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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斗，跟預料的一樣快捷。
突破口打開，進攻的傭兵僅用個把小時就將主要武裝擊潰，逃遁的不多。
接收的后續工作跟傭兵無關，劃拉些小件財物裝進兜里就迅速離開，乘坐車輛返回公路，按著各自跟著的聯絡人指引，奔赴下一個進攻位置。
這的戰術挺有意思，沒有什么縱深突進，分割包圍的動作，更不會出現什么圍點打援等戰場，就是層層推進，還不是大軍圍困，攻擊點堅守不住撤離，也沒有人玩命追擊，頂多追出幾公里十幾公里就結束戰斗。
巷戰，一開始就是亂戰，頂多有十幾人的小股力量集中戰斗，多是幾個人抱槍亂掃，撤退都不知道向哪，連個集合地點都弄不清，一窩蜂沖鋒，失敗后就蜂群沒了蜂王一樣亂竄。
看到返回的傭兵身上硝煙不重，寒朗很覺不可思議。
亂戰六七年，這里的武裝難道起碼的戰術都沒有嗎？
“頭。”
大媽似乎感受到寒朗的疑惑，看著前方拐彎前進的車流，說道：“這的武裝還停留在抱著槍看著目標，槍口憑感覺射擊的水準，對上經過軍事訓練的傭兵基本0戰斗力，有精英也不多，精英也是在他國受過軍事訓練，或者幕后提供的軍事訓練出來的，但人數太少，多是頭目而不是戰士。”
“我覺得不那么簡單。”
寒朗看到遠處又一隊車隊橫著開來，淡淡說道：“連續一天的炮火支援，對方不會沒有準備，我怎么看都像誘敵深入，麻痹進攻好一舉翻盤。”
“有道理……”
大媽心中一凜，喃喃了句。
進攻太順利了，尤其炮火支援，對方就算只有60口徑的迫擊炮，那也不是只有一千五百多米的射程，就算國產的90式60口徑的迫擊炮，射程也有五千米了，卻任由他們愜意炮擊，不做反擊。
除非對方手里只有老舊的63式60口徑類型的迫擊炮，射程只有一千五百米多點，達不到兩千米。
但連火箭炮和120口徑的迫擊炮都有，怎么會沒有冷戰時期或者后期的60迫擊炮呢？
對方這是有意的，一個是誘敵深入，再一個顯然準備在合適的時機，合適的位置摧毀炮火支援。
大媽不是菜鳥，立時明白寒朗的擔憂，沉吟了下，說道：“頭，接下來我們繼續火炮支援嗎？”
“繼續。”
寒朗看了眼頭里站在車下的哈米德，說道：“但必須保證火箭炮不能被瞄上，否則對方體量太大，一旦不能擊潰，我們這點人不夠塞牙縫的。”
“明白。”
大媽沒有多說。
倆人的聊天，除非有心人，或者了解情況的會知道寒朗指的是什么，就這些，聽來也不會有啥想法。
寒朗不等第二隊傭兵靠近，走向前頭，在哈米德看來時說道：“哈米德，接下來是要繼續進攻嗎？”
“是的先生，計劃就是這樣的。”
哈米德解開圍巾笑著說道：“進攻很順利，不是嗎，您也看了，再進攻一個位置也到不了天黑。”
驕兵必敗……
寒朗圍巾下嘴角牽動了牽動，說道：“哈米德，你們就不擔心對方會繞出公路包圍你們嗎？”
“先生，這點不用擔心。”
哈米德自信說道：“之所以進攻都是傭兵團來完成，是我們的人要布置防線，防止對方迂回包抄……”
“哈米德。”寒朗打斷要繼續吹的聯絡人，說道：“前面我建議避開公路，找一條可以直接靠近的路線，畢竟我們人太少，防護是弱項。”
“不會有問題吧……”
哈米德遲疑了下，說道：“順著公路前進，支援會快捷不少。”
“如果你堅持，那調來至少三十人作為防護力量也行。”寒朗沒細解釋，直接懟了過去。
“先生……”哈米德看出寒朗主意已定，咽下后半截勸說，遲疑了下，說道：“如果您認為有必要，那繞道也可以，這邊有一條土路，可以直通哈維。”
寒朗不知道哈維是哪，估計是某一個小鎮，或者小城市的名字。
見哈米德同意不走公路，開啟耳麥下令道：“所有人注意，我們出發。”
隨著命令，哈米德也進了車，在前方一拐，開進岔路，直奔之前攻擊的目標。
他們消失不到半小時，公路上距離目標還有三十公里的位置，打頭的傭兵正穩步前進。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一股灰塵沖天而起。
伴隨著灰塵沖起，打頭的皮卡瞬間分解，火光中四分五裂拋向空中。
后面的皮卡在劇烈震蕩中一個側翻，噗噗聲中，一塊塊黑影夾在在血滴中漫天飛舞。
再后面的皮卡猛地一震，方向失控，一頭扎進溝里，車上的人紛紛甩出，不等跌落地面，就被灰塵吞噬。
這是敵襲還是炸彈，后面的車還沒鬧明白，但巨震中都紛紛跳車，快速隱蔽向公路兩側。
他們動作的同時，一陣密集的噠噠聲突兀響起，子彈咻咻飛掠，一蓬蓬血花噴濺中，跳車的身影不斷踉蹌撲倒。
“三點鐘敵襲！”
先一步撲進道邊溝里的發現目標，大吼。
而那些剛跳車的，在彈雨中撲倒翻滾，徑直滾向溝里，根本不敢立足。
就這，依舊有人中槍。
“九點鐘開火！！”
紛亂的身影中，有人發現另一側同樣有敵人，大吼射擊。
穩住陣腳的傭兵快速做出反擊，或依托車輛，或趴在溝里，向兩側拼命開火。
咻！
激烈槍聲中，一陣刺耳的尖嘯飛來，轟的巨響，在道路上爆炸。
“RPG干掉迫擊炮！！”
爆炸聲中，一個聲音聲嘶力竭大吼。
那是敵人的迫擊炮，不趕緊干掉，他們就算這會安全了，也經不起炮轟。
而敵人的迫擊炮陣地距離不足千米，五六百米那樣，還在RPG的射程內。
隨著吼聲，噠噠嗵嗵的密集槍聲中，一個個耀眼的光團拖拽尾翼呼嘯飛向炮兵陣地，在炮兵陣地嗵嗵聲響起的同時，落地爆炸。
轟轟的巨響接連響起，攔截阻止的和傭兵兩邊立時灰塵彌漫，人影在灰塵中變得影影綽綽，但槍聲依舊，密如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