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九 內部問題
“就憑你,也配向我們爺挑戰。先打贏了我再說……”大狼陰森森的說道,按著腰間的刺刀走了出來,大狼的腿受過傷,雖然經過中西醫結合治療,已經不影響走路的,但是終還是受過傷的人,走起路來總顯得有一些彆扭,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腿腳有些不太利便。
“我……我只想挑戰煞神……”田江瞪著大狼叫道,眼睛又望向李斯,李斯搖了搖頭。
“你不值得我出手,由他代替。”李斯說道,“你最好小心點,他的手下,從來都不留活口的。”
“那我就打到你出手爲止。”田江吼道,一橫手上的步槍,完全是另外一種格鬥方式,根本就不是軍中正規的突刺手法。
大狼按著腰間的刺刀,走路的時候腿腳還有些輕微的拖地,根本就無視田江手上裝了刺刀的步槍。
當兩人相距不過一米遠的時候,大狼仍然是一臉的陰森,惡狼似的瞪視著田江。田江也終於出手了,不能再等了,他手上的步槍足有一米多長,如果距離再近的話,步槍的威力將被削弱到最低。
周圍那些新兵還有老兵們一起瞪大了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雖然平時也能看到大狼出手,但是那都是戰鬥的時候,像這種正面戰鬥的情況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呢。
田江咬著牙,手上的步槍橫掃而來,大狼從來不是那種只懂得防守的人,刷的一聲輕響,腰間的刺刀被拔了出來,一揚手,刺刀直接就飛了出去,釘到了田江的咽喉,而田江的步槍也一下子變得無力了,啪達一聲掉到了地上,只是傻傻的看著大狼,然後軟軟的倒了下去,大狼就像是做了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一樣,走上前去,一把拔下了刺刀,收刀的時候刀鋒微微的側了一下,帶出來的那一篷血水向另一側噴去,一丁點都沒有沾到身上。
李斯不由得點了點頭,大狼殺人的手法是越來越純熟了。從當初在荒野獨鬥野狗的少年郎一直到如今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鐵血之士,大狼成長的速度也超出了李斯的想像之外,那麼幹淨利落的殺人手法幾乎不在自己之下。
將這些鬼子全部處理掉,那些被放走的鬼子也被狙擊手一路追殺,一個都沒有跑掉,全部被擊斃,剩下收尾的工作就是所有的士兵一起努力挖個大坑把這些屍體埋下去當肥料了。
“爺,咱們得換地方了吧,這地方,怕是已經被鬼子發現了。”瘋狗子有些可惜的說道,激烈的戰鬥之餘,他們每個人都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來多少,殺多少。”亭志把手指頭捏得啪啪做響,惡狠狠的說道。
“鬼子今天轟一下,明兒個炸一下,你能受得了啊!”林雪橫了亭志一眼,亭志立刻一縮脖子不再出聲了。
“要不……去雲壓山吧,那裡易守難攻……”水鳳在李斯的身後小聲的說道。
“不行。”李斯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需要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如果我們全員出動的話,防守薄弱。根本就擋不住鬼子的衝擊,這一次如果不是正在休整期間,只怕一樣要出問題。”李斯瞇著眼睛說道,卻也有些後怕,如果真像他設想的那樣的話,只怕留守基地的傷殘士兵和那些新兵都要被鬼子給一口吞下,連個骨頭渣都不會剩下,這一次,算他們的運氣夠好。
“張三四!”
“到!”張三四一聽到叫自己的名字,連忙站了起來。
“馬上給通知書蟲子,啓動備用基地,老鬼,你負責帶領所有的士兵前往備用基地,大狼,瘋狗子,亭志,還有各隊的隊長留下,我們出去幹一票,老鬼,在我們沒有回來之前,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都不得離開基地。”李斯說道。
“是。”老鬼連忙應道,李斯這麼一說,他們的心裡齊齊的一顫,都知道煞神爺懷疑是內部出了問題,而煞神隊伍一向最驕傲的就是內部足夠團結,團結是他們最強大的武器,他們隨時都可以爲了身邊的兄弟而犧牲自己,但是現在突然之間出現了內奸。就像是他們完整的團體上硬生生的劃了一道大口子一樣。
“你們怎麼都是這副表情,事情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嚴重,如果真有那麼嚴重的話,這一次來的也不會是兩千鬼子,只怕鬼子會從東北調集十餘萬的大軍來圍剿咱們了,相信我,咱們在鬼子的眼中真值那個價碼。”李斯笑著說道,他一笑起來,總算是讓這些手下們心裡輕鬆了一些。
簡短的會議結束,所有的士兵整理個人物品,能帶走的全部帶走,帶不走就扔下,埋下炸藥,設好定時器,卡車裝上士兵就出發了,至此爲止,大部分士兵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不過執行命令是他們的第一原則,雖然他們發現身邊充當隊長的高手都不見了,很神秘的樣子,煞神隊伍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呢,一個個心裡也多少有些不安。
備用基地距離原始基地並不遠,頂多也就五六十公里的樣子。而且根本就沒有道路,還是方華前來親自帶路,才從荒野當中晃悠了過去,卡車刻意的被分散,免得留下太明顯的痕跡。
備用基地也挨著黃埔江,是一片平地,一個小山坡將基地和大江隔開,是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不過一條大江足以成爲重要的通道了,小山坡足以擋住他們與黃埔那方面的聯繫。
備用基地已經有了一些最基礎的生活設施,一些半地下結構的營房。還有一片粗糙的訓練場,甚至還留下的醫務室,剩下的都要靠他們自己的雙手來製做了。
新兵下車接著訓練,老兵們除了充當教官的人之外,其餘人全部拿起工具開始修整基地,當他們到達備用基地沒多久的時間,高空就傳來了轟轟的聲音,鬼子五架戰鬥機護著十架轟炸機到達了基地的上空,**的空中力量薄弱,根本就無法與小鬼子的空軍抗衡,地面防空部隊數量稀少,武器更少,所以在中國戰場上,鬼子最無敵的部隊還是空軍,甚至可以在中國大地上的絕大部分地區橫著走,美國支援的飛虎隊倒是一股可觀的力量,只是因爲數量的原因,所以作用並不是很大。
鬼子將一顆顆的炸彈從機腹中放出來,碩大的炸彈落下,將基地內炸得火光沖天,至於轟炸效果就不敢保證了,由於煞神隊在此之前的戰績讓鬼子的飛機也不敢飛得太低,只要低於二百米,肯定會被打下來。
十架轟炸機來回犁了幾遍,鬼子的戰鬥機纔敢降低高度觀察戰果,鬼子的轟炸機幾枚航彈正好炸在了他們埋鬼子屍體的地方,將地下的屍體炸得從地下迸飛了出來,看起來一副屍橫遍野的模樣,鬼子的飛機剛剛彙報情況,基地內轟轟的爆炸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幾束火光拖著一些建築破片直飛上空中,直接將兩架飛得太低的飛機從空中打了下來,嚇得其餘三架戰鬥力拼命的將飛機拉上了高空。
平東八郎捏著手上的電報單,看著上面的戰績,憂鬱的臉色終於露出了幾絲微笑,煞神基地被炸了,而且屍體數量頗多。這一次就算是不把他們全部滅掉也能滅掉**成了吧,只是田江中佐帶著那兩千中精銳士出去以後就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就連電臺都沒有任何聲音,根本就無法聯繫上。
“唉……”平東八郎將手上的電報捏成了一團,心裡也變得煩躁了起來,煞神隊伍讓他們頭疼了數年,給帝國造成了亡更是不計其數,現然突然間就這麼容易的被滅了,平東八郎總覺得這像是做夢,有一種虛幻的不真實感。
滕中田笑瞇瞇的看著平東八郎,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輕的啜了一口氣,放下茶杯以後纔開口說道,“閣下,這一次,你立下了大功,必定會受到帝國本部的嘉獎,可喜可賀!”
“情報部門也立下了大功,如果不是你們指明瞭煞神基地的位置,我們又怎麼能這麼輕易……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哈哈,我知道,你是覺得田江中佐沒能將兩千精銳帶回來這事有問題吧?”滕中田說道,“其實這算不上什麼,如果能用兩千精銳的代價幹掉煞神,這事值,在我來之前,上面已經交待過了,我們甚至可以用兩萬部隊傷亡的代價幹掉煞神,而我們現在只犧牲了十分之一,知足了。”滕中田說道。
“可是……煞神被如此輕易的就幹掉了,讓我有些不敢置信。”平東八郎搖著頭說道,不停的抹著脣上方的丹仁胡,小鬍子上佈滿了虛汗。
“這一次我們直搗黃龍,一直殺進煞神的老窩裡,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飛不過們的飛機。”滕中田哈哈的笑著說道,“好了,現在任務完成了,我要回去覆命了。”滕中田笑著說道。
“我覺得,你還在再與我們配合一次,至少也要派出一支精銳小分隊去煞神基地看看,我想你們情報部比較適合這個行動。”平東八郎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子說道。
“當然沒問題,只是要麻煩平東八郎閣下了。”滕中田笑道。
“正好,我的朋友從帝國帶來了幾瓶清酒,我們可以喝上幾杯。”平東八郎笑了笑說道。
“哈哈,正好,我可以在這裡再呆幾天。”滕中田笑著站了起來,“等我先抽調一支小隊,馬上就回來,請平東八郎閣下準備好酒菜。”
大狼將沾著血的刺刀在死鬼子的身上抹了抹,重新插回了腰間,向李斯點了點頭,“沒錯,這的將領正是平東八郎,咱們要找的正主,不過這裡的駐軍不少,足足三萬有餘。”
“這城也夠大的,有東京大了吧。”李斯看著慶林城高大的城牆說道。
“嗯,算是這裡帶最大的城市了,而且還是南北中轉站,跟洛南城差不多。”大狼點了點頭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麼大的一個城市,鬼子在城外駐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分散在城內,這個足足六十餘萬人的城市,一萬來人散進去,根本就不起眼,看來咱們有大把的機會混水摸魚了。”李斯說道。
“爺,咱們咋幹?要不我直接衝進去把他們給突突了得了!”蠻牛擺弄著手上的重機槍問道,這重機槍是經過高手禿子改裝的,只留下了可摺疊的兩腳支架,供彈也改成了肩背式,直接用彈鏈連進槍體當中,足足一千發的供彈量,足夠壓制射擊用了,何況別人的身上都給他帶了一部分補給用彈。
“那麼多的日軍,一人給你一拳頭,把你修好了都是漏的。”李斯給了蠻牛一拳頭罵道,蠻牛嘿嘿的笑著,也不出聲,煞神隊伍從來都不會幹這種傻事,蠻牛這麼說,也不過就是爲了調解一下緊張的氣氛而已。
“由美子,那些讓人昏睡的藥粉還有嗎?”李斯問道。
“有。”由美子說著,拿出一個薄鹿皮製成的小包,還有一大包。
“成了,我有計劃了,現在等林雪摸清了情況回來。”李斯說著,抱著槍歪倒在草地上,瞇起了眼睛,其它二十來號人要麼在檢查著槍支收拾彈藥,要麼就是嘴裡有一下沒一下的嚼著濃縮巧克力陷入了昏昏欲睡的境界,回覆著自己消耗掉的體力。
“來了!”小不點拖著自動榴彈發射器跑了回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身材嬌小的林雪。
林雪在花綠的小臉上抹了一把汗水,把臉上的塗料都抹花了,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小花貓似的,接著伸手入懷,取出地圖來,上面鉛筆畫著簡易的地圖。
“這是他們總部的地圖。”林雪說著將地圖遞給了李斯,攤開看了看,地圖上標示著大概的比例尺,還有一些建築,哪裡有士兵把守,在總部的附近,竟然有超過兩千士兵或明或暗的防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