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抬起頭看向林木,眼神之中滿是仇恨。
馬騰一家世鎮西涼,若是沒有這件事,他馬超以后怎么說也是個諸侯。
如今父親慘死,家人生死不知,讓馬超又能如何不想報仇。
即便是知道林木可能對世家不怎么好,也沒有什么好猶豫的。
如今只要能報仇,馬超可以什么也不顧。
更何況他西涼馬家還能算得上是世家嗎?
“此仇不共戴天!”
馬超沒有多說,簡單的一句話就將他的心境展露出來。
林木看了看馬超,又看了看其余諸臣。
“馬騰世鎮西涼,如今我朝廷勢微,各地割據,馬騰方且愿南歸朝廷,輔佐于朕,如今忠臣之子,帶傷入京,若是朕寒了忠臣之心,這天下又有誰會忠于朝廷?”
“陛下……”
盧植也站了出來,想要說些什么,但林木卻擺了擺手示意盧植不用多說。
“朕意已定,即日起,整頓軍備,出征西涼,誅殺逆賊!”
林木話音一落,朝廷之上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只是齊齊道諾。
若是民生政治林木或許會聽一些意見,但若是在軍事上,則完全是林木的一言堂。
大軍開始準備行程,各種兵糧配給開始補充。
朝廷如今雖然不富裕,但兩萬大軍還是支應的起的。
至于幫助馬超報仇,則完全就是一個幌子罷了。
自十年前起,西涼邊境的羌胡便開始叛亂,不僅劫掠涼州與并州,甚至有時還會突入到三輔之地劫掠。
西涼與并州本就是邊陲之地,就算是再富裕又能有幾兩油?想發大財還不是要到長安附近。
自從韓遂成了羌胡諸部首領之后,更是聯合一大堆邊陲諸侯想要進入長安劫掠。
最后被攔住陳倉城下不得寸進,這才被皇甫嵩擊敗,返回了涼州。
如今朝廷大軍直守一時可,但絕不可能守一世。
須知久守必失,而且一旦羌胡雜軍聯合在一起之后嘗到了甜頭,那就徹底完了。
這些羌胡雜軍會時時刻刻準備南下,來中原之地劫掠。
有風雪,去搶劫!
有動蕩,去搶劫!
高興了,去搶劫!
不高興,去搶劫!
這種事情一直到后來曹操將韓遂與馬超擊敗,這種情況才有所好轉。
但那個時候長安其實已經被搶成了一片白地。
長安原本的五十萬百姓,大半被殺,其余的都逃到了其他地方。
直到曹操以其余之地恢復長安,長安才有了一些生機。
如今這些羌胡雜軍還想來,防守那是根本防守不住的。
十幾萬大軍,這么長的交界線你怎么防?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他們的主力,然后將其擊潰。
見林木已經決定出兵,朝臣也就沒有再進行勸阻了。
只是朱俊站了出來問道。
“敢問陛下此次出征,何人為帥?”
林木大手一揮。
“朕決定御駕親征。”
朱俊看了林木一眼,又回頭看了看盧植。
他終于知道盧植為什么會給他說,當今天子極具武勇。
“陛下,韓遂此人反復無常,且詭計多端,不若以老臣率大軍征討此逆。”
林木看了看朱俊,朱俊如今雖然看樣子好像沒什么,一臉的胡須看著好像還挺健壯,但林木可不敢以他為將。
朱俊忠心倒是沒問題,即便是逃出了洛陽,也起兵攻伐董卓,只可惜手藝不行。
林木若是以他為帥,去以弱勝強根本不可能。
但林木也不能寒了這老將的忠心于是思索了一番后道。
“老將軍不若如此,此戰老將軍與文和一同坐鎮中軍,為朕壓陣如何?”
朱俊見狀也只能點了點頭,他也是知道林木的戰績,知道林木并不是那種不知兵的皇帝。
馬超見林木只是寥寥幾言,就將攻伐韓遂的事情定了下來,趕忙對著林木不斷的磕頭。
“陛下,此戰還請陛下以我為先鋒,為父報仇,以全,為人子之孝道。”
林木點了點頭。
“那孟起就跟著朕吧。”
邊進見事情已經商議完全,便站了出來宣布退朝。
馬超隨著群臣一同出了皇宮,他的居所自然有人安排。
而林木則來到后宮見了見何太后。
大漢以忠孝治國,林木身為天子,更是要做好樣子。
可以說林木是給足了何太后的面子,只是何太后似乎并不滿意如今的局面。
何太后本身就有野心,但如今林木的強勢讓何太后根本蹦噠不了一點。
她無論是干什么事,都有人專門盯著。
如今林木命閔貢為衛尉一職,主管禁軍包括皇宮侍衛。
可以說何皇后再也沒有辦法做自己的呂雉美夢了。
但林木也就只能做到如此了,不說何太后是太后,就憑何太后是這具身軀的生身之母,林木也不可能真的對何太后做什么。
見了太后之后,林木便開始處理政務。
最近的局勢混亂無比,先是孫堅和劉表打的火熱。
然后又是幾十萬黃巾軍在冀州亂竄,曹操又得了一郡新地。
司馬家和荀家已經有倒向曹操的意愿了。
林木看到戲志才投奔曹操,不由得嗤笑一聲,這分明就是穎川世家派出了戲志才試探曹操去了。
公孫瓚和袁紹的戰爭已經快要結束了,各種局勢可以說是無比的混亂。
但朝廷如今的只要將虎牢關守住,讓這些混亂的大軍無法威脅到洛陽,林木就能專心對抗韓遂了。
十天之后,軍糧已經準備完全,大軍開始啟程。
根據探馬來報,韓遂的大軍已經到了甘泉。
部分探馬甚至已經快到長安了,但長安有黃河之險,并無大礙。
但左馮翊已經開始遭遇小隊的羌胡雜軍了。
幸好林木當初留在長安了一隊士卒,這才沒有大股敵軍進入。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也是早晚的事了。
這樣的雜軍就是一路走一路搶,搶到了大批物資就能過個好年,搶不到就只能等死。
因此他們格外的瘋狂,尤其是羌胡人。
天氣一天天的轉冷,原本草原上的風雪也終于吹到了長安。
林木將自己的衣袍緊了緊,哈出一口熱氣。
林木發現自己到了這冰天雪地時,似乎有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繼續往北,這種感覺玄之又玄,雖然并不強烈,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吸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