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衛戍總司令部里。
湯恩伯穿著自已的軍裝,來回的在房間里面渡步。
這次整編,他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部隊,一次性就被楊俊然拆散了,自已現在淪落到這個狗屁總司令的職務,湯恩伯現在的心情,可是十分的痛苦。
現在跟隨他身旁的,只有他的老部下王仲廉一個人,掛著總司令部中將參謀長的虛職。
守備北平安全的是楚溪春的第九兵團,下轄整編17師(張耀明),18師(梁斐)兩個甲種師,一個整編38師(乙種師),雖然張耀明是湯恩伯的部下,但是這次是不是聽從湯恩伯的命令,湯恩伯可不敢保證。
“我們實際上面是衛戍總司令部,我看真正的衛戍總司令,應該是第九兵團的楚溪春,他是楊總統的嫡系,這次楊總統讓我們來領導他們,這里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王仲廉走到湯恩伯的身旁,一臉無奈的說著。
湯恩伯點了點頭,停止了渡步,坐在椅子上面,看著王仲廉說:“中央軍三個派系,陳誠,我,胡宗南。現在陳誠從政,并且取得不錯的聲譽,陳誠這個人嘛,雖然我和他是對手,但是他這個人,還是一個出色的政治家,這次他選擇放棄兵權,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胡宗南雖然被任命為第八兵團司令,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未必能夠掀起什么風浪。恐怕楊總統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了,現在把我放在他眼前,意圖已經十分的明顯了。”
王忠林聽著湯恩伯的分析,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事情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改變的能力了,部隊都已經被整編了,除了一部分的部隊外,其余的部隊都已經打亂了編制,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了。
“總司令,楚溪春司令求見。”外面的一個參謀走了過來,看著湯恩伯說。
湯恩伯皺著眉頭,隨即讓參謀把楚溪春帶了進來。
“總司令,楊總統下達命令,以整編18師守備北平,整編17師,整編38師,分別守備河北省四周,河北省雖然是第一戰區的轄區,但是楊總統的意思,是讓我們第九兵團擔任守備。”楚溪春來到這里之后,主動敬禮說。
湯恩伯看著楚溪春,點了點頭說:“既然楊總統已經下達了命令,你們部隊就執行吧。”
楚溪春敬禮,隨即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看著楚溪春離開之后,湯恩伯無奈的搖搖頭,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美國,白宮。
羅斯福看著中國發來的電文,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雖然楊俊然臨時改變了計劃,原本答應出動三個作戰集群攻打日本本土,現在改稱了兩個作戰集群,但是羅斯福的臉上,仍然十分的興奮。
對于東北戰場上面,中國部隊做出的表現,羅斯福十分的佩服,尤其是中國部隊干凈利索的圍殲了日軍幾十萬的部隊,讓羅斯福看到了這場戰爭的希望。
“總統先生,日本方面發出公告,他們不惜一億玉碎,來守護日本的本土,一旦我們想要攻擊日本本土,恐怕至少要付出一百萬的傷亡,麥克阿瑟將軍那里的意思,是聯合中國部隊一起攻擊,麥克阿瑟將軍想抽調一部分的中國部隊,來加入太平洋的戰場。”馬歇爾拿著一份電文從外面走了過來,看著羅斯福說。
羅斯福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開始沉思了起來。
美軍在太平洋戰爭上面,雖然取得了一部分的勝利,但是他們付出的傷亡,卻比中國部隊還要大,這讓羅斯福十分的疑惑。不過美軍的這些傷亡,已經讓美國國內產生了質疑,羅斯福可不想自已因為這場戰爭,而丟掉自已總統的位置。
“馬歇爾將軍,我很奇怪一點,我們的裝備并不比中國部隊差,甚至我們有強大的海軍,強大的空軍,為什么我們的傷亡,卻比中國部隊還要大,我們的戰果,卻遠遠比不上中國部隊。”羅斯福皺著眉頭,看著馬歇爾說。
馬歇爾四處看了看,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說:“中國兵學上面有一句古話,是這樣講的,將有必死之心,士無貪生之意。用他們來形容中國部隊,也許是最好的。根據味道么將軍的報告,中國部隊在作戰的時候,往往都是由軍官帶頭發起攻擊,他們的士氣十分的高漲。魏德邁將軍和我說過,他曾經詢問過這些士兵,他們在沖鋒的時候,難道不怕日本人的子彈嗎,士兵卻告訴魏德邁,在沖鋒的時候,大多數士兵都已經把自已當成了死人。”
停頓了一下,馬歇爾的聲音變得小了一些說:“我們的部隊,缺乏中國這樣的必死之心。”
羅斯福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馬歇爾的意思。
“你說的有道理,他們國家可以獨立抗擊日本,就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個國家不是輕易被任何人占領的,也許正如拿破侖所說的那樣,中國是一頭睡著的雄獅,現在日本人已經把他弄醒了。至于后果嗎,就讓日本人來承擔吧。你給麥克阿瑟將軍發電,抽調一兩個軍的美軍部隊,迅速趕赴中國,我們將從朝鮮半島,直接對日本本土展開攻擊,海軍方面你去聯系,不管中國部隊需要什么,我們都要盡量滿足他們,只要結束這場該死的戰爭,我們愿意付出任何武器。”羅斯福看著馬歇爾說。
“好的,總統先生。”馬歇爾敬禮,隨即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1944年四月五日,北平。
北平衛戍總司令部里面,湯恩伯召見了整編17師的師長張耀明。湯恩伯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張耀明的身上,希望可以得到張耀明的支持,只要有了張耀明的整編17師,湯恩伯堅信自已仍然可以繼續在軍界混下去。
不過讓湯恩伯十分失望的是,張耀明對于湯恩伯的拉攏,可是一點都不愿意,張耀明也不是傻子,楊俊然把他放在湯恩伯的指揮下,怎么會沒有試探的意思,現在和湯恩伯保持聯系,無疑是自尋死路。
“人走茶涼……”湯恩伯感概的說了一句,坐在椅子上面,呆呆的看著不遠處的地圖。
王仲廉想要安慰幾句,但是看著湯恩伯的表情,也沉默的坐在一旁。
“我去面見楊總統,現在由我提出辭職,或許楊總統會給我一個好下場,這樣繼續消耗下去,無論是對我來說,還是對你來說,都沒有任何的用處。”湯恩伯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軍裝,看著一旁的王仲廉說。
“總司令,現在提出辭職,恐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不如我們繼續擔任這里的職務,暗中培養我們的勢力,或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如果我們現在辭職,可是沒有任何權力了。”王仲廉急忙的勸解著說。
湯恩伯搖搖頭,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總統府,楊俊然和孫靜怡的事情,已經確定了下來,兩人將在四月十日進行婚禮。
對于這件事情,楊俊然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不過讓楊俊然欣慰的一點,周玉蘭答應和他們一起居住,事情到了這樣,楊俊然也非常滿足了,只是不能夠給周玉蘭一個名分,讓楊俊然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總統,湯恩伯總司令求見。”陳布雷從外面走了過來,看著楊俊然說。
楊俊然疑惑的點了點頭,示意陳布雷把湯恩伯帶進來。
穿著軍裝的湯恩伯走到了楊俊然的身旁,一臉猶豫不決的樣子。
“楊總統,我是來請辭的。”湯恩伯看著楊俊然,似乎下定了決心,終于說了出來。
楊俊然有些疑惑的看著湯恩伯,不知道他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請辭,不過楊俊然可不會答應的,如果現在放湯恩伯離開,無疑給別人話柄,說自已排斥黃埔系的將官,畢竟現在部隊之中,仍然有著大規模的黃埔系部隊,這樣的事情,楊俊然可不會做出來的。
“湯總司令,到底怎么回事,現在政府剛剛遷都北平,又進行了改組。無論是國家還是部隊,都需要你這樣的將才,你為什么會有請辭的想法呢。”楊俊然故做嚴肅的詢問道。
“衛戍總司令的職務,我推薦楚溪春將軍擔任。”湯恩伯看著楊俊然說。
楊俊然皺著眉頭,沉默了一陣說:“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了。不過國防部那里,仍然有一個中將廳長的位置,如果湯將軍愿意的話,可以到國防部去,如果湯將軍不愿意的話,可以到陸軍大學任教。如果想要從政的話,我讓陳院長給你安排合適的職務。湯將軍總不能一走了之了,別人會說我楊俊然排斥你。”
湯恩伯也清楚一點,楊俊然雖然答應自已請辭了,但是楊俊然可不會放自已離開。
“我到國防部任廳長。”湯恩伯看著楊俊然說。
楊俊然點了點頭,示意一旁的趙家驤把湯恩伯帶了轄區。
楊俊然對于湯恩伯的偏見,仍然處于豫中會戰之中,湯恩伯部隊全面敗退的事情上面。不過楊俊然可不知道,日本人對于湯恩伯的表現,可是十分的意外。
日軍在作戰之后,提出的檢討即稱“作戰目的雖在捕捉湯之主力,而在禹縣等地獲得局部性勝利,但其主力則在湯之巧妙指揮下逸脫,始終未能捕獲意志頑強的湯兵團。”
1944年四月六日,湯恩伯辭去北平衛戍總司令職務,楊俊然則是調任楚溪春擔任北平衛戍總司令。隨著時間靠近五月份,楊俊然也開始準備對日本本土的作戰,參謀長聯席會議在白崇禧的號召下,也把這件事情提上了議程。
而在日本本土,日本人組建了二個作戰總軍,一個航空兵總軍,目的就是為了打擊中國部隊的登陸,日本海軍方面,更是抽調了有力一部,駐守在日本臨海四周,防止中國部隊的渡海作戰。
雖然日軍做著各種各樣的準備,但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楊俊然有一支神秘的部隊,已經到達了朝鮮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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