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讓赤赤沉思良久，她回答：“我覺得應該也能吧，因為我對自己是蠻有自信，應該也能堅持下來。”

“但是，我要說但是了，但是后面的內容很重要，沒有九哥我會堅持得很難受，九哥大大提高了我的學習性，反正九哥和VV給予我最大動力。”

赤赤的回答比較自信，但其他接受采訪的小果實就沒那么自信，或叫精神支柱的影響更大。

ye_azui：“肯定啊，沒有九爺我肯定不會把游戲刪了破釜沉舟。”

夜貓09：“九爺也超級努力在給我們做表率，還有APP討論區天天都在卷，說自己寫了幾張卷子，看見別人這么努力，總感覺有個壓迫感。”

四十只青蛙：“如果沒有小九……我們擺一個老實龍門陣，本來一開始添星星的目標，清華什么的都是鬧著玩，本來考上有點困難，結果寫上了就想完成。”

等等采訪的小果實都用網名，有男有女，女粉絲的人數多些，采訪前都曬出自己的錄取通知書。

蕭閱教授共采兩百名高考生，“給最大動力的人”的問題都提及楚枳，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因素：寫歌、app設置目標和粉絲一起努力、橘園良好的學習氛圍、app留言區的雞血人等。

雞血人所指討論區天天跟打了雞血的粉絲[沖沖沖，天氣怎么好，為什么不做兩張卷子慶祝？]、[天不好下雨了，在家里做兩張卷子吧]、[什么？今天卷子做完了，再做兩張]……

采訪結果表明有四成多考上自己的理想學校，有兩成雖沒收到心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但也沒落榜，被第二志愿錄取。

“娛樂圈的五個頂流，周過武、林夏等人完全沒這種號召力。”蕭閱前期預備的資料非常齊備，甚至臥底加入粉絲群，群氛圍大不相同。

近些年高考一直擴招，但每個省市的錄取比例天壤之別，某些錄取率高達百分之八十，某些只有百分之二十幾，去年本科錄取率僅41.37%，超過半數的學生落榜。

而蕭閱當下統計的小果實被錄取的人數比例超過百分之六十，有今年繼續擴招的因素，但楚枳的引導效果顯而易見。

如此大的調研項目，也不是蕭閱教授獨自完成，還帶著兩位助教，兩日后數據歸納發給了他。

“如果調查不是我從頭跟到尾，我真的難以置信。”

蕭閱先戴個眼鏡，翻來覆去查看，翻到表格末尾，結果讓他愕然，偶像的力量讓小果實的錄取比例提高百分之十以上！

聽上去好少，但也只是聽上去，2020年參加高考的考生破千萬，提高10%代表讓小果實們在高考超過百萬人。

報考各種補習班，又或沒日沒夜復習，請當年的省狀元單獨補習，什么手段也達不到這效果。

“偶像不是楚枳的形容詞，而是楚枳是偶像的形容詞，太驚人了。”蕭閱有心理準備都被驚到，在書房里來回踱步。

“兩百人的例子還不夠有說明性。”蕭閱很清楚業內的學術傾軋嚴重，要發表需要完善。

既然都采訪了，那么就更進一步，分批多采訪幾百人，把楚枳影響的準確數據算出大概。

“如果不是結論太驚悚，也不需要好幾倍的例子支撐。”蕭閱伸個懶腰，窩在書房忙活，腰桿疼。

累當然累，但蕭閱相信，他的調查結果發表出來，全國都將對偶像行業有新的認識。

別的偶像“我粉絲為我應援，花了很多錢”，到楚枳處“我粉絲為我考上了大學”，什么是逼格，蕭閱清楚地知道，某人一直對內娛進行降維打擊，還一次比一次狠。

說不定還可以成為寫進娛樂圈編年史的男人，想到此處蕭閱笑了笑。

“老爸想到什么開心的事了？”女兒蕭晴問：“你要不要在外面走走，我看你窩在家里四五天了，都發霉了吧。”

“那你在家園給自己訂的小目標完成了嗎？”蕭閱開始和女兒互相扎心，他道：“我記得某人說，要和偶像一同努力的，不會是有人光嘴上說說吧。”

嘶，這一刀夠狠，蕭晴轉瞬啞口無言，默默返回自己房間，啪一聲用關門聲表達不滿。

北外副教授的調查結果還有一段時間，調查對象楚枳在仁川廣域市拍攝，首日和第二天拍攝都出現意外，粉絲使徒到場太多，讓劇組無法正常開機。

執行經紀人老錢竭力維持，想要控制局面，但瘋狂的使徒根本無法控制。

于是在劇組afe的賬戶，發布消息：［演員楚枳在拍攝《你來自星星》，多謝粉絲們的探班，但成群結隊的會影響劇組拍攝行程，希望粉絲們可以冷靜。］

消息是編劇劉太石讓發布的，南韓的編劇地位能夠說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甚至有大熱的劇集導演能更換，編劇不能換。

劉太石在南韓有“十萬斤眼淚”的贊譽，大概是表示他寫的劇本很感人。

甭管編劇能力如何，但劉太石解決問題的方式，讓楚枳都呆滯，腦回路是認真的嗎？難道不清楚，這種公告只會雪上加霜？

演帝獸的感覺沒出錯，本來不知道楚枳來韓拍戲的使徒，通過afe的公告也知道了，即便沒透露拍攝地點，可既然有人來探班，上網一搜那不就有了？

于是乎第三天，取景地仁川市立博物館外面，里三層外三層的粉絲宛若喪尸圍城，本來租賃地點圍起來的區域早就模糊，博物館的保安也很猶豫，館長不停地讓他們維持秩序，但那不是螳臂當車嗎？

使徒們高舉楚枳的應援牌[愛楚]、[大魔王天下無雙]、[獨愛楚枳]，當事人楚枳明顯能感到，比上次在小樽被圍，更夸張。

“啊啊啊！”、“歐巴我愛你”、“歐巴我從全州看過來看你，我好喜歡你”……

本來韓粉也沒這么瘋狂，又不是私生飯，不會影響偶像的行程。

奈何楚枳本人在南韓的營業太少，別說常規的粉絲見面會、歌迷會這些，來韓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再加上當前大魔王在南韓人氣正值巔峰，無法宣泄的使徒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機會，你說他們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