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擊手
三哥和草根兒走到卡車邊,三哥向草根兒使了個眼色,草根兒就走到卡車後面,掀開篷布一看,媽呀,十幾個鬼子躲在卡車裡,手裡端著三八大蓋,身上掛著香瓜手雷,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草根兒。還好,草根兒到特戰(zhàn)隊之前,就一直是彪子的偵察連的戰(zhàn)鬥骨幹,跟鬼子幹,那可以說是經(jīng)驗豐富。草根兒很鎮(zhèn)定的繼續(xù)檢查。靠裡面的一個鬼子手裡端著一挺歪把子,那個鬼子的身邊就坐著一個身上軍裝已經(jīng)破爛不堪,渾身都是血跡的洋鬼子,草根兒知道,這洋鬼子應(yīng)該就是美國中校飛行隊長賴斯。草根兒側(cè)著身子,對三哥使了個眼色,還用手勢告訴三哥,車廂裡有十幾個鬼子呢。
三哥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三哥回頭看了一眼隊長,月鬆看著三哥的眼神,知道車廂裡的鬼子不少,於是把鬼子中尉浩二拉到一邊,小聲跟浩二說話。
三哥知道該動手了,於是衝著草根兒一歪頭,草根兒明白了,就繼續(xù)檢查車廂裡的東西,其實車廂裡除了人和武器,啥都沒有,草根兒故意慢吞吞地檢查,目的就是要吸引車廂裡的鬼子的注意力。
鳴鶴看著三哥和草根兒的舉動,知道自己該有所行動了,於是從口袋裡掏出隊長給自己的那包香菸,掏出一根兒,叼在嘴上,走到後面那輛摩托車的前面,跟坐在摩托車上的鬼子借火,故意用身子擋住摩托車上的鬼子的視線。
三哥見機會來了,馬上從懷裡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竹管,把竹管從車廂篷布縫隙裡伸進(jìn)去了一點,慢慢吹著迷煙。
草根兒偷眼看見三哥的竹管伸進(jìn)來了一點,於是突然伸手推了一個鬼子二等兵一把,大喊一聲“八嘎!”然後指著那個鬼子的步槍,說:“嗯!”那個鬼子兵被草根兒的這一突然舉動搞懵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步槍有什麼不對,就端著步槍左看看右看看。其他的鬼子也被草根兒這一舉動搞的莫名其妙的。一個鬼子伍長走過來,用日語跟草根兒問著什麼。草根兒也不知道那鬼子伍長在問啥,就繼續(xù)指著鬼子二等兵的步槍,一個勁兒的“嗯,嗯”著。
當(dāng)草根兒偷眼看見迷煙已經(jīng)被吹進(jìn)了車廂時,草根兒趕緊用衣袖捂住自己的鼻子,又突然擡腿踹了那二等兵一腳,嘴裡繼續(xù)喊著那句“八嘎,八嘎!”
不一會兒,那羣被草根兒搞得暈頭轉(zhuǎn)向的鬼子們,開始覺得真的有些頭暈了,開始一個個的腳下一軟,倒在了車廂裡。
那個鬼子伍長一看不對勁,趕緊用學(xué)著草根兒用衣袖捂著自己的鼻子,可是這會兒已經(jīng)來不及了,迷煙已經(jīng)很快就瀰漫在了車廂裡。那個伍長雖然捂著了自己的鼻子,可是先前吸進(jìn)的迷煙已經(jīng)開始起作用了,那個伍長努力地端起步槍,草根兒眼疾手快,索性一拳頭就打在了那個伍長的頭上,那個伍長本來就開始暈了,被草根兒這麼一拳頭下去,立刻就暈倒在了車廂裡。
浩二聽到車廂裡的響動,敏感地回身準(zhǔn)備向車廂走去。
月鬆拉著浩二說了一句,可浩二仍然檢查往車廂走去。
月鬆回頭看了雷航一眼,掏出王八盒子,朝著浩二後背就是一槍,槍聲一響,前面那輛摩托車上的鬼子立即警覺地從身上取下?lián)d著的步槍,可這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噠噠噠”一陣槍響,雷航的歪把子的子彈轉(zhuǎn)瞬間就把摩托車上的三個鬼子給乾死了。
幾乎於此同時,慕容果斷地扣動了扳機,子彈一下子就從後面那輛摩托車上的鬼子機槍手的臉頰射進(jìn)了腦袋裡,那個鬼子機槍手都沒明白戰(zhàn)鬥是從啥時候開始的,就頭一歪,倒在了摩托車車斗裡。
鳴鶴也沒閒著,手裡的衝鋒槍趁著另外兩個鬼子的步槍還沒有從肩膀上拿下來時,就已經(jīng)“噠噠”的把兩個鬼子送回日本老家了。
草根兒掀開車廂後面的篷布,露出頭來一看,外面的鬼子都被報銷了,於是衝著隊長喊:“隊長,車廂裡的十幾個鬼子都暈倒了,美國佬也暈倒了,咋辦?”
“快,把美國佬弄下來,弄到摩托車上!”月鬆說。
“是!”草根兒跑進(jìn)去,把美國佬抱著拖到了車廂後面,三哥趕緊過來接住美國佬。
“鳴鶴,把鬼子從摩托車上弄下去,雷航,你來開這輛摩托車,機槍給我!”月鬆指揮著。
鳴鶴三下兩下就把三個鬼子給扔下了摩托車,又幫著三哥把美國佬搬到了摩托車車斗裡,然後拔出刺刀,把卡車的篷布割了一大塊下來,蓋在了美國佬身上。
“草根兒,你駕駛第二輛摩托車,鳴鶴坐草根兒後面,你們倆負(fù)責(zé)保護(hù)美國佬。”月鬆說。
“是!”草根兒翻身上了摩托車,“嘟嘟嘟”的打著了火。鳴鶴端著衝鋒槍就坐在了草根兒身後。
“隊長,車廂裡暈倒的鬼子咋辦?要不我都弄死了算了。”三哥扒在車廂後面問隊長。
“不行,那些鬼子已經(jīng)是俘虜了,咱們不能亂殺俘虜,別管他們,咱們準(zhǔn)備走,三哥準(zhǔn)備找個地兒接應(yīng)喜子和慕容。”月鬆說。
“哦!”三哥不情願地說,可看見鬼子身上差不多都掛著手雷,於是連忙摘下了好幾個,對鳴鶴說,“鳴鶴,接著!”
於是鳴鶴接住了兩個手雷,草根兒也揣了一個在兜裡。
月鬆回頭看見三哥在給鳴鶴他們?nèi)邮掷祝妒呛暗溃骸叭纾o我?guī)讉€。”
“好嘞。”三哥又進(jìn)去,摘了幾個手雷,扔給了隊長。
月鬆接過手雷,放進(jìn)了車斗裡。
這時,喜子看見南頭關(guān)卡的鬼子朝這邊趕過來了,雖然還有兩百多米,可按照隊長的意思,早點開槍,阻止鬼子快速向隊長他們靠近,於是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個帶頭的鬼子中尉開槍了。
“呯”的一聲槍響,那個鬼子中尉胸部中彈,胸口立即被鬼血染紅了。可那鬼子卻用戰(zhàn)刀撐著地面,勉強撐了一會兒,還是倒在了地上。其他的鬼子見中尉倒地了,立即尋找掩護(hù),紛紛藏了起來。
槍聲一響,月鬆立即明白是喜子開的槍,看來南邊的鬼子已經(jīng)趕過來了,於是對猛子說:“猛子,快,坐在雷航後面,把步槍扔了,拿著雷航的衝鋒槍。”
“哦!”猛子接過雷航的衝鋒槍,坐在了雷航身後。
月鬆把自己的狙擊步槍往身上一背,提著歪把子,頓在摩托車車斗上,自己坐進(jìn)車斗,大喊一聲:“按預(yù)定路線,撤!”
雷航“嘟嘟嘟”的就開著摩托車衝進(jìn)了附近的小巷子裡,草根兒開著摩托車緊隨其後。
附近的巡邏隊從大街的北面也趕過來了,還有一百多米時,慕容看見了,立即開槍阻擊鬼子的巡邏隊。
喜子這邊的那隊鬼子中的一個軍曹見中尉戰(zhàn)死了,立即組織士兵向樓上胡亂就是一通射擊,又組織幾個鬼子快速順著喜子的射擊死角處朝前推進(jìn)。
喜子接著陽臺水泥欄桿的掩護(hù),快速射擊著鬼子,可是纔打死了倆鬼子,就又被鬼子們的子彈給壓制住了。喜子沒辦法,狙擊手的位置一旦暴露了,再想打下去,是必定會吃虧的,於是就按照隊長的吩咐,抱著狙擊步槍,揹著身子,躲在欄桿後面,拿著一顆香瓜手雷,在地面上敲了一下,扔了出去。
“手雷!”那個鬼子軍曹用日語大喊一聲,鬼子們紛紛隱蔽起來。
藉著這個空檔,喜子趕緊撤離了陽臺,向樓房後面撤去。
三哥往自己身上掛了兩顆手雷,可看著那些昏睡的鬼子,不搞死他們心裡就是有些不爽,於是拔出刺刀,剛想一刀一個,捅死狗日的,可聽著車廂外面槍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激烈,轉(zhuǎn)念一想,算求了,乾脆用手雷炸死狗日的。三哥剛走到車廂後面,正準(zhǔn)備跳下車廂,回頭又看見了鬼子那挺歪把子,很是捨不得就這麼不要,就又走了幾步回去,提起了歪把子,這才跳下車。三哥把歪把子擱在地上,拿出兩顆手雷,拉了弦兒,扔進(jìn)了車廂裡,彎身提著歪把子就跑到了麻袋後面。三哥剛躲在麻袋後面,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三哥站起身子一看,卡車被炸爛了,那十幾個鬼子肯定也都見閻王了。三哥忍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著。
慕容在屋頂上不斷地?fù)Q著位置向鬼子的巡邏隊開槍,可也纔打死了兩三個鬼子,就已經(jīng)被鬼子的子彈壓制住了,慕容向喜子那樣扔了手雷,趕緊藉著空當(dāng)兒從屋頂上撤下來了,朝著預(yù)定的集合地點跑去。
三哥炸完了,笑夠了,這才抱著歪把子朝後巷跑去,準(zhǔn)備按計劃去接應(yīng)喜子和慕容。
這時候,月鬆他們已經(jīng)開著摩托車穿過了兩條小街三條小巷。
這時候,東條的摩托車隊已經(jīng)從東西兩個方向向這邊包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