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謊,后果,你應(yīng)該清楚。”
牧君臨眼神冰冷。
“我明白。”
金許多不敢有任何隱瞞:“丹天賜曾是丹家的人。”
“十年之前,丹家在江南市,如日中天,也是江南唯一的一個超一線世家,資金雄厚,霸占整個江南近乎一半的資源。”
“若是丹家正常經(jīng)商,恐怕不消數(shù)年,便會在整個鎮(zhèn)虎省,名列前茅。”
“但丹家太過急功近利。”
“為了發(fā)展,居然參加黃賭毒等勾當(dāng),其家族弟子,也是肆意妄為,最后惹上了招惹不起的存在。”
“超一線世家,一夜間覆滅,所有丹家弟子,都被聯(lián)合驅(qū)逐江南。”
“自此,丹家弟子,便在整個鎮(zhèn)虎省,都杳無音信。”
“而丹天賜,便是丹家家主的長子,卻一直潛伏在東潛市內(nèi),等待卷土重來你之日。”
金許多顯然是怕極了牧君臨的手段。
將他所有知曉的內(nèi)容,全部詳盡說了出來:“不過這一次,丹先生卷土重來,除了蔡老,更大的自信,便是他背后的那尊大人物!”
“哦?是誰?”
牧君臨問道。
金許多沉默良久。
他抬頭看著牧君臨,咬牙說道:“牧先生,如果我說出來,你得答應(yīng)我,必須保我一條性命。”
“你說。”
牧君臨點(diǎn)了下頭。
金許多道:“這個大人物,擅長各種毒術(shù),手段非凡,哪怕蔡老,也不是其手段。”
“他的名字叫——”
最后兩個字,金許多才剛剛張嘴。
口中直接噴出了一口黑血來。
跟著趴在地上,軟軟沒了聲息。
牧君臨微皺起眉來。
金許多的死,他看得清楚,是咬碎了藏在牙齒中的毒囊,只不過他沒看明白,為什么怕死的金許多,會在最后選擇主動自盡。
又或者,是被人控制,只要提級名字,便會主動自盡……
牧君臨若有所思。
這種催眠術(shù),他只在九州戰(zhàn)場上見過。
沒想到這里居然也有?
“牧先生,丹家,不簡單——”
柳天盛此時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畏懼,補(bǔ)充說道:“當(dāng)時丹家覆滅,我們也不是沒想過趕盡殺絕。”
“可是在出手那一天,丹天賜被人帶走了。”
“消失的無影無蹤。”
柳天盛苦笑一聲:“沒想到,這一次,卻將牧先生你給牽連了進(jìn)去。”
“小事。”
牧君臨搖了搖頭。
這件事雖然有些意外。
因為在宴會展露的風(fēng)頭,導(dǎo)致原本該對向青鸞的矛頭,現(xiàn)在瞄準(zhǔn)了他。
不過他作為君王殿的殿主,又何懼這宵小之輩?
“先離開這里再說。”
牧君臨扶著柳天盛朝門外走去。
柳天盛用力吐了口鮮血:“牧先生,還勞煩您送我去機(jī)場吧,我在出事前,已經(jīng)讓我孫女柳欣晨帶家族高手過來了。”
“行。”
回到車上。
看著渾身沐血的柳天盛,江城文幾乎嚇了一跳。
牧君臨自然之道他想問什么,淡淡解釋了一句:“柳大師遇到了危險,關(guān)于今日之事,還是盡量封鎖消息比較好。”
雖然云頂山莊有赤虎保護(hù),但對方手段不簡單,牧君臨為了安全起見,自然要保密身份。
“好吧。”
江城文雖然無奈,可也只能為牧君臨答應(yīng)下來。
看柳天盛模樣,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小。
雖然他很想炫耀這件事,但是如果因此而導(dǎo)致女兒老婆手上,江城文無法接受。
青鸞將岳父等人,送回住處。
隨后,牧君臨自己驅(qū)車前往機(jī)場。
因為失血過多,加上中了毒的緣故,柳天盛面色蒼白,在車上支撐不住,直接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但任誰都能看得出,柳天盛的生機(jī),在緩緩流失,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有生命威脅。
牧君臨取出三根銀針,落在柳天盛穴位上。
一股黑血頓時流淌出來。
牧君臨又把他大片裸露的傷口,簡單包扎了幾下,止住鮮血。
機(jī)場門口。
一行穿著靚麗的男女,站在對面,柳欣晨目光關(guān)切,望眼欲穿。
而身邊鷹鉤鼻男子,則在旁邊不斷開口說著什么,模樣十分殷切。
“柳爺爺!”
柳欣晨焦急撲了上去,看著雙眸緊閉,陷入昏迷的柳天盛,緊張問道:“我爺爺沒事吧?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沒事,你爺爺路上遇襲中毒,在我醫(yī)治下,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并無大礙。”
牧君臨搖了搖頭,將柳天盛臺上擔(dān)架。
“只是這銀針……”
“你爺爺中毒頗深,七日之內(nèi),不要拔這三根銀針。”
“好……”
柳欣晨感謝的話語還沒沒玩。
身邊鷹鉤鼻男子,就伸手一指牧君臨:“你小子放屁!”
“柳老身邊那么多保鏢,遇到危險,都無法抵擋,怎么偏偏你就能擋住?”
“還有那醫(yī)術(shù),就更加是個笑話了。”
鷹鉤鼻男子從口袋里取出一踏錢,扔在地上:“拿了錢,趕緊滾吧,少在這吹噓自己!”
他叫吳長空,是和父親吳落鷹一起來,參加古董大會的。
只不過他資格不夠,未能進(jìn)場,路上偶遇了柳欣晨之后,便是一直留在她身邊搭訕。
如今對牧君臨露出好感,自然看他不痛快。
“我爺爺真的沒事嗎?”
柳欣晨關(guān)切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柳天盛身上。
“怎么可能沒事,柳小姐,你可別聽這種騙子瞎扯!”
吳長空冷冷笑道,伸手就要去拔那銀針,“還七日內(nèi)不得動銀針,我倒是想看看,那么多醫(yī)生在場,拔你一根銀針,會有什么大不了。”
“啪!”
吳長空的手懸停在了半空。
被牧君臨牢牢握住,根本動彈不得。
牧君臨淡淡道:“你信不信我醫(yī)術(shù),與我無關(guān),但這三根銀針關(guān)乎柳老性命,你動了,會死人的。”
“你少特么放屁!”
吳長空點(diǎn)著牧君臨大罵:“不就是幾根銀針嗎,老子就動了,會怎么樣?”
“我們吳家在東潛市,也是二線頂尖世家。”
“你再敢攔我,我弄死你……”
“啪!”
吳長空第二次伸手。
還沒觸碰到銀針,牧君臨一巴掌,就將他整個人扇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