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砰!……”
那野村雖然也聽到了,少佐拿了一個扳手,但卻不知爲何,這少佐讓自己擡頭看一個扳手,但既然少佐發(fā)話了,他也只得順從的一仰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突見面前黑影晃動,緊接著便聽聞玻璃碎裂的聲音,以及自己的右眼,被碎裂的玻璃刺破,碾壓!而發(fā)出那種,類似於**被擠爆的聲響!……
“??!……?。 ?
劇烈的疼痛,霎那間便染滿了野村的末梢神經(jīng),他如同一隻負傷的野狗一般嚎叫著!
“啁!啁!啁!……真可憐!野村君,你這是怎麼了?唉呀!你怎麼流血了?……”
公木蓮花裝作一副很惋惜,很無辜的表情,其實他就是那一個始作俑者!……
“閣下饒命??!……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
野村完全沒有看清形勢,也並不瞭解這個瘋子,因爲這個瘋子,就是喜歡那滿眼的血色,就是喜歡殺戮,因爲他就是一個在殺戮下,所造就的瘋子!
“八嘎!我看你不止是有眼無珠,而且腦子也鏽到了!……砰!……”
這個瘋子公木,果真夠狠的,又是一扳手,狠狠的砸在那野村的腦袋上,驚起了一片慘叫。只是這如此慘叫,完全不能阻止公木的嗜血,他宛如瘋魔一般,再度將那扳手狠狠的砸在野村的腦袋上!……
“閣下!住手吧!你再這麼打下去,野村會死的!……”
但見那滿臉是血的野村,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田源終於抑制不住了,雖然他也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但那一份來自種族之間的庇護,卻令他不得不爲野村求情!……
“你滴,爲他求情?……”
公木用那染血的扳手,點指田源!立時惹得田源頭皮發(fā)麻,但卻堅持道:“嗨!我滴爲野村求情,請您高擡貴手,放過他吧!他只是一個軍醫(yī)而已,而我們所最缺的,就是醫(yī)生!……”
“悠嘻!……田源君,我滴越來越欣賞你了!……”公木那一臉神秘莫測的笑容,竟然又回來了,但見他隨手將手中的扳手丟了出去,卻一指那奄奄一息的野村道:“拉下去,爲他治療,而且告訴他,他的性命,是田源君救下的!……還有,我不管任何人,無論你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只要爲東北抗聯(lián),提供任何幫助的人,統(tǒng)統(tǒng)死啦死啦滴!……”
公木一擺手,自有鬼子兵處理善後,然而此時的公木蓮花,卻一指在座的每一個軍官,十分鄙視道:“你們當中,除了田源君以外,統(tǒng)統(tǒng)滴都是懦夫!……懦夫!……所以我決定,晉升田源君爲大尉,你們有異議嗎?……”
“嗨!……”
此刻,誰還敢有異議?那豈不是找死的有節(jié)奏?或許他們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兇殘的長官!
當然了,或許比公木更加兇殘的長官,他們也見過,但是那些人,卻只對中國人殘忍。而對於自己人,卻很是寬容,即便他們犯了什麼錯,那些長官也會包容他們!
因爲在這異國他鄉(xiāng)之地,他們纔是一個整體,他們纔是同類!所以很多日本軍官,對於自己的下屬,所採取的態(tài)度,便是縱容,而且是十分縱容的態(tài)度!
所以也正是因爲如此,這些不受拘束的鬼子,便在中國越來越肆無忌憚了起來,他們掠人財務,肆意的姦污婦女,犯下了滔天罪行!
但卻利用這種罪惡的關係網(wǎng),凝聚成爲一個強有力的整體,一個如同野獸一般,去撕咬他人的整體!
然而此刻呢?這一頑固的整體,或許即將被眼前的公木蓮花所打破!因爲他,已然開始對自己人下手了,所以在這些下級軍官的眼中,公木無疑將成爲異類,成爲一個瘋子!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與這個瘋子交往,又如何與這個瘋子交往!
所以由此可見,這或許是公木蓮花的一大敗筆,雖然他利用這種近似瘋狂,而又殘忍的手段,致使日軍的戰(zhàn)鬥力,節(jié)節(jié)攀升,作戰(zhàn)勇猛,但在與此同時,他也喪失了人心!
‘人心’?對於這些殘忍的鬼子而言,‘人心’兩個字,已然太過奢侈了。理應用‘獸心’,來形容此時此刻的鬼子!
“閣下!除了這兩個人以外,我們還抓了一個司機,據(jù)他交代,他是花老闆的司機,是被那夥土八路脅迫的!……我們要不要?……”
此刻進言的,想必也只有手冢了,他跟著公木的時間最長,也是一個不以官職爲榮的下級軍官,否則以他的本事,或許早該是個中尉了!
“花老闆?……不!不!不!……這個人放掉吧!花老闆,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朋友!……”
公木這句話聽起來很奇怪,但那手冢卻什麼也沒說,似乎連一聲疑問都沒有,便直指手下人,去辦這件事。
“喂!你們都回去吧!……田源君留下!……”
公木少佐,隨口喊了一聲,其他鬼子便如逢大赦一般的退走了,獨留下那蹙眉的田源。因爲說句實在話,這田源的心裡,那是一萬個,不打算與這個少佐打交道。
因爲在他的眼中,這個公木就是一個神經(jīng)?。侩y道你願意與一個神經(jīng)病打交道嗎?回答當然是否定的,因爲田源雖然狡詐,但依舊是一個正常人,所以他跟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一樣,根本不想與公木打交道!
只是說來無奈,對方卻是他的頂頭上司,而且剛剛爲他升了官,所以他不得不上前罷了!
“閣下,您有什麼吩咐?……”
田源與昨夜的態(tài)度,絕對反差很大,但那公木卻彷彿並不奇怪,而是淡淡的笑道:“田源君,你喜歡狩獵嗎?……”
“納尼?……”
田源顯得很詫異,但隨即回道:“閣下,我滴認爲,當務之急,是肅清城內(nèi)的地下黨,掃清窯鎮(zhèn)附近的土八路!……現(xiàn)在的他們,十分的虛弱,我們只要小小的一支部隊,就可以將他們徹底肅清!……”
“呵呵!……哈哈!……田源君,你滴不要這麼認真嘛!……走,我?guī)闳メ鳙C!……我要讓你看看,我的獵物!……”
公木很親暱的摟著田源的脖子,但相對個頭而言,他卻要比田源矮上半個頭,所以被他如此摟著,那田源著實要難受了!
“手冢君,你滴去佈置吧!就說我們要在西城,槍斃那個蔡老闆!……你一定要做足了宣傳,讓那些土八路的地下黨,統(tǒng)統(tǒng)滴,冒出來!……”
“嗨!……”
手冢領命走了,而此時的田源卻恍然大悟道:“閣下,你所說的狩獵,難道是?……”
“哈哈!走吧!……我?guī)闳バ蕾p這一場狩獵,……櫻花啊,櫻花啊,陽春三月晴空下,一望無際是櫻花!……如霞似雲(yún)花爛漫,芳香飄蕩美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