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張興漢沒死?”曹炳華臉色大變。
“笑話,當然沒死,就憑你們,也想殺我們師座嗎?”沈星夜不屑的笑了笑。
“蘇涵韻,你還說你沒有背叛!?”曹炳華眼神怨毒的看著蘇涵韻。
蘇涵韻一頭霧水,不知在想什么。
見曹炳華不配合,沈星夜道:“小子,別怪我們沒有提醒你們,老實配合,否則不敢保證我的狙擊手會不會一槍打爆你們的頭顱。”
沈星夜說完朝飯館二樓的走廊上擺了擺手。
曹炳華和蘇涵韻順著抬頭望去,只見走廊上至少有三四名手持狙擊步槍的狙擊手瞄準了他們。
看到這里,曹炳華僅存的一點反抗意識瞬間土崩瓦解。
直到程斌帶著特工們將他們二人押出飯館,沈星夜才對趙龍等狙擊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收隊。
一行人上了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汽車,朝通遼而去。
……
南京,國民政府大樓,蔣公辦公室。
侍衛(wèi)長王世和小心翼翼的走進了辦公室,向正在辦公的蔣校長立正敬禮道:“校長,特工總部剛剛得到了一則重要消息,通遼獨立師師長張興漢于前日遇刺身亡了。”
“什么?張興漢死了?”蔣校長大吃一驚:“
消息屬實嗎?”
“目前張興漢所在醫(yī)院已經(jīng)被戒嚴,特工總部暫時還無法進行確認,但從他弟弟的表現(xiàn),多半是遭遇不測了。”王世和答道。
“是什么人干的?”蔣校長顯然有些憤怒,好不容易出了一個能打仗的。又能和張小六分庭抗禮,對日后瓦解東北軍都有大用的張興漢,竟然就這么死了。
“據(jù)說是張興漢的弟弟張興華的戀人,是獨立師師部的一名通訊少尉,此人的身份已經(jīng)查實,是潛伏在獨立師的共產(chǎn)黨。”王世和道。
“共產(chǎn)黨?他們怎么會對張興漢下手?”蔣校長十分不解的道。
“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報,蘇涵韻此人的確是共產(chǎn)黨,但她的上司已經(jīng)證實于早些時候叛黨投靠了日本人,共黨在東北的地下組織也因此人被破壞殆盡。所以。很有可能潛伏在獨立師的這個中共特工是被人利用了。”王世和解釋道。
“對了,我剛才來的時候,特工總部又剛剛得到了一則最新消息,獨立師似乎已經(jīng)抓住了行刺張興漢的刺客以及和她接頭的人,也就是已經(jīng)叛變投靠日本人的那個中共特工。”王世和補充道。
“這樣……”蔣校長沉吟了會,吩咐道:“命令特工總部,想辦法將此消息通告給獨立師副師長黃顯聲、參謀長趙鎮(zhèn)藩,這是日本人的陰謀,如果張興漢真的身亡,那日本人接下來很可能會提前采取軍事行動。要他們小心應(yīng)對,還有,張興漢究竟是生是死,令他們速速匯報。”
“是!”王世和啪地挺身應(yīng)道,旋即轉(zhuǎn)身奉命而去。
………
通遼獨立師野戰(zhàn)醫(yī)院。
一身勁裝打扮的沈星夜來到了張興漢的病房,對張興漢敬禮報告道:“師座,蘇涵韻和她的接頭人已經(jīng)全部抓了起來,經(jīng)過卑職審訊證實,他們的確是中共在東北的地下工作者。”
“真的是共產(chǎn)黨?”張興漢有些不敢相信。因為無論是國民黨還是共產(chǎn)黨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要殺自己的理由啊?
就在這時,參謀長趙鎮(zhèn)藩與副師長黃顯聲聯(lián)袂走了進來。
黃顯聲率先開口:“師座,剛剛得到最新消息。蘇涵韻的接頭人早在不久前已經(jīng)叛國投靠了日本人,中共在東北地區(qū)的地下組織也被此人出賣,尤其是遼寧地區(qū)幾乎遭到了日本人毀滅性的破壞。”
“嗯?這么說,蘇涵韻是被人當槍使了?”張興漢有些詫異問道。
“這個暫時還不能下結(jié)論!”趙鎮(zhèn)藩道:“不管怎么樣,蘇涵韻行刺民族英雄,我們都要將她繩之于法,以儆效尤!”
就在這時,一名警衛(wèi)排長忽然急沖沖的來到了病房外。啪地挺身敬禮道:“報告,參座,副師座,張興華以自殺為威脅要求見師座最后一面。”
“嗯?”黃顯聲和趙鎮(zhèn)藩聞言頓時將目光轉(zhuǎn)向張興漢。
張興漢眉頭一蹙,沉思道:“帶他來見我。”
“是!”少尉排長立即敬禮,領(lǐng)命而去。
不多時,神情恍惚的張興華便被帶了過來,趙鎮(zhèn)藩和黃顯聲等人都徑直退了出去。
讓張興華獨自進屋,當張興華懷著沉痛的心情腳步沉重的走進病房時,卻發(fā)現(xiàn)張興漢安然端坐在病床上微笑著看著自己。
“大哥,你沒死?”張興華喜出望外,連忙奔了過去。
“子彈偏了幾公分,僥幸未死。”張興漢微笑著道。
“涵韻她…”張興華話未說完。
張興漢就打斷他道:“你不用說了,我已經(jīng)命人將她和他的同謀都抓了起來,等審問清楚后就把他們送上軍事法庭。”
張興漢剛才已經(jīng)打定了注意,寧可讓弟弟傷心些,也要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和她徹底斷絕關(guān)系。
他寧愿讓弟弟找一個毫無無法身份的普通女孩,也不想讓弟弟摻與到任何黨派之中去。
包括他自己也不想和國共兩黨有太多的糾纏,自己的目標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政治永遠不是他這個軍人所需要關(guān)心的事情。
“大哥你要送涵韻上軍事法庭?”張興華有些震驚的看著張興漢。
“等審查清楚后,應(yīng)該是。”張興漢點頭道:“興華,你要知道我差點死在她手中,你知道她的行為是什么?刺殺抗日英雄,通敵叛國。”
“我知道,可是大哥,涵韻她怎么會通敵叛國?這中間會不會有什么隱情和誤會?”張張興華急道。
“興華,我們已經(jīng)初步掌握了證據(jù),蘇涵韻的頂頭上司早在不久前就已經(jīng)投敵叛國,當了漢奸,所以完全不排除她也是漢奸的可能。”張興漢道。
“這怎么可能?”張興華不愿相信的搖頭一臉痛苦之色。
見弟弟如此,張興漢嘆了聲氣,道:“興華,當哥的勸你,忘記她吧,以后你會遇到一個真正合適你的女孩子的,蘇涵韻她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單純,她不適合你,也許她和你相戀只是為了方便行刺與我,她可能不是真心愛你。”
“不。”張興華搖頭否認,堅定的道:“我能夠感覺到,涵韻她是真心愛我的,就和我愛她一樣。”
“興華,你還是太單純了,這事情沒有你想的這么簡單。”張興華苦笑著搖頭道。
“大哥,你認為一個女人,有什么能比她的第一次更寶貴的嗎?”張興華目不斜視的盯著張興漢道。
“嗯?你的意思是,你們已經(jīng)……?”張興漢有些意外。
“是的,我們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大哥,我相信涵韻她一定是冤枉的,否則她絕不會行刺大哥你的。”張興華堅決的道。
“這個我還會調(diào)查清楚的,你先回去吧,對了不要把我遇襲的消息告訴爹娘,也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安然無恙。”張興漢想了想道。
“大哥,求你讓我見見涵韻。”張興華一臉懇切的哀求。
“好吧,我待會讓沈星夜帶你去。”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張興漢還是心頭一軟,點頭道。
“多謝大哥!”張興華感動不已。
………
秘密關(guān)押點內(nèi),張興華在沈星夜的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關(guān)押蘇涵韻的房間內(nèi)。
“涵韻!”張興華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入。
沈星夜站在門外道:“興華,有事情叫我,我就在外面。”
張興華點了點頭,便轉(zhuǎn)頭看著蘇涵韻。
蘇涵韻見到張興華到來,也是欣喜不已,站起身來問道:“興華,你怎么來了?”
“你沒事吧涵韻,我大哥她沒死,你放心我會求他放過你的。”張興華將她擁入懷里關(guān)切不已的問道。
“他真的沒死嗎?”蘇涵韻面無表情的道。
“嗯,沒死,涵韻,你肯定誤會我大哥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漢奸也不是賣國賊,更沒有陷害過你的同志。”張興華點頭道。
“你怎么知道他沒有做?”蘇涵韻抬頭看著他。
“因為我大哥調(diào)查清楚了,你的上司才是真正的漢奸,是他叛變了你們黨,投靠了日本人,也是他聯(lián)合日本人破壞了你們在遼寧地區(qū)的絕大部分地下組織。”張興華道。
“什么?你曹主任是漢奸?”蘇涵韻聞言震驚無比:“這怎么可能?”
“你說你的上司就是曹主任?”張興華也是十分意外。
“嗯,就是他介紹我入黨的。”蘇涵韻點了點頭,道:“興華,你大哥之所以這么說,可能是為了替自己洗脫,也不能全信,我不相信曹主任他會背叛黨,他是一個久經(jīng)考驗的無產(chǎn)階級戰(zhàn)士,是我引以為榜樣的楷模,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投靠日本人呢?”
“事無絕對,如今兵荒馬亂,國難當頭,人心叵測,至于我大哥,他絕對不會是漢奸,更不會去和你們共產(chǎn)黨作對,這一點我可以拿生命來保證。
試想一下,我大哥若真是漢奸,他大可以投靠日本人獲取榮華富貴,可是他沒有那么做,沈陽之戰(zhàn),他不顧生死率數(shù)千將士浴血奮戰(zhàn),終保的沈陽無虞,始平安撤至通遼,這樣一個為國家為民族不惜生死,不懼流血犧牲的人,他怎么可能是漢奸?”張興華苦口婆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