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塊超值消費卡，這個明星還挺講究的。”小偉本來很不爽，加班到一兩點很不爽，但結束后王隊發來消費卡，不滿意也消除。

等同拿到加班費兩百塊，不錯了啊。

“楚枳都挺敞亮的，他每年九月份的什么橘子節，干警去維持秩序，都能得到一大堆零食。”老黃經驗豐富的說道。

“王隊你的簽名是不是落空了啊。”小偉反應過來。

“當然沒有，這還有一個禮物。”王隊又從隨身攜帶的小黑包里掏出兩張專輯，剛才就是從里掏出的沃爾瑪消費卡。

“喏，負責幫忙維持秩序的，每人一張簽名簽名專輯作為禮物。”王隊說道：“誰也不少。”

小偉和老黃把專輯拿到手里，這是他們兩人意想不到的。

“不是說，楚枳手腕都腫了嗎？”小偉言外之意是手臂都腫了，為什么還有心思給他們簽專輯。

“估計是提前準備的。”王隊道：“收警時看倒他手腕就鼓了一個紅包包。”

“連續簽名十一個小時，誰來都得出問題，那個汪負責人三番四次的勸，都沒有。”老黃說：“本來六點左右就收工了。”

“我也不追星什么的，但感覺楚枳是一個很合格的偶像。”小偉說。

王隊挺贊同，本以為頂破天最多簽字五千人，結果是比原定計劃多簽五千。

當然甭管怎么說，王隊更在意的是完成自家孩子的請求搞到簽名專輯，想想孩子肯定會開心。

想法是好的，但王隊的孩子王皓騫現在開心不起來，有#楚枳簽字手腫#的熱搜存在，王皓騫怎么開心得起來。

現場參加簽售會的小果實許多都拍了照，有各種角度的圖片完整的展現楚枳手部的情況。

路人和吃瓜群眾，多數不會點進這話題，主要是當前明星工作室買熱搜說自己如何如何辛苦，都看厭了，可僅憑小果實的數量，足夠登頂文娛熱搜前三。

#楚枳簽字手腫#

#為什么他能火五六年#

前者第一，后者第三，中間夾雜著“萬柳四十二歲皮膚狀態”的消息。

后者是衍生熱搜，來自于顧鵬，轉發了第一條熱搜，然后配上言論“為什么他能火五六年？因為他對待粉絲有一如既往的熱忱，為九癡為九狂，為九哐哐撞大墻！”

顧鵬好歹也是當前民謠拿得出手的歌手，還有在路人心中就一個社恐患者，可這個轉發發言完全和狂熱粉絲差不多，就顯得有反差感，綜上所述被頂上熱搜。

實際的情況是——顧鵬這貨發言忘記換馬甲了，搞成大號發言。

月影婆娑：［小九真的是無底線寵粉的代表人物，傷得重不重。］

南域星歌：［限簽兩千個名額，好像是六點就達到2000，然后九哥不想讓粉絲失望就一直簽……］

理想中的我自己：［在現場，提前半小時開始，當時我去晚了一點，因為路上堵車，到時前面肯定不止排了兩千人，當時我只是抱著試一試多半拿不到簽名的態度排隊，沒想見到小九熬到凌晨十二點后依舊沒停下，拿到簽名是很開心，但也很心疼。］

嗯哼嗯哼蹦粑粑：[經紀團隊我真的服了，不了解九爺的人氣嗎？在官網搞個預約名額啊，名額滿了小果實也知道不去了，否則按照九爺寵粉的性格肯定是不顧身體的一直簽名，聽說活動結束小九直接被送去醫院。]

小果實們分為三個部分，最多的一團是心疼偶像，還有一部分指責經紀團隊安排不恰當。

剩下一小部分將心比心沒那么強烈的粉絲，他們認為現場的小果實瞧見偶像身體不適，就該主動離開，還排隊就屬于道德綁架，指責的情況還挺常見。

翌日，祁秋見情況比較嚴重，等不得，立即用愛果公司官微發布了楚枳身體健康的消息，如實轉達昨晚醫生的診斷。

官微的消息發布，雖說沒把熱度降下來，但粉絲們之前的爭執卻停歇了，偶像沒什么事大家都是朋友。

為什么熱度彌堅？因為這次屬于軟刀子，不像當初大森嚴人對霓虹布偶粉放的大閘刀不同，這屬于越想越心疼的情況。

特別是小果實們還擅長腦補，比如這叫zs123。

zs123：［哭了，先說我自己是醫生，可以根據圖片和事情做一些判斷，當前小九的情況來看是軟組織然后引發的關節發炎。其實不嚴重，用點消腫散瘀的藥物，休息幾天就可以好。讓我哭的是小九從頭到尾簽名都沒有變形啊，“九哥的貼身秋褲”是最后簽名的一批粉絲，發了自己的簽名專輯照片。和開頭差不多，關節發炎不是什么大事可疼啊，別說簽名了，繼續活動都是鉆心的疼。

而小九不僅繼續，還要強忍疼痛的保證簽名質量，這得多疼啊！］

“嗚嗚嗚，又過類似經歷，被罰抄卷子然后通宵了幾個小時，手指僵硬，手腕拿奶茶都疼。”

“心疼的抱住我家小九。”

“下一次簽售會要規定到場人數啊，一定要保重身體。”

“貼身秋褲，這個小果實名字有點東西。”

一個成熟的小果實，擅長自己刀自己，更準確說也不叫自刀，應該叫能夠感同身受。

關節發炎本來就很疼，如果演帝獸沒病假人也肯定辦不到，而現在讓人細思極詫異。比如國民度很高的張寧，在《星旅》欄目被吸粉，成為堅定“媽媽粉”的張寧。

“小楚都這個身份地位了，怎么搞線下簽售會啊，關鍵是為什么還能把自己弄傷？”洪虎難以理解，他是眼睜睜看著當初有名氣沒背景的小兄弟，變成現在華夏在海外的名片。

“什么身份不能搞簽售會，你這話說得。”張寧白了一眼。

洪虎道：“小楚跺跺腳，整個亞洲的娛樂圈都有抖三抖，如果是我絕對不可能費心費力搞簽售會。”

“初心不改，無論小九人氣多高，對粉絲的態度也不會變，也正是因為這樣，小九才在娛樂圈屹立不倒。”張寧用手指戳了戳丈夫：“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發達了就不認人。”

“我又不是白眼狼，寧寧你這話說的。”洪虎說道：“小楚好歹也掛著廳級領導的虛職，也要注意自己身體，哪能這么虎。”

“小九保持著最初進入娛樂圈的樣子。”張寧道。

從對話就能看出，娛樂公司老板、制作人、音樂監督等人眼里楚枳是圈內大佬，和總局、文旅單位領導一個等級的，今日熱搜震撼了許多圈內人，楚枳還是那個楚枳，沒一絲絲改變。

新的一天，互聯網上飯圈少女則開始喜聞樂見的環節，開始以楚枳為標桿比較其他明星，某某某明星簽售會到場兩小時人就離開了什么的。

演帝獸把內娛的門檻當真提高了很多，每年都有新的人加入飯圈，而楚枳仍舊是最能吸粉的藝人。

“還好沒發癲。”早起的蟲兒被鳥吃，晚起的顧鵬發現自己切錯號了，腦子嗡嗡的。

慶幸的是沒有說出什么出格的話，顧鵬琢磨著：“以后簽售會得多簽點，話說新專輯在什么地方買？”

國內線下的專輯售賣地點只有少量圖書館和零星的唱片行，大多數都是互聯網渠道。

《四面楚歌》上架銷售兩天，京東旗艦店銷量15萬張，淘寶旗艦店銷量24萬張，當當網和亞馬遜加起來也有十萬張。

單渠道銷量最高的當屬某多多，原價86，然后百億補貼只售賣77，九塊錢的補貼，售出31萬張。

再加上雜七雜八的渠道加起來，《四面楚歌》兩日累計售出94萬張，接近百萬張啊。

圈內愕然。

用愕然這詞太準確！

說幾個數據感受一下——

林夏退隱之作43.1萬張。

當紅炸子雞周藝羽花了大價錢宣發之作 24.7萬張。

2024年，也是去年一整年，兩岸三地只有五張專輯銷量突破15萬張。

總局設置國內的鉆石唱片的榮譽之后，三年來認證的鉆石唱片新專只有28張。

楚枳兩天爆出的近百萬銷量，感覺就不是一個世界。

好比周藝羽累死累活的搞宣發，累計銷量只有對方兩天銷量的四分之一，這是干什么？

第三日，銷量有一個跌幅，但仍舊保持了全網二十七萬張左右。

單天的銷量，就吊打周藝羽了，啊這……感覺周藝羽在唱片市場是用刀劍戰斗，而楚枳手里拿的是沙漠之鷹，就尼瑪離譜。

離譜這個形容詞，是兩岸三地所有歌手共同的內心反饋。

其他經紀公司，旗下歌手專輯破五萬都要開慶功宴，而即將破百萬的成績，愛果很淡定，見過大風大浪的。

“楚哥要不要爽一把？”飛哥突然問。

“蝦米？”楚枳疑惑，他尋思著爽一把的事，要說也是私下說啊，大庭廣眾的，影響不好吧。

果不其然，茶水間里其他員工也看過來，爽一把什么怎么爽？

“聯合品牌不是被法院判決賠償我們一千萬，然后市場監管局判決八百萬的罰款嘛，事情還有后續。”飛哥說道。

飛哥道：“我收集了聯合品牌公司身上的其他官司。”

切，還以為什么爽一把呢，眾人失望，當然也沒有把注意力挪開，聯合品牌是整個公司的敵人。

說這個楚枳就不困了，演帝獸道：“詳細說說。”

“首先梅總，也就是華能新材料的梅總，把聯合品牌以虛假宣傳的理由告上了法院。”1

“山城是工業城市，而華能新材料也能排進前一百，梅總購買力五噸橘子，現在要求賠償和退款……”

“等等。”楚枳打斷：“五噸，不是說錯單位了吧，買五噸橘子做咩？”

“也不知梅總是楚哥的粉絲，還是華能新材料采購部門負責人是小果實，過年前給全場兩千五百人發福利米油保溫杯和水果，小果實橘只是其中一項。”飛哥解釋。

大廠采購那可以理解了，只聽到飛哥繼續說：“楚哥的粉絲……范圍是包羅萬象，華能新材料只是比較有代表性的，不少企業都大量的批發，我剛知道利貴勛都搞了一百來斤發福利。”

粉絲范圍包羅萬象，什么鬼形容詞，飛哥用成語的水平都快趕上羽毛球少年的經紀人戰哥了。

利貴勛是經紀公司在霓虹的負責人，大多數時候都在東京，分公司人沒總公司人多，好歹也有二十多號，按照每人五斤來發，購買得不多。

“歐皇應該是批了每位職員兩萬円的新年福利額度。”老錢插了一句不重要的話。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全亞洲成百上千家公司采購，半年銷出三百多萬噸也著實夸張，畢竟山城全年的柑橘產值也才三百多萬噸。另外聯合品牌侵權半年有余，公司才后知后覺，牛江雪與所有決策層都有些失責。

不過考慮到現實情況，也可以理解，愛果公司長期性的人手不夠，互聯網良好的人緣，導致公司也無專門的“反黑”部門。

“據我統計，有一百來家國內的企業購買小果實橘當福利發放給職員，現在四十多家告聯合品牌，要求賠償損失費。”飛哥伸出三個手指：“至少得賠這個數。”

至少得三千萬，聯合品牌吃進去的估計都得吐出來。

[小果實橘]商標也被商標局取消，飛哥還沒計算國外公司，安南、日韓和印尼四個國家，也有許多公司沖著楚枳的名氣，進行采購。

打人一次就要打疼，好像阿迪達斯幾年過去，在亞洲銷量依舊沒起來。市場可不會等人，你退出了就會馬上有品牌填補，等你緩過神想再度進入，對不起晚了。

聯合品牌厲害的是渠道，他告別“聯合果品時代”，不需要自己生產，主要依靠商業化的渠道，以及高度壓低的物流成本，賺取差價。

此番在全亞洲多個導向消費者的“接口”被破壞，不說是殘血等待收割，但也是元氣大傷。

“既然談論到這里來了，我也正好說兩句。”汪袁也恰巧走來茶水間，也聽到飛哥的話。

“這次事件也有好的一面，小九的商業號召力徹底展露，特別在食品這一塊。”汪袁道：“百果園、盒馬生鮮等品牌發來了合作意向。”

“都出多少錢請楚哥代言？”飛哥好奇的問。

“百果園很狡猾，想和我們公司共同出資成立一個新品牌。”汪袁道：“大概就是百果園出渠道，然后我們出名氣。”

百果園有渠道嗎？當然有，那可是國內水果零售第一，仔細想想依照楚枳的路人緣，本來你也想吃水果，買什么不是買？

“回去做自己工作。”牛江雪也走過來，決策層的人差不多都在，將茶水間的其他職員暫時清走，幾人在茶水間開一個臨時的小會。

“正好楚哥有點時間，合作開公司的事，可以稍微討論。”牛江雪道。

汪袁列出了四家想要合作開公司的資本給出的條件，相比背靠阿里的盒馬鮮生條件最豐厚。

“你們的看法是什么？”楚枳內心有點想，掙錢的事誰不想，但又沒那么想。

牛江雪先說了她的看法，她認為合作的事先不急，當前正值開拓歐美市場的時刻，公司的全部精力都投入這上面，如果此刻分心得不償失。

“我贊同牛頭。”老錢接話，他的理由則很簡單，即便想做這門生意，只要名氣在隨時都可以，耕耘名氣才是公司的第一首選。

此番公司決策層意見一致，楚枳就暫且將此事放下，發展副業的事緩緩。

本來也是臨時的小會，搜易討論完，眾人也從茶水間離開。

牛江雪被老錢叫做牛頭，整個經紀公司掌舵的頭，也沒錯，例如對彎彎金曲獎的態度，愛果方繼續保持拒絕領獎，拒絕提名。

才過三十歲的她，被胡潤評選為華夏娛樂圈最有權勢的二十人之一，牛江雪排第七。

第一名是中影的老總，而排第六位的是因為數字版唱片的崛起，地位水漲船高的企鵝音樂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