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能不能正經點兒??!我們商量的可是你的計劃!再這樣我,我可生氣了?。 庇跁允|現在拿他一點兒招兒都沒有,明知道這種話有點兒撒嬌的意味,但只能這樣讓他好好開會了。
“咳,我一向很正經!為了咱們部隊的發展,我可是勞心勞力??!”徐猛趕緊挺直了身體,擦干凈嘴邊的口水。
“好,那也不能只讓我挑,你來先挑幾個當作我們初期的目標?!庇跁允|毫不客氣地把地圖往徐猛面前一攤。
徐猛看著面前的地圖搖了搖頭,這種地圖比起后世的公路交通圖來也太簡陋了,好在還算精準。
“就這兩條吧,你覺得怎么樣?”
于曉蕓湊上來一看,臉上全是意外的表情:“這兩條路?怎么可能。其中一條是海大山的部隊,那可是早期魯南的地方軍閥,實力很強的地頭蛇而且掛著名頭,我們不好動。另一個是連著桐縣城的,那里日軍雖然駐軍不算多,但畢竟是正兒八經的縣城,會不會太刺激日軍了?”
“前面那個我不廢話了!之前已經說過,有些勢力,咱們得搶先下手。后面的桐縣我也知道為難,但那條道實在是太重要。要是日軍將來反擊派得人少了,我們直接吃掉!如果派得人多了,正好分散其他戰場兵力。”
“但是日軍的調兵效率……咦?”于曉蕓剛想反駁,突然想到什么似地住了口。
“想到了?到那時,我們的陸路交通已經建立起來,憑著手上的大車,少量運兵的效率不會比日軍低。但我們在本地區的情報卻比他們嚴密,日軍想要靠運兵速度以快打慢是絕不可能。再說了,桐縣位于東沂跟南照之間山區最少的地帶,控制這里,就等于控制了東沂之間,東沂和南照之間的要道之一,對將來大有好處?!?
于曉蕓明白徐猛指的是未來跟艾米瑞的交易。對這事兒,她明白如果想要得到其中的利益那就絕對要冒相應的風險。
于曉蕓無奈地點頭道:“那你準備先拿誰下手?桐縣那邊我說不定可以報告師部,由師部調些正規部隊幫助你。但你準備怎么打?現在部隊的氣氛你也知道,你無法看到”
徐猛抓了抓頭:“嗯,你說得對,的確不能從部隊調人,不過思想工作從現在就要開始了。這一次,由我們特種部隊出動。所以,目標也只能選海大山了?!?
“你,你是聽不懂我的意思啊?明明就讓你優先打日軍的縣城,你非要挑現在還沒有表明態度的隊伍去打?這樣會讓我們很被動的。”于曉蕓氣得想從桌子下面踢他的腳。
“但咱們總得考慮下實際情況嘛。政委總不會讓我們四個人去跟日軍的正規軍交戰吧?組織也不能這么為難我們啊。大不了我們先禮后兵,如果他們同意配合,我們不打行了吧?”
于曉蕓也被他堵得沒話說:“誰為難你們了。那好吧,就照你說的做,但千萬記得先禮后兵!”
徐猛倒是答應了,但那態度,讓于曉蕓完全沒信心相信他,猶豫了一下之后突然道:“算了!跟其他隊伍交涉的事情你以前也沒做過,還是我跟著你們四個一塊兒去吧!”
“???那不好吧!你可是政委,先不說不應該跟我們冒險,咱們隊伍的思想工作你要咋辦?”
“哼!我自然會跟兩位隊長說明的,他們會照顧好隊伍的,就這么定了!”于曉蕓一副完全不再妥協的態度,很是傲嬌地別過頭去,卻完全沒發現徐猛嘴角一副得逞的微笑。
隊伍留守整合,劉松派了石頭帶著一小隊戰士先回東沂地區去看看情況。而于曉蕓徐猛則帶隊出發,前往有六辛老路繞過的巡山。
巡山一帶兩鄉十一村,地方雖然比劉松部隊所在的東沂地區差了點兒,但已經是他們能控制的不錯道路了。
因為六辛老路的存在,他們還有條對外交通的路線,再加上掛的名頭,竟然還能得到重慶方面隱秘運過來的補給,日子過的就比劉松隊伍甚至劉洪隊伍原來要舒坦得多了。
當然,現在有徐猛的加入,幾次行動之后,論裝備火力他們被甩在了后面。
也因此,徐猛才會挑上這支隊伍,因為他們的實力相對日軍要弱得多。
只是,人家可完全沒覺得自己弱在哪里。
海大山好禮帶著一票手下出山來迎于曉蕓,但聽到他們想要借助他們的力量控制這條道路,包括日軍經過時全面阻擊,立即就翻了臉。
雖然沒明著說巡山一帶是他們的地盤,但那種敵意也表露得很明顯了。
“這些人也太混了!他們到底明不明白我們在抗日上是一條戰線??!我們合在一起才有更強的抗日力量!”于曉蕓也難得地罵起人來了。
徐猛卻非常淡然:“我早說過了,這種人,就是老牌的小軍閥,地盤觀念最重!對他們來說,只要我們想插足巡山一帶,那跟日軍就沒有任何區別!你也不是第一天跟他們打交道了吧?”
于曉蕓嘆了口氣,知道徐猛說得都是真的。
虎子氣呼呼地道:“看他那熊樣兒我就不……咋說來著,不爽!政委,隊長,咱們現在可以揍他們了吧!我一把機槍就把他們全掃了!”
娟子在后面給了他一拳:“別胡說!人家這次沒帶出來你就當人家真沒有機槍啊。別忘了他們還據山而守呢。為啥人家根本不讓咱們進去,直接迎出來。就是防止咱們熟悉地形!”
于曉蕓越聽臉色越沉,因為這說明對方的敵意越重,她原想的和平解決恐怕是真沒希望了。
徐猛誠懇地看著她:“曉蕓,這次咱們按你的方法也試了,道理上也不能怪咱們。更重要的是,你相信我,這次我們的動手,是為將來免除大的麻煩!今年之內,你就能知道我說得絕對不錯。”
于曉蕓驚訝地看著徐猛,從認識他還沒見過他這么認真的樣子,而這種認真里,連她也不想有任何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