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千佛洞之謎 鄭碧山
我聽他這麼一說,興趣徹底的被勾起來了,說實話,這個鐵條子,我是一直認(rèn)爲(wèi)這是一種我們未曾見過的金屬,,不論是從質(zhì)感還是溫度上來說,但是發(fā)現(xiàn)鐵條子,都是在腦袋裡面發(fā)現(xiàn)的,和尚也好,陰兵也好,乾屍也好,?所以我以前大膽的猜測,這個鐵條子的材料,是製作陰兵的關(guān)鍵?
是的,只是因爲(wèi)材料,至於上面的這張線條臉,我個人認(rèn)爲(wèi),這或許只是爲(wèi)了那個女人的統(tǒng)治,就好像偉人當(dāng)政時期,到處可見偉人像是一樣的,這個線條臉,只是一個象徵的意義。?
這時候不止是我,連一直在悶聲耍酷的朱開華都來了興致,不過這廝還在裝,聽到掌櫃的這麼問,他立刻臉一冷,冷笑道:我說這位老哥,你問這個,不合規(guī)矩吧。?
這倒是真的,在這一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則,不問來歷,明器不問出處,就比如剛纔我對他說的兩個名字,明顯是假的,他還偏偏不能發(fā)問,因爲(wèi)做這一行,損陰德壞名聲就不說了,一不小心蹲大獄也很正常。?
那個掌櫃的倒也識趣,立馬一拱手,笑道:兩位爺,剛纔是小的不上道了,在這先陪個不是,兩位手上這東西,你拿到別的地方,沒人肯收,這倒不是這玩意兒燙手,主要是別人也不認(rèn)識這個,相見即是緣分,這位爺,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東西,您多少出手。?
這一句又把我問憋著了,看他對這鐵條子的重視程度,現(xiàn)在我絕對是能黑上一把,但是問題是,我沒準(zhǔn)備賣這玩意兒啊!我看了看朱開華,想讓他拿主意,他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我看你也是爽快人,這樣吧,這東西我們也不是很著急出手,就是摸盤子的時候,順便摸個這個,您要想要,賣您了就是,不過我這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那黑瘦中年人一拱手,笑著道:兩位爺都這麼爽快,還有什麼可說不可說的,但說無妨。?
朱開華站起來,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會讓老哥爲(wèi)難,我這就一句話,能成的話,這東西白送都行,問老哥一句,這東西是你家老闆要,還是外人拖您收?
中年人聽到這話,臉上有瞬間的不自然,不過不愧是老油子,那絲不自然也是一閃即逝,皮笑肉不笑的道:這位爺,不知道您問這句話,是個啥意思,?這兩者,有什麼區(qū)別麼,反正您都是要出手的不是。?
我已經(jīng)明白了朱開華的意思,就接口道:要是你家掌櫃的要,還請您傳句話,就說西安一個姓朱的後輩過來拜見,不瞞你說,這位跟你家老闆有點香火情,?要是別人拖你收的,也請您傳句話,這東西,必須當(dāng)面交易,還有就是,我們倆這不是好奇麼,如果能告訴我們這東西到底有什麼蹊蹺,白送都行。?
我這話一出口,黑瘦中年人詫異的看著朱開華,問道;?你認(rèn)識我家老闆。?
朱開華點點頭,道:以前有幸跟鄭老爺子搭過一次夥兒,不過就是不知道鄭老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小輩兒了。?
這時候,黑瘦中年人也顧不上矜持,對我倆擺了擺手,就退回裡間,想必是請示領(lǐng)導(dǎo)去了,我閒著無聊,就對那個長了兩條美腿的倒茶小妹笑道:小妹妹,多大年紀(jì)啦。?
那小妹子白了我一眼,扭著腰肢走了。?
朱開華拍著大腿哈哈大笑,罵我道:讓你裝逼,你以爲(wèi)這裡是洛陽呢?我告訴你,別小看北京城裡人物,個個兒都跟人精似的,你沒看人家小姑娘都不鳥你,?說不定人家根本就看出了你是一個倒鬥兒的,根本就不願跟你起瓜葛。?
我被臊了一個大紅臉,心裡不服氣,紈絝氣就上來了,三兩哥在洛陽的身價,還真不缺倒貼上來的,就要站起來,非要找小姑娘要電話號碼。?
朱開華一腳踹在我屁股上,罵道:你別給老子丟人成不,?來這裡是給你泡妞的,?晚點老子帶你去八大胡同好了吧。?
我們倆就這麼扯淡了幾句,那黑瘦中年人滿臉堆笑的出來了,這次是要多熱情有多熱情,親自給我們倆添了茶水,笑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什麼都不說了,實不相瞞,兩位爺手裡的東西,還真就是我家老闆要的,他交代了,等下就帶兩位去見他。?
長話短說,短話不說,既然這樣,那黑瘦中年人也沒在磨蹭,交代了那個倒茶小妹幾句,就帶著我們倆出了鋪子,臨出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妹子,發(fā)現(xiàn),她也正睜著倆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我,我一不做二不休,對著她就甩了一個飛吻,臊的她趕緊紅著臉低頭,低頭的時候小聲嘟囔了一句,不過還是被我聽到了,她嘟囔的是:不要臉。?
我們上了黑瘦中年人的車,在北京城東拐西拐的,後來車子就慢慢的駛進(jìn)了一條衚衕,老北京的弄堂衚衕的複雜就不用說了,我甚至感覺,等下丟下我跟老朱在這,都不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這整就是一迷宮。?
最後車子停在了一處四合院前,中年人輕聲的扣了幾下門,之後門打開,裡面探出一張臉,我伸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穿旗袍的女人,身段婀娜,而且一看臉,就說不出的韻味。?
我輕聲對朱開華道:這老頭倒真他孃的會享受,店裡放一個蘿莉,家裡養(yǎng)一個御姐,媽的,你說他多大歲數(shù)來著,這極品女人放他手裡真浪費,這麼大把年紀(jì)了,還能行麼。?
朱開華瞪了我一眼,沉聲道|:閉嘴。?
那中年人小聲的對旗袍女人說道:這兩位,是老爺要見的客人,我給帶來了。?
旗袍女人點了點頭,打開門,也不說話,對著我倆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朱開華也沒客氣,擡腿就走了進(jìn)去,?我當(dāng)然是緊跟而上,回頭一看,那個黑瘦中年人,只是恭敬的站在門口,旗袍女人就那麼當(dāng)著他的面,關(guān)上了門。?
這下搞的我有點忐忑,心道,這老頭這麼牛逼,?難道說那個中年人連進(jìn)院子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既然進(jìn)了院子,說什麼都晚了,旗袍女人把我們領(lǐng)進(jìn)屋,倒了兩杯茶,我一看,他孃的,別說茶杯是上等貨色,絕對是滿清官窯裡的東西,就是那個紫砂茶壺,看品相都是極品,大眼一看,整個屋子裡,並不整齊,東西擺放的很亂。?
但是誰敢說這家人不講究,我草他大爺,屋子裡這裡丟一件,那裡堆一個的,全他孃的古董,?我目瞪口呆,敢情我以前還真是坐井觀天了,以爲(wèi)我老趙家就算牛逼叉叉了,這北京城的主兒,還真得不含糊啊。?
不一會,一個一身麻衣的老頭就走了進(jìn)來,我看年紀(jì),起碼也要有個七十開外,精神倒是不錯,朱開華看到老頭進(jìn)來,馬上站起身拱手道:鄭老爺子,咱們又見面了,沒打擾到您老清修吧。?
這老頭也沒架子,起碼錶面做的不賴,對朱開華還了還禮,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笑道:這位小哥兒一表人才,小朱你也不給介紹一下。?
朱開華一拍我的肩膀,笑道:這位是洛陽趙家的老三,三兩,這位就是鄭老。?
我心道,這怎麼搞的跟老江湖一樣的,?但是還是對老頭作揖道:叨擾鄭老了。?
老頭一擺手,?旗袍女趕緊搬了一張?zhí)梢危隼项^坐下,之後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老頭笑道:小朱是跟我搭過夥兒的,這位小哥,是洛陽人,姓趙,趙建國是你什麼人。?
聽到他提起我老爹,我開始是吃驚,馬上轉(zhuǎn)變爲(wèi)欣喜,看來這次有門兒。?
我恭敬道:趙建國是我爹。?
老頭饒有興趣的哦了一聲,這個哦拉的極長,有點原來如此的意思,隨即目不轉(zhuǎn)睛的拿著他那一雙爆著精光的眼睛看著我,笑道:有點意思。?
我要開口說話,被老頭兒一擺手制止,這時候老頭兒已經(jīng)沒有了笑意,道: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東西帶來了沒。?
一瞬間,老頭精瘦的身子竟然爆出了點威嚴(yán)來,硬生生的把我的疑問憋了回來,而且我還不敢耍花樣,只能畢恭畢敬的,雙手把鐵條子遞了上去。?
老頭接到鐵條子的時候,我甚至看到,他渾身顫抖了一下,?他翻看了一下鐵條子,最後拿在手裡細(xì)細(xì)的摩挲著,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如此。?
說完,他竟然就這樣,拿著鐵條子,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老頭兒氣場太強大,他不說話,我跟老朱也不敢吭聲,怕他倒不至於,只是這類老古董,一般脾氣都很古怪,我這不是還有求於他麼,?萬一惹惱了可不好。?
可是他就是那樣舒服的躺在紅木躺椅上,我他孃的都懷疑他是不是死了,過了半天,他才緩緩的開口,話很簡潔,就幾個字:東西哪來的。?
我還分不清這古怪老頭到底是敵是友,心道我不能見人就說千佛洞裡的事兒吧,?就打了個哈哈道:老爺子,我家裡也開了幾個鋪子,這就是無意間收到的。?
我還沒繼續(xù)編下去,老頭睜開眼,瞪著我,沉聲道:有意思,。?
我有心胡扯,可是看到老頭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神,只能悻悻的閉嘴,?朱開華趕緊站起來打圓場對老頭拱手道:這小子不懂事兒,鄭老別跟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