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的出手,面對著景令璟,白一絲毫沒有放鬆,兩人就在這偌大的辦公室內打鬥了起來,誰也沒有手下留情。
瞧著白一,薛暖彷彿已經瞭解。
白一,本沒有出手的打算,他只是…想和璟打上這一架而已,就當是演一場戲,回去好和上面交代,順帶,也探一探璟身手的底,因爲他們之間,遲早得真正的對上。
不知爲何,薛暖竟是這般明白白一這一刻的念頭。
呵呵一笑,不需要多想,他必定又是爲了那個人。
瞇了瞇眼,薛暖沒再管這兩人之間的打鬥,只是回頭看向眼底依舊充滿生機的阿里諾,淡淡提醒,“你已經沒有機會。”
阿里諾冷哼一聲,“在戰(zhàn)場上,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贏的會是哪一方。”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手上,還有最後的王牌。
“那隻能說,是你的見識太淺薄了。”薛暖的聲音涼涼,“真正的戰(zhàn)場確實瞬息萬變,但是若是你將這一切全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時候,輸贏,早已註定。”
說話間,薛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繩子,將阿里諾的雙手綁在背後,將他整個人給綁在了一張椅子上,順便打了個死結,阿里諾根本無從掙脫。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到薛暖的話,阿里諾下意識皺眉。
他覺得薛暖的話裡有話。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這話,薛暖不再理會他,雙手抱臂,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場有著玩鬧理由般的決鬥。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但是薛暖可以看的出來,她的二爺並未使出全力,和白一之間的較量遊刃有餘。
看來,他也有些知曉白一的目的。
“砰”的一聲,忽然間的對上,拳拳相交,兩人齊齊後退,僅僅兩步,景令璟便停了下來,而白一,卻是硬生生的後退了七八步才險險停住,此時此刻的兩隻手已然冒起青筋。
這場對戰(zhàn)的結局,毫無疑問,景令璟勝。
從一開始,這個結局便已經註定。
“不愧是景家二爺。”甩了甩手掌,白一將兩隻手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上前兩步看著景令璟,“是我輸了。”
言語間,乾脆。
景令璟淡眼看他,淡淡的兩個字,“承讓。”
轉身走向了薛暖,漠涼的眼神在對上薛暖那雙淡笑的眼眸之時,柔和,深情,就彷彿剛剛那身手凌厲,氣息冷冽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只有在面對薛暖的時候,景令璟不是什麼景二爺,更不是什麼景隊長,永遠都是那個一心一意只在乎她一人的景令璟。
看著景令璟走向薛暖的背影,白一的眼神已經微變。
他不是景令璟的對手,在對上第一招的時候他便已經清楚的明白,剛剛的對戰(zhàn),景令璟一直在手下留情,也並未對他下狠手,卻也因爲這樣,他的目的,基本泡湯。
白一在想,若是他的主人有一天真的對上景令璟,他們之間到底誰輸誰贏,說句實話,現(xiàn)在的他,依舊不知道。
白一併不知道,在多年之前,自家主人和景令璟之間,早就已經對上過了,身手倒是不清楚,但是其他,景令璟,更勝一籌。
呵呵一笑,不準備再多想什麼,白一擡腳走向薛暖。
“媳婦。”景令璟走到薛暖的面前,笑意浮上眼角,一副快誇我的表情,“我贏了。”
薛暖說:“二爺V587!”毫不猶豫的衝著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景令璟當下得寸進尺,“有獎勵嗎?”
薛暖:“沒有。”
景令璟:“……”嘆氣,他就知道。
他的媳婦,咋就是不開竅呢!
薛暖淡淡的瞄了他一眼。
不開竅的到底是誰!
有時候那麼自覺,有時候卻跟個榆木疙瘩一樣的傻,這種問題,咱能不能別問,或者,換個場合再問。
看著眼前身上毫無殺氣,一臉堆笑的景令璟,想到剛剛在場上和白一對戰(zhàn)的景令璟,阿里諾咬牙。
這兩個,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怎麼可能!
下一刻,看著一步一步走向他們的白一,眼底帶著不敢置信,“白先生?”爲什麼?他剛剛不是答應了,他和這兩個人之間不是敵人嗎?
薄脣淡淡勾起,白一看著阿里諾,“阿里諾將軍,看樣子今天,我也救不了你了。”
“因爲,你惹了不該惹的人。”若非必須,就連他都不願意招惹的人。
“怎麼可能!”阿里諾的眼底浮起絕望,下一刻,卻突然驚喜,“就算你們抓了我也達不到自己的目的,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王子俊還給你,贖金我也不要了。”
阿里諾知道,他自己的手裡,還有談判的籌碼,現(xiàn)在,保住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可惜。
“是嗎?”薛暖卻是淡淡挑起弧度,似笑非笑的眼神戲謔,“你真的認爲我來這裡是爲了王子俊?”爲了那個欠揍的白目紈絝子弟?
來什麼國際玩笑。
看著阿里諾,薛暖冷聲,“我現(xiàn)在終於知道爲什麼老是有人認爲當兵人的無腦,空有一身肌肉,蠻力沒處使,所以只能當兵,原來還真有你這般無腦的人!”
“既然沒能力管理一個國家,好好當一軍之將不好。”既是自己找死,那麼,就別怪他們手下不留情。
說完話,薛暖嘆氣一聲。
哎喲她高大威武的形象,就是被這些人給毀了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皺眉,阿里諾有些不解的看著薛暖。
薛暖挑起弧度,回頭,還未多說些什麼,屋內的電話鈴聲卻在這一刻響起。
微微一笑。
這電話,來的倒是相當?shù)臅r候,算一算,也該到時間了。
“開擴音。”薛暖道。
景令璟點頭,走到桌邊一輕輕按,電話接通。
“講。”低沉的聲音,乾脆利落。
當下,對面?zhèn)鱽砹藢Ψ洁柩e啪啦的聲音。
“將軍不好了,我們剛剛纔發(fā)現(xiàn),杜羅特和華夏的那個王子俊都被人救走了,還有,我們倉庫裡的錢也被掃走了一大半,將軍,查了監(jiān)控,什麼都沒有,就像憑空消失一樣;將軍,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
“將軍!將軍?”
“噗~”一口老血噴出,阿里諾雙目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薛暖。
怎麼可能!若是這般,那連他最後一個談判的條件都沒有了,這樣想著,竟再次的噴出一口血。
瞧著他,薛暖嘖嘖嘖的出聲,“怎麼這麼想不開,這血是不要錢嗎?”
薛暖估計,這應該是之前被她踢出來的淤血,就這麼剛好的被氣的給突了出來,倒是不需要再治療了。
嗯,這法子還真是相當?shù)暮唵螌嵱茫?
若是阿里諾知曉薛暖此時的想法,估計還能再來一口。
薛暖看向景令璟,景令璟的邊上,對面還在那裡喊著阿里諾。
“你們自己看著辦。”說完這句話,景令璟便直接掐斷了電話,轉身走回了薛暖的身邊。
邊上,白一是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厲害,但是在薛暖的面前,根本就是忠犬一枚,在他的眼中,沒有什麼比薛暖更重要。
不知爲何,瞧著兩人,他竟有點羨慕,卻也有點好奇。
若是和他的信仰相比,是薛暖重要,還是,他的信仰更重要。
若有機會,他真想見識見識。
乾咳兩聲,嘴角血跡沾染,阿里諾看向薛暖,“既然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爲什麼還要來多管閒事。”
在聽到杜羅特也被救走,在聯(lián)想到此時在這裡發(fā)生的一切,阿里諾就算再蠢,也已經想明白。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杜羅特在背後搞得鬼。
早知道他當時便應該直接殺了他。
只可惜,現(xiàn)在纔想到這些,已經太晚了。
薛暖轉身看向門口的方向,嘴角弧度淡淡,“杜羅特先生,我覺得,您也該出場了。”
話音落下,杜羅特的身影已然出現(xiàn)在門口,擡腳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們,而他的身後跟著的,是影子的成員,衆(zhòng)人此時都帶著口罩,蒙著面。
至於杜羅特的自己人,已經將外面層層把守,徹底的佔領了整個將軍府。
一步步的靠近,杜羅特冷眼瞧著眼前狼狽不堪的阿里諾,隨後將眼神放在了薛暖和景令璟的身上。
這一次,終究還是他贏了。
沒有想到,只靠他們這二十個還不到的小隊伍,便輕鬆的解決了這次的事件,華夏的能力,讓杜羅特再次另眼相看,卻更加的深思。
而這,纔是薛暖最大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