不起你。但是當你也強硬起來的時候,它們至少就會對你放尊重一些。
果然,血狼人的態度緩和了一些,對他們說:“這么說,你們是懷了什么目的而來的?”
賞金獵人的目的都有所不同,有的是為了擊殺魔物而獲得賞金的。唯一的方式就是通過‘死亡之谷’的挑戰,而另一種就是通過擊殺他人交待的任務,這任務的目標包括了幾乎所有的目標。
如果巴達夫說的是為了擊殺城里的某個大人物,比如是巫師,他們肯定立即就遭到了魔物圍攻,先砍了再說。所以巴達夫才不會這么傻瓜,便說:“我們是來挑戰‘死亡之谷’的。”
“‘死亡之谷’?”血魔人有些不敢相信,然后打量著子洛幾人,心里嘀咕著:“看不出他們的本事,看樣子他們可能真的很強大。得跟上面的人匯報一下。”
其實這些血狼人不用匯報,兩只風妖早就跑回去報告了,將子洛四人的出現,告知了副城主,另一個老女人,她也是一名巫師。不同的是,她很少拋頭露面,幾乎沒有誰知道她的存在。
“哦?”瑪芙瑪聽了風妖的回報之后,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是,二主人。”
兩名風妖退了出去。而這位瑪芙瑪的樣子幾乎和她姐姐瑪芙麗一樣,不同的是她姐姐是一名妓女出身的,而她好歹還有一個丈夫,不過丈夫較早過世,后來她無依無靠,對生活失去了追求。從而投身到了巫師這個職業上去。
幸好的是,她姐姐居然是巫師,因此推薦了她,不然說不定她早就餓死,或者被殺害了。雖然別人反感巫師這個職業,但是她并不反感,因為她本身也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只可惜身份卑微,而且心愛的男人被人害死,讓她很疾恨這個世界。自然對巫師也就沒有那么反感了。
不過,從昨晚到今天的她總是有些不舒服,感覺好像發生了什么事情一樣。因此她特地跑來了她姐姐的房間里面,打算前來看望一下她的姐姐。可是在城主府里面的魔物卻說她姐姐還沒有回來,所以她又有些擔心地進來里面看下情況。
風妖走了之后,瑪芙瑪就推開了一間房屋,這間房間就是瑪芙麗的房間。進入了里面,只聞到了一陣刺鼻的香水氣味,瑪芙瑪知道這是她姐姐的私人愛好,她總會搞得自己所在的地方,也弄得香噴噴的。特別是她的手帕,居然能夠自動釋放香氣。
不過,有時瑪芙瑪也受不了她姐姐身上還有房間里面的這種香味,所以才與她姐姐分開住的。
“姐姐。”
瑪芙瑪悄悄地叫喚了聲,但是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她只好又走了進去,在里面四周邊尋找,邊呼喚著姐姐。可是良久都沒有人回應她。
諾大的房間里面,不僅有一個水池式的浴池,而且還有一個客廳,一個臥室。在客廳的中心,放著一個燃放著香料的大鐵爐子。
“姐姐,你不在家嗎?”
瑪芙瑪四處尋找不到瑪芙麗之后,終于來到了瑪芙麗的睡床邊。粉紅色床單,粉紅色的被單,粉紅色的枕頭,粉紅色的蚊帳……變連床的本身,也被粉刷成了粉紅色。
瑪芙瑪知道她姐姐自小喜歡粉紅色,老了也一樣。瑪芙瑪看著床上整齊折疊的被單,視線又落到了枕頭邊上,那里正好有一個漂亮的盒子。
“就是它了。”瑪芙瑪拿出了那個盒子,然后匆匆忙忙走到了桌子邊,將盒子打開,同時探索一下,打算利用它找出自己的姐姐的下落。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露出了里面的水晶球,然后對著水晶球念叨了一段巫術,接著,水晶球散發出了光亮。但是,瑪芙瑪卻看到了令她絕望的一幕。那就是水晶球無論如何,都無法探索到瑪芙麗的信息,也就是說,瑪芙麗已經死了。
“不,不可能的。”瑪芙瑪不相信地搖搖頭,她失去了心愛的丈夫,如今又失去了唯一的至親,這讓她再次陷入了迷茫,似乎一切在一瞬間都消失了一樣。
只見她最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面,望著前方,雙眼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