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
許正陽聽到這個字眼頓時覺得哭笑不得。
聽完她這番話,一旁的林有容都是抿嘴一笑。
她這一笑,讓陳怡靜注意到了她,頓時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不管許正陽這小談判官如何,他的確暫時是比自己混得好,這個女人不管是不是秘書,她看許正陽的那種眼神,肯定是許正陽的妞無疑。
而張毅早就注意到了林有容了,這樣極品的身材和容貌,他的眼睛很難移開。
而林有容和許正陽這么長時間了,也變得腹黑了許多,況且最會察言觀色。
她并沒有敵視張毅,而是還沖張毅拋了個媚眼。
張毅頓時心情大振,坐姿都正了起來!
有戲!!
他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
在網(wǎng)絡(luò)上,能在那模糊的視頻中認(rèn)出許正陽和成寶拉的,畢竟是極少數(shù),以及那些整天泡在網(wǎng)上的社會評論家們。
一般人是根本看不出許正陽兩人就是那幾段視頻的主角的。
“呵呵,你的態(tài)度,讓我有些不滿意,我覺得今天的談判可能會不太理想。”
許正陽絲毫沒有生氣,笑吟吟的說道。
陳怡靜臉色一變,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光顧著詆毀許正陽,忘了是談判了,許正陽代表的天域公司才是這次談判的強勢方。
陳靜怡收了心思,平靜了一下說道:
“這一次我是代表華南集團來給你們天域公司一個天大的好處的。”
她不緊不慢的按照準(zhǔn)備好的說辭道。
“哦?說來聽聽?”
許正陽擺出一副極有興趣的樣子說道。
“我們?nèi)A南集團愿意花5000元購買你們發(fā)動機的技術(shù)。”
陳靜怡說出這個數(shù)字的時候也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但是許正陽卻是嗤笑出聲。
“5000元??”
他緩緩搖了搖頭。
“我拒絕,這個價格沒有誠意,如果你沒有其他的價格,那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許正陽!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把公私混為一談,不管你回去之后怎么交代,我們的報價最終還是會讓你們大老板知道的。
如果你只是為了在我們面前裝比,無故拒絕我們的出價,搞砸了,你恐怕承受不起!”
張毅在一旁雙手合攏,翹著二郎腿,一副談判高手的派頭。
“你還有兩分鐘的時間讓我滿意。”
許正陽則是不緊不慢的看了一眼手機,淡淡的說道。
“許正陽!不要不是好歹,這個價格已經(jīng)很看得起你了,你知道5000是一個什么數(shù)字嗎!!”
陳怡靜冷聲說道。
他也不知道這價格是高是低,但總之是自己無法企及的天文數(shù)字。
“你們還有一分五十秒。”
許正陽繼續(xù)淡淡的說道。
“5500元!”
陳怡靜有些心疼的松口了500,她們這次談判,華南集團給了8000元的上限,越少的錢談成這件事,剩下的錢中給他們獎金的比例也就越高!
而且她還能在華南任職。
“陳怡靜,你知道華南集團做過什么嗎?”
許正陽突然瞇眼看了看她。
“如果你是說那個小女孩的事情,還有他們詐捐事件,就不必說了,那些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陳怡靜冷著臉說道。
“華南集團斷了天域汽車的發(fā)動機來源,想要搞死天域汽車,杰克當(dāng)面嘲諷天域的領(lǐng)導(dǎo)層,想要底價收購天域汽車。
天域汽車這才研發(fā)新的發(fā)動機成功,成功翻身,現(xiàn)在華南集團奄奄一息,卻想要用這種平平無奇的價格從我們手里買到發(fā)動機?”
許正陽反問道,笑著無奈搖頭。
華南集團想要翻身,買天域的發(fā)動機是唯一的機會。
因為只要天域開始針對華南集團,他們必死無疑。
試想,現(xiàn)在天域的發(fā)動機這么牛筆,華南兩毛五的車型,天域汽車造一個同樣型號,規(guī)格的,發(fā)動機比他還要強上幾個檔次的,只賣兩毛!
這兩個車型同時推出,誰還買華南的車?
而且現(xiàn)在華南的口碑一降再降,從車的質(zhì)量到集團的名譽,大大受損,引起了全民抵制。
所以目前華南翻身的唯一機會,就是發(fā)動機。
“那又怎么樣?現(xiàn)在華南集團帶著誠意來了,5500元已經(jīng)非常足以彌補之前的事情了。”
陳怡靜大聲道。
“彌補?我不允許彌補,你可以回復(fù)杰克了,我沒想到他連出現(xiàn)都沒有出現(xiàn),而是派了你們這兩個貨色。
我很不滿意,發(fā)動機技術(shù),別說5500元,就是55萬,我也不賣。”
許正陽沒有心思再跟他們多說,向后一靠,淡淡的說道。
“可笑!你說不賣就不賣!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代表的了嗎!
我要見你們領(lǐng)導(dǎo)!我要和你們真正的代表面談!”
陳怡靜頓時怒不可遏,許正陽這條雜魚竟然敢擋自己的財路,不就是因為剛才一進來自己說了他兩句嗎。
真當(dāng)自己是根蔥,能左右談判局面了!
許正陽卻是雙眼看向桌面,面色逐漸深情起來。
“你記不記得,你曾經(jīng)問我,說我整天這樣慣著你,寵著你,花時間陪你,對你百依百順,我累不累?
我一直沒回答過。分手的時候我也很生氣,忘了回答。
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其實不累,因為我當(dāng)時喜歡你,甘之如飴。”
許正陽說完最后四個字,抬頭看了陳怡靜一眼,微微一笑,眼中盡是平靜,沒有愛,也沒有恨。
而陳怡靜聽到這番話,卻突然雙目失神。
她仿佛陷入了那段記憶當(dāng)中,那段自己強迫自己珍藏起來,只有在無數(shù)個哭泣的夜晚才拿出來讓自己哭的更大聲的記憶。
而張毅聽到這句話,仿佛一個勝利的公雞一樣無比得意的說道:
“呵呵,可能這就是舔狗和少爺?shù)膮^(qū)別,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你眼中的女神,在我們這里……呵呵呵。”
張毅笑的有些猖狂,仿佛在大聲的宣布,你這樣珍視的女人,在自己這里比一條狗強不了多少。自己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看著他那炫耀的德行,許正陽也是笑著恭維道:
“那張少爺你可太厲害了!你可真是有本事啊!佩服佩服。”
張毅的笑容很快就收斂了起來,因為他越來越覺得這句話味道不對。
但是哪里不對,他一時間真的轉(zhuǎn)不過彎來,卻有一種自己和許正陽比起來,無比渺小的錯覺。
而聽到張毅這句話,震動最大的,無疑還是陳怡靜。
這是她最疼最疼的傷疤。
許正陽僅僅是用甘之如飴四個字,就讓她悔的肝腸寸斷。
“告辭。”
許正陽看著張毅的笑臉逐漸消失,也覺得無趣了,他直接帶著林有容向外走去。
“站住!!許正陽,如果你膽敢走出這個門,你必定會后悔!
5500元,你們公司沒有任何損失,只是分享一項技術(shù)而已。就能拿到5500元。
如果你敢拒絕,我立刻就能把這消息告訴你們的老總,他一定會讓你死的非常慘!”
張毅猛地起身沖著許正陽吼道。
“那你還在等什么?”
許正陽笑道。
“狗仗人勢的東西,不要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小小的談判官!不要為了一口氣給自己找麻煩!
6000元,這是我們最后的報價!如果不行的話,那就對不起了!”
張毅冷笑一聲,用他自認(rèn)為最高超的談判技巧下了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