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嗎?”
“不喝,謝謝。”
韓國把人家直接拉到了餐廳里面的一個房間里,然后端上一杯熱水放在陳佳的面前。雖然喝的暈暈乎乎的,但是距離喝醉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基本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你跟我回來干什么?這么晚不回家嗎?”
“我看你喝醉了,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安全到家。”
陳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會跟著一個陌生男子來到他家,現(xiàn)在她很害羞,覺得自己有些太過冒失了。
“我這不是到家了嘛,休息一下,一會我送你回家。”
韓國喝了一口水,一個女孩子在自己家里也不是太好,還是老老實實回家比較好。
“你就這么想趕我走啊?”
“那倒不至于,我是怕你父母擔心,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走在路上,萬一有人起了歹心呢?”
“你就不會對我起歹心嗎?”
“或許會吧,我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韓國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女人,心臟也是撲通撲通的跳,不過他說的真是實話,他沒有遇到過這個事情,也不知道這個事情應該怎么解決。談戀愛這方面,韓國是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他也不知道誰對誰會有好感,為什么會有好感,這個感覺是怎么來的。
“真的?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你這樣的人?!?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你這樣的人?!?
兩個人似乎就像是在對對聯(lián),你一句我一句,在外面,很多人都在屏息凝神的聽里面的對話。老爺子則是一臉的無奈,母親則是捂著嘴偷笑,至于韓穎和王宗耀只能郁悶的互相看著對方。
“我去把車開出來,一會潁川要送人的話,讓他開車去吧,路上快一些?!?
一家人就好聽這種賊話,雖然兩個人并沒有什么關系,但是不妨礙產(chǎn)生一些親密的關系。王宗耀現(xiàn)在是很頭疼的,因為他不知道這樣的關系會給家里帶來怎樣的變數(shù),這個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亂了。
一個共產(chǎn)黨的弟弟,一個軍統(tǒng)的哥哥,兩個人不打起來真是一個奇跡。上次還大家伙一塊坐著吃飯呢,表面上還是歡歡樂樂的,實際上是怎樣的是一點也不知道。還好都沒有住在一起,不然的話,時間長了,打起來可能都是小事。
這一下可都是讓人感覺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家里的其他人則是張羅著做點飯,讓這兩個人吃了飯再走。這么大背景的一個人,當然不可能是自己一個人出門了,在后面是有人跟著保護的。
王宗耀趁著沒人注意,到了外間,給那個陳將軍打了一個電話,有些事情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別到時候,弄的說的說不清了,不管是軍統(tǒng)還是軍隊,都是無法抵抗那位將軍的怒火。
“陳將軍,你好,我是王宗耀啊,之前在重慶的慶功會上,李長官向我介紹過您的?!?
“哎呀,王將軍,你好你好啊。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嗎?”
“是這樣,您的女兒和我的大舅子是朋友,正在我家里談話呢,不知道這個事情您清楚不清楚???”
在電話里對方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有了回音。
“哦,我不太清楚,他們具體談的什么呢?”
“他們在廚房里這會正找吃的呢,好像說吃完飯之后就送您的掌上明珠回家?!?
“哦呵呵,這個丫頭的嘴始終是那么饞,行吧,我知道了。還是多謝王將軍打電話通知一聲了,小女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一會我拍人跟著,保證把人安安全全的送回去?!?
一陣的寒暄之后,掛斷了電話,王宗耀的心里也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此時在電話的那一頭,一個穿著睡衣的男子放下電話,抽出一支雪茄點著了。其實自己女兒去哪,他是知道的,只不過房子里面可沒有人探查,只能是讓人在外面看著。王宗耀的這通電話徹底的讓他放了心,這輩子他就生下來了這一個女兒,哪里能不寶貝呢?
“至鳳,怎么樣,有女兒的消息嗎?”
“放心吧,你女兒交了一個朋友,正在朋友家里翻廚房吃東西呢。”
陳澤,字至鳳,是從美國的哈弗大學畢業(yè)的一個高材生。原先一直生活在國外,只不過在國內(nèi)他嗅到了戰(zhàn)爭的味道,所以利用他在美國的關系,和各大軍火公司談生意。最初的目的是為了給國內(nèi)更多的軍火用來抗日,現(xiàn)在,則是為了能夠更多的賺錢而已。
“真這個死丫頭,吃什么非要去朋友家里吃廚房?這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嘍?!?
“男的,那你還不趕緊把女兒接回來啊,萬一要是有個好歹,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陳佳的母親老是一驚一乍的,非常典型的中國婦女的形象,即使在美國生活了多年,也沒有改變她的性格。
“哎呀,就是去吃個飯,又不是亂搞,吃東西總比在軍官俱樂部跳一夜的舞好吧?”
“那倒是,不過這是哪家的人?。啃〖言趺磿吣??”
“有些事情啊,我也不是很清楚,明天才知道呢。”
正說著話呢,一會又是一個電話打過來了,陳澤聽了一陣,然后放下了電話。
“放心吧,我的人已經(jīng)進入王家了,他們兩個的確是在吃東西?!?
這話是真不假,王宗耀是個當兵的,自然是要靈敏許多的。外面肯定有陳將軍的人看著這里,所以就是找個借口讓陳將軍的人進來看看而已,這不是說隱私什么的,這叫誠意。至于陳佳,這個姑娘白的像白紙一樣,她要是能認出來誰是誰,那可真是隱藏太深了。
“老曹啊,這么長時間你可終于來了!”
王宗耀其實一點也不認識面前的這個軍官,因為出去找了之后發(fā)現(xiàn)就這一個人穿著軍服,打電話確認了身份之后才敢這么說的。
“哪里,王哥還是那么厲害,難怪你在徐州會打勝仗,當年在保定軍校里面,你總是前十。”
“前十就是過譽,能從學校畢業(yè)的,哪一個都不是簡單人物。”
兩個人其實就是瞎扯淡,互不知底細,裝作很熟絡的樣子。姓曹的那個軍官一直看著旁邊的情況,和王宗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你開車來的嗎?”
“是啊。”
“的大舅子和他的朋友一會要走,坐你的車走一趟唄?”
“可以啊,我在這邊多等一會就行了。”
王宗耀泡了一壺茶,然后擺在桌子上,兩個人喝著茶水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