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佛海一聽,不禁喜上眉梢,連忙說:“杏子小姐,哪一位是誰啊?”
“我哪知道啊,周部長,今天,他不是和他的那個什么露絲,一起去出席那個舞會的嗎,我就知道,他叫露絲,別的什么也不懂啊?噢,對了,剛才,我接的那個電話應該是她打的,別人誰會管他?”
“杏子,你說是露絲給你打電話,你才知道我在警察局的?”辛老板連忙問,
“是啊?她說你在路上被人劫了,然后,又被警察抓來了,我就趕來了警署了,”杏子說
“她怎么知道我被劫了?難道她就在現場?”辛老板尋思著。
“你不要聽風就是雨,不許你想她啊?”
“哎呀,男人都是一路貨色,見縫就下蛆,我們不聽他們的,杏子你在說一句,我對曉旭到底該怎么辦?”周夫人提醒杏子說。
“要我說,不如真的把曉旭接回家,讓周部長再辦一回喜事,曉旭年輕,她能拴住周部長的心,周夫人,我沒有說你老的意思啊?”杏子說了,又頓了辛老板一眼:“你不要得意,我的意見不包括你。”
“我沒說包括我啊?”辛老板笑笑:“我們就談周夫人的事,”
“我真的老了,”周夫人嘆了口氣,無何奈何地說:“我今天就聽兩位年輕人一言,老周,這回就放過你,把曉旭接回家吧,下不為例,如有再犯,我就連曉旭一塊賣到妓院去。”
“是,我的夫人,保證執行命令。”周佛海高興壞了,
“沒事啦,我回家了,”周夫人說。
“周夫人,我還有事呢?”
“你還有什么事?”杏子和周夫人幾乎同時說。
“我的車子被你的手下撞散了,”
“李老板,這事就別麻煩夫人了,修車花多少錢,發票拿來,我跟你報銷就是了。”
“好吧,就是這樣,李密斯跟我回家吧,今晚哪里也別去,”杏子挽住了辛老板的胳膊,
“我還有事呢,今天的事還沒有辦,我和曉旭還要去儲備銀行辦理轉賬呢?”辛老板連忙說:“周部長,今晚撥款的事,還辦吧?”
辦!周佛海說,今晚要辦完。
“周部長,曉旭今晚還受傷了,”辛老板提醒說
“嚴重不嚴重?”周佛海關切地問。
“還可以吧,具體我也沒有看,反正她自己能堅持吧,”
“先去辦事,然后我送她去鼓樓醫院。”
“我帶人護送你去儲備銀行,”杏子說:“別在路上又被劫了。”
“現在不會了。”
“你知道?”
“哎呀別提這事了。”
忽然,門外又傳來吆喝聲:“你給我站住,你這小孩,往哪跑?”
一聽有人喊小孩,辛老板心里一動:“是不是地八仙回來了?”立馬就跑到了門外
地八仙已經趕到了:“老板,你沒事?”
“他是誰?”杏子忍不住問:
“我的跟班,”辛老板說:“地八仙來,認識一下,這是我的新任女朋友,準老板娘。”
“準老板娘,好-”地八仙鞠了一躬。
“好,小屁孩,以后好好干,我會賞你的。”
“我能有什么事?我倒擔心你有事了,”辛老板說
“哎呀,擔心我什么呀?我本想到金陵飯店去找周部長,又怕那班看門狗,不讓我進,沒辦法只好先到銀行,讓行長給財政部打電話,才能救你,”
“哎呀,地八仙變得越來越機智了。”
地八仙嘿嘿一笑,沒有搭腔,
“噢,我知道了,”警長馬虎說,“我的警車,就是你開跑的吧?現在,我的車呢,我的人呢?”
“車子沒油了,就扔在警署門前不遠的地方,你們自己去開回來吧,你的人嗎,估計還在五臺山睡大覺呢?”
“啊,你把他們都打死?”警長吃驚地看著地八仙,
“我懶得打他,逗他們玩玩而已,是他們自己車技不好,撞山上了,我可沒有動他一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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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周佛海插話了:“時間不早了,抓緊去辦事,回家以后慢慢再聊。”
有了十幾個鬼子護送,一路無話,很快就到銀行辦完了事,周佛海送曉旭去醫院就診,袁芳回到36好了,辛老板就跟杏子去了杏子住宿的地方,地八仙同行。
這是一棟三層小洋樓,三樓是睡覺的地方,二樓是杏子的客廳,是杏子玩的的地方,
杏子吩咐準備傭人點吃的,然后就和辛老板上了二樓,
辛老板看到了唱片機,就走過去:“我看看你都喜歡什么音樂,”伸手就擰開了唱片機,唱片機里就傳來了熱情奔放的曲子,一曲終了,杏子笑著問:“親愛的,你知道這是誰作的?”
“我沒有聽過,可能是歐洲哪個國家的吧?”
杏子搖搖頭:“你錯了,這是美國人的曲子。”
“這個曲子叫什么名字?”
“弦樂慢板,原先管弦四重奏,現在往往是由管弦樂隊演出。”
“可是,聽起來,沒有一點美國的味兒。不是你說,我還真沒有聽出來。”
“你懂美國人的音樂?”
“說不上懂,聽過幾首而已。”
“現在,我給你換一首輕松的小歌曲吧,愛爾蘭人的音樂。”
辛老板躺倒在椅子里,閉上了眼睛,當鋼琴伴奏開始時,一個清脆甜蜜的嗓音唱出了美妙的歌聲:······昔日美景歷歷在眼前蕩漾,你那銀鈴般都歌喉吃驚為我歌唱。
“這是愛爾蘭的歌曲嗎?我怎么聽,像是法國人的歌曲?”辛老板真想說,我的爸爸就給我的媽媽唱過這首歌,這一切已經成為傷心的回憶了,辛老板的眼角涌出了淚花,辛老板連忙擦去,杏子沒有注意到。他不想杏子看到。
杏子尷尬地笑笑:“可能是我記錯了。”
這時候,傭人用捧盤端上來飯菜了,一樣一樣放到餐桌上,四個菜,一壺酒,一包煙,傭人低著頭:“小姐請用餐,”
“樓下的那位也也是我的朋友,不許慢待啊?”
“是,小姐,下樓之后,就給他安排。”
“下去吧。”
“是”傭人退回去了,
杏子斟滿了兩杯酒,遞給辛老板一杯,又打開了香煙,抽出兩支,遞給辛老板,辛老板搖搖頭:“喝酒不抽煙。”
“這樣啊,我也不抽。”
杏子端起酒杯,問辛老板:“你們中國人,結婚第一晚喝的酒叫什么酒?”
“交杯酒。你也懂?”
“我們就來交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