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文雅拿著手機想在臉書上發點什么卻不敢發,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和偶像住在一起了,雖說只是同租一個房子,但是能夠經常見到本人那感覺真的不一樣。在家里的Joan沒有穿高跟鞋還比自己高上一點,沒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氣勢,坐在一起吃飯也是平易近人,只是她看越牧行的眼神很不對,就像在看一個認識了很久想要說點什么卻遲遲不能開口的單相思!
文雅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可是Joan的眼神明明就是向周圍的人傳達了這么一個信息,仔細一想可能Joan在演唱會上看見過越牧行,那怎么對自己沒有印象呢?自己每次都是站在牧行旁邊的,想不明白,想要傳達的興奮與開心沒法訴說,今夜注定會被這揮之不去的情緒搞到失眠。
一般人來說都會有自己的偶像,喜歡的人,崇拜的人,那種突然間見到并且日后還能在一起生活的驚喜,毫無疑問的給人巨大的沖擊。Joan沒有什么也別崇拜的人或者是偶像,這一路走來她就是別人心目中的超級巨星,不過只要是人那都或多或少的有喜歡和不喜歡的,值得期待的。
從越牧行第一次進入自己的視線,自己就像吸毒了一樣沒有辦法戒掉,腦海里總是會時不時的蹦出她的聲音,起初的時候也不過是因為氣不過有人如此怠慢自己,可是后來仔細想想,作為一個歌手、藝人、偶像最應該免疫的不就是那些無端的咒罵和鄙夷嗎?
Joan說不出來現在是什么感受,除了越牧行的到來讓內心的期待便成竊喜以外更多的是迷茫,她不是本國人,她是學生,她是個女的。
越牧行不放心搬家公司所以自己把相機這些貴重的設備搬上來,人早已經累的不行,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分別住在她房間兩邊的人都睜著眼睛過了一夜。
第二天越牧行起床的時候其它房間的人完全沒有動靜,付了房租身上也沒多少錢了,今天要出去找點兼職做。之前是老板人好會給自己介紹零散的工作,現在已經大三了,還有一年就要畢業到時候還是得自己獨自面對這個社會,早一點為自己鋪路以后路可以平坦點,不能真的指望文雅畢業以后開公司。
越牧行學的是攝影,除了拍照和修圖倒是不具備其它技能,她嘗試著去一些影樓找兼職,可是都被人家以有攝影師給拒絕了。越牧行一個還沒有畢業又拿不出作品連一臺相機都沒有的三無人員沒有人愿意用她。越牧行以前拍的都是模特,現在火的只能在電視雜志上看見,如果說拿著這些人的照片去給別人看,估計沒人會相信是她拍的,而且她相信憑自己的能力也能找到一份兼職。
事實就是這樣的無情摧殘著這個世界懷有夢想的人,一天下來越牧行跑過很多地方都沒有人愿意聘用她,難道還要去幫那些模特拍照?越牧行想著。對于娛樂圈時尚圈這樣的大染缸她是十分不愿意觸碰的,她不能保證自己在耳濡目染過后還能保持那一份真誠。藝人與藝人的爭鋒相對,模特與模特之間的勾心斗角,她看了不少,厲害一點的能活的長久,控制不住全場的就只能當場隕落,最后能夠躋身前列的佼佼者寥寥無幾。越牧行突然想到了Joan,那個突然闖入自己生活的巨星,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緋聞不斷,男人前赴后繼。她可能是這圈子里為數不多的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的人。
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家。
“牧行,你去哪兒了?”文雅聽見開門聲,看見越牧行回來了。
她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坐了一天了,這期間Joan只出來拿過兩次水和一次外賣,望眼欲穿的自己連話都沒和她說上幾句。
“我出去找兼職了。”越牧行有氣無力的說道,倒在沙發上盡是疲憊。
文雅自然的伸出手放在越牧行的頭上按著,“怎么又去找兼職了?又沒錢了嗎?”不是暑假一直在打工嗎?
“嗯?!痹侥列虚]上眼睛不太想說話。
文雅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動起來。
越牧行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今天一定走了很多地方,看樣子估計是沒找到可以兼職的地方,紐約這個人才濟濟的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人了。越牧行好強,這是自己剛認識她的時候就發現了,有事從來不會對別人說,不會輕易的向別人吐露自己的心聲,不會分享不會抱怨,每天就只會重復了做著課題,拍著照片,被人欺負了也只是一副打掉牙往肚子里吞的窩囊模樣。可就是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看起來呆若木雞的人總是能給人帶來正能量,為自己努力奮斗著不畏辛苦。
沉默了一天的Joan終于有了動靜,在房間里她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可能是越牧行回來了。
由于一夜都沒睡著,早上四五點的時候累的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快十點了,出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文雅,看不見越牧行,以為她還在自己房間,后來又出來兩次都沒有發現半個人影,可能出門了,于是就一直待在房間里等著。一天下來就吃了一點點外賣而已,對于藝人來說你可以不吃飯但絕對不能多吃飯,這是一個要吃就死的職業,餓著肚子這種事也是習以為常了。
沙發上坐著文雅,她的手在下面動著,走近看見原來是越牧行,沙發上好像睡著了,文雅在幫她按著頭,出去干嘛了這么累?Joan的視線一直停在文雅的手上,她看到那雙手從越牧行的頭頂一路摸到她的額頭,再往下到肩膀,文雅明明是非常純潔的在幫越牧行按摩,可是在Joan看來這就是在撫摸。
文雅看見Joan往這邊走來,輕聲的對她說:“她睡著了。”意思是小點聲。
Joan在旁邊坐下,她也沒打算吵。
一向看到偶像就會發瘋的文雅出奇的安靜與鎮定,對于來說文雅是個近乎完美的朋友,她總是會在你失落的時候帶你去找樂子,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背后默默付出,就比如現在,她也總是能分的清誰更重要,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演唱會上她可以熱情似火,回到家她也可以溫柔如水,她了解她,所以越牧行才會和文雅成為好朋友。
“需要我幫忙嗎?”坐在一旁安靜了好一會的Joan說話了。
文雅難得正常的對Joan微笑,“能幫我拿一條毛毯嗎?我去做飯。”越牧行不知道還要睡多久,一直開著的空調有點冷。
“好?!盝oan沒有去越牧行房間而是去了自己房間拿了自己的毯子。
幫越牧行蓋好毛毯以后Joan在旁邊坐了一會,上下打量著,越牧行皺著眉頭睡的很不安穩,閉著的眼睛眼角上翹的更明顯了,普通人的鼻子,普通人的嘴巴,湊起來為什么讓人如此心馳神往。Joan低著頭,燈光在眼睛上照出一片陰影,站起來往廚房方向走去。
文雅在廚房準備晚餐,手起刀落,土豆絲切的都差不多粗細,刀法了得。
“你會做菜?”Joan倚在操作臺上問道。
“嗯,以前學過一點?!蔽难艑⑼炼菇z倒進盤子里,備料。
“你們是亞洲人?”
“中國人?!秉c火。
Joan沉默了一會睫毛清顫,似乎在想著什么。
“我能知道她怎么了嗎?”Joan想了一會還是問了。
拿著鍋鏟翻炒,油煙味一下子就充滿了整個廚房。
“估計是累了。”加入調料,繼續翻炒。
文雅沒有告訴Joan越牧行怎么了,如果她想知道應該自己去問,自己不經過越牧行同意多嘴也不好,兩人維持現在的好朋友狀態十分不容易,越牧行又是個非常敏感的人。
Joan沒有繼續追問,坐在餐桌上看著做飯的文雅,她們的關系很親密。
作者有話要說:做了個夢,關于變異人的,想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