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於太尉吧,畢竟於太尉可是三朝元老又是五官之首呢。”
趙小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趙奉倒是會給女兒找親事。
回到茗溪閣,杜管家正守在院中等待著。
見到趙小雅回來,杜管家上前道:“小姐,您交代的已經(jīng)安排好了,那人就在偏方里綁著。”
“辦的不錯。”趙小雅笑道:“哎對了,杜管家你進(jìn)來本小姐有些事情問你。”
“是。”
杜管家與翠兒相視一笑,隨後跟著進(jìn)入屋中。
翠兒給趙小雅沏了杯花茶,隨後立在身後。
趙小雅抿了口茶水問道:“杜管家可聽說過於太尉的大公子。”
“聽說過。”杜管家如實(shí)道。
趙小雅挑眉微扯嘴角道:“那給本小姐說說你知道的。”
杜管家忙道:“小的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於太尉的大公子在軍中是五品下的遊擊將軍。”
“遊擊將軍。”趙小雅小聲唸叨著,頓了頓又問:“還有呢?”
杜管家搖了搖頭:“別的小人也不知了。”
趙小雅點(diǎn)頭:“那罷了,對了,今日那位車伕你認(rèn)識,他爲(wèi)人挺好你去問他是否願意進(jìn)府中做工,若不願意就去賬房支些銀子給他作爲(wèi)今日的酬勞。”
“是。”
趙小雅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杜管家扶低頭隨後退去,待走到門口時(shí)頓住腳步。
趙小雅瞥向他:“怎麼還有事?”
杜管家神情有些猶豫。
趙小雅看他神情皺眉道:“有什麼就說,何故這般遮遮掩掩的。”
杜管家面色嚴(yán)肅走回來道:“今日小人在外面聽到一些不好的話。”
趙小雅端茶杯的手一頓,瞥向他:“是關(guān)於本小姐的?”
杜管家點(diǎn)頭:“是。”
趙小雅哼然一笑,一副不在乎的模樣道:“說的什麼?”
杜管家沉聲道:“是三小姐之前打了袁蕭袁公子一事,外界議論都在說三小姐是被惡鬼附身了,不然一個盈弱的小姑娘怎會一夕之間變得這麼強(qiáng)悍,說三小姐是個...”
杜管家皺眉,沒有接著往下說。
趙小雅淡然的喝著茶水道:“是什麼,說。”
杜管家深吸口氣繼續(xù)道:“說三小姐是母老虎,連老爺都得讓著三小姐您,這種彪悍不講理的女人此生定然嫁不出去。”
杜管家的話音未落,趙小雅還未惱,翠兒倒先怒了。
“誰是母老虎,他們纔是母老虎,他們?nèi)叶际悄咐匣ⅲ瑧{什麼說我們小姐是母老虎,一個兩個有病的長舌婦!”
趙小雅面色有些微冷:“還說了什麼?”
“還說從沒有聽說過一介庶女持掌家印的,像三小姐這般的不敬父母者就該天誅地滅。”
“啪!!”趙小雅眼底閃過厲色直接把手中茶杯摔到桌上。
翠兒忙道:“小姐您彆氣,那些人都是一些亂嚼舌根的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杜管家也跟著道:“是啊,三小姐您被氣,別跟那些人生氣不值得。”
這個袁蕭看來是上次的打沒挨夠,這次又想斷幾根肋骨了!
趙小雅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杜管家看了眼趙小雅低頭道:“是,小的告退。”隨後退了出去。
翠兒見自家小姐面色不善忙安慰道:“小姐,那些個亂嚼舌根的人都不值得咱們?nèi)ド鷼狻!?
趙小雅勾脣笑笑沒有說話,翠兒看她表情以爲(wèi)她是氣的很了忙道:“小姐您若是生氣不如您罵罵奴婢解解氣,您別窩在心裡這樣會窩出病來的。”
“翠兒,你這是幹嘛?本小姐何時(shí)說生氣了。”
翠兒蹙眉:“那您這臉色...”
趙小雅呵的一笑:“本小姐只是在想這些話傳出來,那袁蕭看來是已經(jīng)好了,所以才又出來作妖。”
“......”
“您在想這個?”
趙小雅挑眉道:“不然呢?本小姐可沒有那麼大的氣性,只不過這個袁蕭本小姐算是記住了,企盼他以後最好不要落在本小姐的手上,不然本小姐定讓他比上次傷的還慘!”
“那大夫人那裡...”
趙小雅低眉一笑:“蔣氏那個女人是在自己作死,她若安分本小姐便不予她計(jì)較,奈何她不是個安分的主非要作妖,那結(jié)局就只有死路一條,本小姐就看蔣氏那個女人如何把自己作死吧。”
......
福錦閣,蔣氏的院子。
蔣媽媽慌忙跑了進(jìn)來:“大夫人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做什麼?”蔣氏皺眉問道。
蔣媽媽一臉謹(jǐn)慎在蔣氏耳邊耳語道:“那個道人被官府通緝了!”
蔣氏猛然一怔:“怎麼會!”
蔣媽媽忙道:“老奴看到街上的榜文後也是大吃一驚,可是榜文上被通緝的人確實(shí)是他!”
“發(fā)生了什麼事?”
蔣媽媽道:“看那榜文上的意思是那道人是個假道士,在那個道觀裡把真觀主關(guān)了起來,自己做起了觀主。”
蔣氏皺眉:“這道人不是你認(rèn)識的嗎?怎麼如今成了假道士?”
“老奴是跟他相識,但是也不知道他在這裡是假道士的身份。”
蔣氏撇開了她一眼,這個老媽子辦事真是不嚴(yán)謹(jǐn)!
“不過夫人你放心,那個道人跑了,想來已經(jīng)跑了很遠(yuǎn)的地方,不會輕而易舉的被抓到。”
蔣氏皺眉冷哼一聲道:“說的倒是輕巧,那道人若是被抓住,你從他那裡取得毒藥的事情還能藏得住?”
“老爺如今與我早已是撕破臉皮,若是本夫人下毒謀害人一下傳了出去,不但老爺會休了本夫人,蔣家那邊也會棄掉本夫人,說不定本夫人還會吃上官司!”
蔣媽媽擰著手中的帕子,面色一沉道:“事到如今不如來個痛快!”
蔣氏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夫人,事到如今已經(jīng)如此了,倒不如趕緊把那賤人給滅了,如今外界這賤人的名聲已經(jīng)撥散開,就算這賤人死了外界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再說那賤人死後老奴便立馬帶著兒女遠(yuǎn)走他鄉(xiāng)不在出現(xiàn)在都城,任何人都不會知道那賤人是怎麼死的,這件事情將會石沉大海!”
蔣氏蹙眉眼底一片冰涼,片刻後:“行,一不做二不休,滅了那賤人本夫人也就高枕無憂了!”
蔣媽媽忙點(diǎn)頭。
蔣氏連忙起身走到內(nèi)間從梳妝檯的盒子裡拿出一黑色小瓶遞給蔣媽媽:“一切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做的無聲無息。”
蔣媽媽忙點(diǎn)頭道:“是,夫人放心吧。”
兩人的對話一絲不漏的都被門外的人聽去,那人扭動著手中的帕子蹙眉輕手輕腳的離開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