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說什么啊?”一旁的錢暴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老頭不按套路出牌,
死皮不要臉不說,那是一點做長輩的風范都沒有。
不過好像能在他面前一直保持長輩風范的同樣也沒有來著。
“嗯,奧,你怎么還沒走,還有事嘛?”院長看向錢暴后,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院長這么一說,錢暴的眼睛猛的瞪大,當場擼起袖子就要干。
但一想到自己根本打不過,望向院長的眼神慢慢的柔和起來,而后便是無盡的委屈與幽怨。
錢暴那幽怨的小眼神看的院長直發毛,實在是受不了的院長這才擺了擺手說道,“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嘛,放心,這件事情大體我已經知曉的差不多了,這劍確實不是我放的。”
院長這么一說,錢暴本來柔和下來的眼睛猛的瞪大,不過這次不是要剛。
而是,不可思議。
這老頭,好不要臉。
“瞪我干嘛,本來就不是我放的。”院長同樣瞪回去說道,“這兩天學院的事我都忙活不過來,那有空去管其他的。”
但錢暴的眼神顯然是充滿了質疑,這剛剛還說劍不是你的,現在卻改口不是你放的。
我信你個鬼哦,你這糟老頭子壞的很。
“我問你,你在,額,案發現場,有沒有見到一頂光頭,又或者頭發不長的年輕小伙?”院長見錢暴還是不信,這才擺出一副了如指掌的高人形象,細細問道。
錢暴仔細想想,別說,還真有。
見錢暴的眼神閃動,院長摸了摸胡子笑了笑。
現在看來是那小子,準沒錯了。
待確定莫云沒死后,院長也就安心多了。
雖然他們都是天級,都是踏著尸山血海過來的確實沒錯。
但他們也保持著最后的一抹良知,沒有特殊情況,像他們這樣的高手是不會去傷害無辜的。
其實這對他們自己也有好處,
畢竟這個世界是公平的,
一旦踏出了最后的底線,便會被力量迷了心智。
即便是實力再強,那也與那群畜生無異,最終依舊逃不出來自良知上的審判。
而人之所以與那群畜生有所差異,是因為人有著一絲良知守護著本我,而不像它們一樣全憑本能做事。
所以在知道那小子死后,院長內心還是有些不安的。
別誤會,不是為了那小子。
那小子就是個禍害,死有余辜。
而是因為鳳靈兒的原因,好不容易相中一個,轉眼就給自己干掉了,總感覺,不太好。
以至于他回來后看鳳靈兒的眼神都有些躲閃,難受的呢!
不過現在好了,既然那小子沒死,那這一切的難處都瞬間不攻自破。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就是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來,如果來的話,那可就有好戲看嘍!
院長嘖嘖的感嘆著。
卻不知道他所說道的那小子不僅來了,而且還已經成功的混進了私人駐宅正美滋滋的準備去睡個好覺,養足精神,然后出去好好裝個比。
………
…………
“師兄,這就是為你分配的院子,里面每天都有人打掃,隨時可以入住。”
莫云被領到一個看起來極度偏僻卻異常之大的院子,而后一臉震驚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這整個院子都是我的嗎?”
上學那會,他還從來沒享受這么好的待遇,沒想到來到異界竟然也能享受一下公家的待遇。
畢竟,他報的是樂笑的名字,享受的是院長所給的待遇。
但我莫云是什么樣的人,堅決抵制奢侈浪費,今天他要是敢說一個是字,老子就是死,。
“是的,至今這個院子,也就安排師兄你一個人入住,至于以后還會不會安排人我就不知道了。”張羽德笑著回應道。
張羽德現在是表面笑呵呵,心里媽賣批。
這大半夜的在值班室正睡得舒服呢,
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卻不想睜開眼時竟然看見有人趴在了自己耳邊,說著話,而后身體才慢慢從自己的影子里爬出來。
你能想象當時的情景有多么驚悚嗎?
當時他差一點就給嚇尿了,
卻聽到對方說是來報道的,
還特么是院長親自安排的,
神經病啊!
強行鎮定的張羽德稍微感應后在確定莫云是個人后,稍微緩了一下,一查還真有此人。
在看看天色還早,在望望眼前傻呵呵的笑著的莫云,張羽德的眼神慢慢也就變得怪異。
顯然莫云已經在他心目中留下了一個有病的形象,但既然是院長安排的,他也不敢怠慢。
立刻便先帶著莫云來到了上頭安排的住處,準備明天再去通報確認一番。
“奧,好,天色還暗,我自己進去就好,你也去休息吧,打擾了。”莫云親切的說道。
望著眼前這碩大的院子,真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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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小子為什么沒死,但在這邊,能有我靈劍的,沒幾個,還就屬那小子的最多。”
說完后院長就發現錢暴的眼神又開始有了變化,竟然慢慢的裝起了可憐。
沒辦法啊,自己氣勢洶洶的過來大鬧一場,卻發現還真不管人家什么事。
而自己又有求于人,
還不抓緊裝可憐更待何時?
院長的嘴忍不住的一扯,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貨變臉的速度。
不過看其委屈巴巴的樣子也是嘆了口氣,說道,“行了行了,你的來意我大體也猜出了一點,我也承你一個情,等你回去時來找我,到時我修書一封你帶回去替我問好,但以你老祖的性子,你這次回去,難說啊!”
畢竟這玩意要是真在城里炸了,他也拖不了關系。
“不過話又說回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竟然連圣器都給偷出來了,還專找最高級的偷,更關鍵的,你又是怎么偷出來的?不容易吧!”
院長一連幾個問題問出后,再次望向錢暴的眼神慢慢的竟然有些憐憫,這小子這次作死可是作大了,回去不死也得掉好幾層皮。
“什么偷不偷的,拿自己家的東西怎么能叫偷。”錢暴一聽,當場就嚴肅起來了,別看就一個字的變化,那性質可就大不相同了。
強調了一下后,這才繼續回應道,“哪里,容易的很,這不六叔當值,正好我又閑得無聊,就去找他喝了兩杯,然后他就醉了,我發誓當時我并沒有拿圣器的意思,是圣器自己動的手。”
見院長一臉不信的樣子,錢暴繼續解釋道,“真的,當時我打算進去看看幾件圣器的尊容,剛進門這貨就不知道從哪掉下來了,正好砸中了我的腦袋,現在還痛著呢!”
錢暴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委屈巴巴的說道。
“然后你就拿出來了?”
“不然呢?”
“…………”
院長拿起手中的銅鏡仔細的打量了起來,再看看錢暴的熊樣,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產生。
那就是圣器認主了?
像圣器這類的圣寶,那都是有自己的思想意識的,有的甚至還存在器魂,強大無比。
而寶物有有緣著得這句話也不是瞎說的,一般像圣器這類的寶物,都是會有自動認主的功能。
如果你并非有緣人,得到他便根本感覺不出任何的玄妙,甚至連其萬分之一的能力都發揮不出。
而如果是,到時一旦自動認主,那能發揮出的威能也絕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
雖然不能毀天滅地,但至少可以憑借稱霸一方是準沒錯的。
而且一般圣器,在經過上天的考驗之時,那可都是要挨雷劈的,而且也只有通過了上天考驗的靈器才能稱的上是圣器。
而一旦成為圣器,便會得到上天的嘉獎。
那可是上天的嘉獎啊!
能差嗎?
當然不能。
所以在至多嘉獎之中必定存在一條世間最本源的法則,一旦領悟,不說長生不老,無所不能。
但也差不了多少。
而他自己便也有一把圣器,不過至今都沒參透那道最終的法則,但他依舊從中獲得大量的好處,在本來已經卡死的瓶頸上又進一步。
現在這么一想,
而如果真如錢暴所說,是銅鏡自己找上他的,那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便是,認主了。
院長忍不住的打量起錢暴來,看的錢暴都發毛了也沒看出任何可以讓圣器認主的條件。
難道這一屆圣器走的是重口味的路子?
“接著。”院長一臉嫌棄的將銅鏡扔給了錢暴,這才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和你老祖說明一下情況,不過我覺得你回去之后應該先去解決一下你六叔那邊,以你老祖的性子,你六叔此時估計都還在斷腸崖思過呢,不處理好你以后得日子可就要難過嘍。”
經院長這么一說,錢暴的臉難道的產生了一絲羞愧,摸了摸頭說道,“好像是這么回事。”
別看他六叔是個酒鬼,天天就知道喝酒,不務正業的,但在他那一輩的能干過他的還真沒幾個。
甚至他還聽說年輕時六叔被老祖訓了,心有不滿,喝的大醉之后,上去就要找老祖干架,他父親再加十幾的同輩硬是沒拉的住。
最后還是老祖出手將其鎮壓,這才收斂了性子。
不說最后在老祖的手上過了幾招,但收拾起自己來那肯定也是隨意的很。
想著他意念一動,手中便多出來一個和龐龍興同款的小本本,開始認真的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