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鐘見穆桂英如此認真的樣子,像是十分在意這件事。
于是說道:“玉兒醒來之后,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面無表情,眼神黯淡,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但是唯獨在嫁給趙剛這件事上十分決絕,劃在她身上自己身上,就像是劃在別人身上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穆桂英越聽越覺得就像是自己之前中了蠱蟲一樣,她搶先問道:“她是不是十分聽趙剛的話!”
趙鐘驚訝道:“不出穆將軍所言,玉兒確實是只聽趙剛的話!但自從玉兒嫁給趙剛,趙剛成為族長之后,我便很少見過玉兒了。難不成那趙剛對玉兒圖謀不軌?”
穆桂英緊皺眉頭,她咬咬牙遲疑了。
按照趙鐘的描述,確實是和中蠱的癥狀一模一樣,如果真是趙剛所為,那他必然和西域的人有所聯(lián)系!
穆桂英猶豫再三,開口道:“長老!不知道可否讓穆桂英見一面玉兒?”
“這......”
趙鐘躲開穆桂英的眼睛,有些猶豫:“不是老夫不想幫穆將軍,而是那趙剛本就與我不合,除非是重大場合需要族長夫人出席,不然絕對沒有見她的可能性。”
穆桂英追問道:“那不知道近日可有機會?”
趙鐘摸了摸自己的一綹白胡子,說道:“也罷!還有半個月便是祭祀祖宗祠堂的日子,那一日玉兒一定會出席,倒時候老夫想想辦法,讓穆將軍與她見上一面。”
“多謝長老!”
“咚咚咚!”
忽地從門外傳來敲門聲。
穆桂英和趙鐘都緊張了起來!
“老爺!大長老來見您了!”
是趙關(guān)!
趙鐘對著門外回道:“先請到前廳,奉上好茶!我馬上就去!”
“是!”
腳步聲漸漸走遠。
趙鐘回過頭來拱手道:“穆將軍,我還有事,明日午時,老夫在并城五十里處的普陀山腰的涼亭等候穆將軍,商議祖宗祭祀的具體事宜!”
穆桂英也拱手回道:“有勞了,穆桂英告辭!明日再會!”
“穆將軍慢走!”
門外已然無人,穆桂英又是一個飛身便離開了趙鐘的府邸。
城外一處僻靜的樹林里,穆桂英一個人獨自站在那里,對著天空吹了一聲口哨。
只聽見“噓~”的一聲,便又一直老鷹在樹林上盤旋。
穆桂英一抬手,鷹便落在了她手上。
穆桂英將寫好的信紙卷號塞進鷹爪的信箋中。
再一抬手,鷹便撲棱著翅膀,展翅飛去。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京城楚府。
楚風(fēng)接到了穆桂英的來信。
信上說,查到關(guān)于西域蠱蟲的消息,趙氏族長趙剛恐怕在用蠱蟲控制大長老趙關(guān)的女兒,為了確認消息是否屬實,她決定留下參加趙氏家族的祖宗祭祀,時間是在半月之后。特來向楚風(fēng)請示。
楚風(fēng)合上信紙。
這西域蠱蟲的事竟然還沒有結(jié)束,穆桂英之前身上的蠱蟲雖然已經(jīng)剔除了,可是楚風(fēng)有點不放心,擔(dān)心穆桂英的身體出問題。
可是眼下自己沒有多余的人手可以將穆桂英替換下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風(fēng)叫來了管家言伯。
“備馬!我要到大理寺一趟!”
“是!老爺!”
大理寺的地牢中。
楚風(fēng)在獄卒的指引下,走過陰暗潮濕的牢房走道,兩邊的牢房,不比普通牢房,這地牢之中關(guān)押的都是特殊的死刑犯,在世人眼中他們已經(jīng)死了,但是他們因為還有些價值,所以余生會在這地牢之中度過。
辛烏便是其中之一。
“哐當(dāng)”一聲。
楚風(fēng)正路過一個牢房的門口,便又一只手從牢房狹小的、只有半張臉大的窗戶里面伸了出來。
楚風(fēng)當(dāng)即便停下來腳步,他順著那犯人的手望過去,只見一個蓬頭垢面,而且頭發(fā)上滿是虱子的,看不見臉的人死死靠在那小窗口的欄桿上。
“看什么看!進去老實待著!”
給楚風(fēng)引路的獄卒拿著手里的木棍“哐哐哐”地敲擊這牢房的門,里面的犯人才消失在楚風(fēng)的視線之中。
獄卒點頭哈腰地過來抱歉道:“楚大人!實在是抱歉!小人沒有看管好犯人,還請大人恕罪!”
楚風(fēng)說道:“無妨!走吧!”
“是!”
獄卒拱手請楚風(fēng)繼續(xù)向前。
一直走到最后的意見牢房,獄卒才拿出鑰匙,將門打開。
“咯吱~”
牢門打開。
辛烏的手腳被鐵鏈鎖住,呈一個大字型。手腕腳腕被鐵鏈的負重磨出了一道血印子,滿身血污,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聽到牢房打開的聲音,辛烏緩緩抬起了頭,許久未見,已經(jīng)是一臉的胡子拉碴了。
“楚大人!好久不見啊!”辛烏慢慢悠悠地說道。
楚風(fēng)客氣道:“是啊!不知道辛巫師在這里住得可還習(xí)慣?”
辛烏冷冷地笑了笑,又低下了頭。
楚風(fēng)見狀也不再廢話。
“今日,我來找你自然不是來敘舊的。”楚風(fēng)一下子沖到辛烏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嚨,“你們在大乾到底還有多少人?”
辛烏被楚風(fēng)掐地就要喘不過氣了,他依舊冷笑著。
眼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紅,青筋暴起,就快昏死過去!
楚風(fēng)松開了手。
得以喘息的辛烏干咳了幾聲。
“楚大人這是又遇到我們的人了?我早就說過,你們大乾遲早是西域的囊中之物!”
楚風(fēng)仔細地瞧著辛烏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每一個的表情,他都沒有放過。
辛烏明顯地得意,在楚風(fēng)眼里,不過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想,不止是趙氏的趙剛,興許大乾的世家大族里都有西域的人,他們是要從骨子里將大乾腐蝕殆盡,好狠毒的心機!
楚風(fēng)佯裝輕松,微笑著說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們在大乾各地世家大族中安插的人,已經(jīng)暴露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來陪你了!”
辛烏聽到這話當(dāng)即便掙扎著想要沖到楚風(fēng)面前,他現(xiàn)在唯一的生的希望,就是西域占領(lǐng)大乾,那時候自己就可以作為西域子民重獲自由!
聽楚風(fēng)的話,他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怎么可能?
辛烏既憤怒又不敢相信!
“你胡說!我們的人怎么會被你發(fā)現(xiàn)!你放屁!楚風(fēng)!你個小人!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