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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一在鶴城也算是有些待不住了。
肖岳走了之后,他的心里開始不踏實起來。
這件事情在他心里多少是有些別扭的。
不過不管如何,他都應該親自去看一下才行。
說道招人,那肯定是要找錢德祿的。
劉天一告訴錢德祿,先幫他無色好目標,最多兩個月之后自己來帶人。
如今時間緊迫,所有事情必須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來之前,劉天一已經想好了所有需要的設備以及人員的數量。
以他現在的財力,并不足以建個大型的工廠或者是兵工廠,而且那樣的話也會引起日本人的注意。
所以只能先從小做起,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擴大。
一個月后,李立人果然找到了一座銅礦,只不過伴生的金屬礦產較雜,銅礦的質量不是特別高。
盡管如此,劉天一還是很高興。
看著面前滿臉委屈的男孩兒,禿瓢長嘆一聲,輕輕的把手搭在他的頭,語氣也緩和下來:
“唉,把過去的事情都忘了吧,那些日本人的所作所為你也都看到了,仇恨之心雖不該有,但是我別無選擇,且無怨悔,一定要讓這些惡人得到報應!相信、相信‘他’也會原諒我們的。”
說話的時候,禿瓢似乎是無意識的抬眼望了望頭頂的天空,隨即又低下頭來。
男孩兒沉默半晌,似乎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頭,語氣焦急的說道:
“山下來了一些人,身都有槍!”
禿瓢聞言一愣,旋即臉浮現一抹猙獰: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是不是日本人?”
這個組合也真他媽的是嗶了狗了。
劉天一瞪著眼睛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大聲跟芽衣說了幾句注意事項,簡單的告訴了她一下調整方向高低的方法和瞄準的技巧,讓她繼續去“dǎ pào”了。
喬森扭頭看了一眼蹲在炮身旁邊一本正經的芽衣,笑著對劉天一說:
“我看這是你睡多了,這娘們兒身有了你的氣息,才能用這些東西吧?哈哈……”
劉天一一槍打到一個跑在最前面的日本兵,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你他娘的屁話多!小心鬼子一槍打碎了你的腦袋!”
喬森“嘿嘿”一樂,沒有再說什么,轉過頭招呼那些日本兵吃子彈了。
六十枚炮彈,劉天一只打了一枚,剩下的都被芽衣給打出去了。
他所學到的那些東西,無非是一些知名的歷史事件和事態形勢的發展方向而已,真的要在戰場真刀真槍的打,當個兵或許還可以,要想指揮一場戰斗,根本做不到。
人貴有自知之明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唐漢雖說看起來并不劉天一強什么,但是他的背后是一個組織,并不是他一個人,而且他本身也不是真的是一個熱血青年的一時沖動。
似乎這些事情根本沒有人意識的到,都以為一個來自于現代的人,有當過兵,一定是一個無敵的存在。
要是真的那樣的話,他完全可以取某些人而代之,甚至能夠改變歷史。
但是那根本不現實,是一種不存在的事情。
他能做的、想做的,是發揮自己僅有的一些價值,在最大限度為自己的國家做一些事情,僅此而已。
這時候的唐漢正滿臉是土的趴在地,剛剛日本人的一發迫擊炮彈正好落在他附近,要不是反應快,現在身體里不知道有多少快彈片了。
但是即便這樣,他還是被bào zhà產生的氣浪撞的夠嗆,趴在地半天都起不來。
來順那只僅剩的手里拿著一把盒子炮,趴在他身邊急切的喊道:
“隊長!隊長!快醒醒!你沒事兒吧?”
唐漢從土里把腦袋抽出來,晃了晃,有些迷茫的看著來順,半天才反應過來,大聲的問來順:
“傷亡怎么樣?”
來順搖搖頭:
“不知道啊!咱們的人分成了好幾撥,再說這些人當絕大部分我都不認識,又被分成了這么多塊兒戰場,根本沒辦法去了解其他隊伍的情況。”
他帶來的那些人,只剩下了一半左右,即便這樣,也已經是這些隊伍當傷亡最小的一支了。
當然,這與他們手里的武器裝備有著直接的關系。
同時,經過這場戰斗之后,劉天一也重新找到了直接的位置。
他意識到了自己今后的路應該怎么走,絕不是整天躲在草原放羊。
這些武器裝備肯定不會自己從天掉下來,但是如果像這樣通過戰斗去獲得,那恐怕過不了多久,這里的kàng rì武裝會被徹底的消滅了。
但是自己著幾個人卻有這樣的能力,雖然不能一次行的拉出來個幾千幾萬的,但是用點兒小手段一次弄個幾十百還是不成問題的。
劉天一跟著他們了山,詳細的把自己想要組建百人小隊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下。
盡管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但是禿瓢還是同意了。
他也把自己經歷的事情簡單向劉天一說了一下,并且表示只要能夠報仇,其他的都不重要。
禿瓢這個名字是最近見過他們的一些土匪私下里給他起的匪號,在劉天一問起他的名字時,他卻低下頭沒有說話。
劉天一知道他是不愿提起曾經的法號,畢竟是要做雙手染血的事情,也不該再用。
他想了想對禿瓢說:
“不如這樣,把那個字拆開作為你們的姓,姓曾吧,至于名,干脆用一二三四依次排下去,你看如何?”
那些過去與他有過過節的人,幾乎全都被他用各種手段給除掉了,所以他才能坐這個商會會長的位子。
原本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國家是一定可以徹底的把這片土地變成日本的土地的。
所以,他有權利也有能力去欺壓這片土地原本的那些人。
他認為那些華夏人注定會成為他們的奴隸,應該被他們欺壓奴役。
但是現在,他的那些信心出現了裂縫,他開始質疑,是不是一直以來自己都想錯了。
本來是這樣的,有些事情,只要時間長了,什么都能夠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