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家兄弟在安定縣玩的不亦樂乎,比如今天去街頭調戲了一下良家婦女,之后,看到臨悅閣的衣服很是漂亮,還有可以讓人量身定做一套自已特色的衣服,只是需要五百兩銀子一位。
他們哥們兩個,就需要一千銀子,再買店里其它衣服的話,花費至少要一千五百兩以上。
還有他在大街頭上看到好多孩子手上都抱著一只毛絨絨的東西,有些看著像狗,像貓,像老虎,他一開始以為是真物,嚇得臉色都青了,后來,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假的,而且都出至于一家夢悅閣的夢工廠。
他一進店里,就立馬開始狂夠,一下子又花出去了很多銀子,因為這些東西,也是有高檔貨低檔貨之分,而他們買的幾倍是那種高檔貨,這價錢日子就貴了。
總之,在安定縣的短短幾日,他們就花錢如流水,花出去了幾千兩銀子,這還不包括在你來我往酒樓的消費。
他們在這里的消費,可是比之前加起來的都多啊。
林月蘭讓人把張元彬叫進來,囑咐道,“現在可以去向姬家兄弟倆算算總賬了!”
張元彬聽罷,有些不解,他有些顧慮的道,“東家,這兩人可是知府大人的兩位公子,而且之前,他們可是威脅周大人之后,才讓他們住進來的,且聽說,他們是要周大人給買賬的啊。
如果我們現在真去跟他們算總賬,會不會對酒樓太不利,對周大人太不利了啊?”
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里,只要,他們的爹微微發一句話,就可讓自家酒樓封樓。
誰讓人家是官,他們是商呢?
商是斗不過官的。
更何況,這還涉及到周大人的官場問題,萬一姬忠才給周大人穿小鞋穿,那么至于林月蘭也是很不利的。
林月蘭并不解釋,臉上浮現的自信從容的笑意,說道,“你盡管去收賬,不要再想多余之事!”
林月蘭這樣說了,張元彬只得滿腹狐疑的遵從,他應道,“是,屬下立即帶人去收賬!”
與此同時
周昌盛收到了來自京城兒子周文才的信函。
一打開信函,看到內容時,他滿臉的詫異和吃驚,看完這些信函之后,他震驚的神情滿是復雜與不明之色。
他把信函給燒了。
之后,他立即大喊道,“來人,通知李鐵,準備升堂!”李鐵,就是李捕頭。
張元彬帶著兩個人來到515總統套房時,又聽到里面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他先是皺了皺眉,之后,就又松開了。
他讓屬下去敲門,里頭傳來兇巴巴的說話聲,“誰呀?”
屬下應道,“掌柜的!”
“噶啦”一聲,金色的木門被打開了。
姬長軒一臉粉白出現在眾人面前,看到張元彬立即輕蔑的笑道,“喲,掌柜的,是不是考慮清楚了,把李悅那個婆娘給本公子送過來了。”
說著,還特意瞧了瞧張元彬的身后,當沒有看到李悅那個女人時,姬長錦臉色立即大變,他大怒問道,“李悅呢?”
張元彬表情冷厲,眼神發冷的看了一眼姬長軒,然后,對著房門一推,果然,看到的又是狼藉一片。
他對著旁邊的屬下說道,“統計一下,這次又毀壞了多少?”
屬下立即應道,“是!”
隨后,兩個屬下很是嫻熟的一邊清點房間里的東西,一邊拿著冊子做個詳細的登記。
片刻之后,兩人就回到張元彬身邊,對張元彬匯報,說道,“碎了一花瓶,一套茶具,壞了一張轉椅,弄壞了一張花色桌布。”
張元彬點了點頭,然后,從他手中接過冊子,翻了翻,就對著姬長錦說道,“姬大公子姬公子,你們二位住在你來我往酒樓,七天時間,總共損壞了,花瓶十二個,茶具十五套,皮質沙發一套,轉椅三張,魚缸兩副,金魚弄死了二十二條,損壞字畫六幅,弄壞席夢思床一張,床單床套三套,床罩兩條,再加上失蹤的兩副琉璃珠跳棋,你們看看,是不是這些東西?”
說著,張元彬就把冊子遞給了一直在旁邊沒吭聲冷眼瞧著的姬長錦。
姬長錦先是蹙了蹙眉心,之后,滿腹疑惑的接過遞過來的冊子,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登記的東西時,皺著的眉頭就一直不曾松開。
之后,他滿是疑惑的問道,“掌柜的,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元彬先是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經的說道,“姬大公子,我們這你來我往酒樓只是一家小小的酒樓,做也只是小本買賣。
但是,來這里的顧客,我們都會以最真誠真熱情的態度,給客人服務,讓每一位客人來到你來我往酒樓是一種安心逸致的享受。
只是,你來我往酒樓也是有規矩的。
凡是來這里的客人,就必須遵守酒樓的規章制度。不許罵人打架,不許毀壞酒樓的一切財物,不許調戲女小二女客戶,否則,就別怪酒樓這邊不客氣。”
“所以呢?”姬長錦抿著嘴唇,臉色陰沉的問道。
他心里隱隱猜測到了張元彬說這些話的意思了。
張元彬笑著道,“所以,凡是損壞酒樓財物的客人,按無意和有意兩個方面的解說來賠償。
如果是不小心無意毀壞的財物,經過調查后,事實確實如此,損壞的財物,按損毀程度原價賠償;如果是有心的毀壞的財物,那對不起了,一律按原價的十倍來賠償!”
姬長錦臉色黑黑的,他深沉的眼眸緊緊盯著張元彬,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們賠償這些全部毀壞的財物了?”
如果這些東西只是個幾十兩,幾百兩,他們拿出來賠償一下,也就當作獎賞了。
可是這些東西,明顯是價格不菲,要賠償,肯定是一大筆數目。
姬長錦的話音一落下,姬長軒的立即很是不可思議的大叫道,“什么?叫我們賠償?”
隨即就反應過來,大怒喝道,“要我們賠償,簡直是做夢!”
他寧愿拿著這些錢是喝酒*,他也不會拿來賠償。
張元彬聽著兄弟倆的話,臉色一沉,正色的道,“二位公子,剛才我說了,凡是損毀酒樓財物的,都必須賠償。而你們,不但要賠償,還要以原價的十倍來賠償!因為,你們是有意損毀酒樓財物行為。”
姬長錦聽罷,臉色立即變得更加陰沉難看,一雙帶著陰鷙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張元彬,他說道,“你說我們是有意損毀酒樓財物,是吧?”
旁邊的姬長軒卻不以為意的大聲嚷嚷怒道,“哼,我們就是故意聽損毀財物又如何?看你們這小小的酒樓能奈我何?”
說著,雙手抱在胸前,一顆頭顱高高抬頭往天花板。
就是一副我就是特意弄壞這些東西的,看你們怎么能拿我怎么樣的模樣。
張元彬卻沒有生氣,而是繼續說道,“花瓶三十兩一個,茶具八十兩一套,皮質沙發三百五十兩一套……”
張元彬把每一樣東西的價格都報了出來,“最后,這琉璃珠跳棋,則是一千五百兩一副,全部東西加起來,總共是七千五百兩。只是,因為你們是有意損毀,需以十倍的價格賠償,所以,二位公子,你們總需要賠償七萬五千兩銀子!”
在張元彬一開始報這些花瓶茶具的價格時,姬家兄弟是不以為意的,可是越在后面,他們自己聽著這些數字都是心驚肉跳的。
尤其在乍聽到要賠償七萬五千兩時,兩個都很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目,大叫道,“這么貴,你們怎么不去搶啊?”
張元彬一本正經很是嚴肅的說道,“二位公子,我們這里的每一樣東西,可都是按著原價最低價來賠償。即使你們認為貴,那是因為你們損毀的東西太多了!”
姬長軒和姬長錦平時就任性慣了。
更別說來到這個小地方,他們的任性妄為更是肆無忌憚了。
他們每天都是摔東西,扔物件,哪里會想到,有一天,這些在他們兄弟倆里需要拍著他們馬屁討好他們的小酒樓,竟然會追著他們要賠償,真是笑話。
姬長軒立即嘲笑的說道,“哈哈,難道你們說賠償就賠償嗎?也不看看我們哥倆是誰,竟然問我們要賠償,真是笑話!你信不信,我立刻讓周昌盛把你們的酒樓封了?”
張元彬仿佛沒有聽到姬長軒的話,依然很是認真嚴肅的說道,“那請你周大人封酒樓之前,把所有賬目給結了,包括這賠償,即使,這幾天你們吃喝住宿七天時間的總消費三千兩,所以,總算起你們要給七萬八千兩。”姬長錦的臉色一冷,冷聲的喝道,“張元彬,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七萬八千兩,真把他們傻子嘛?
張元彬卻堅持的說道,“姬大公子,我們酒樓只是就事論事,按事辦事,并沒有過分之處。所以,你們是拿銀票,現銀,更或者有其它物件抵押,進行賠償?”
“沒有,沒有,”姬長軒立即大聲嚷嚷的道,“別說我們沒有這么多錢,就是有錢,我們也不會賠給你們的。”
張元彬神色嚴肅的問著姬長錦道,“姬大公子也是這個意思嗎?”
姬長錦沉默不語。
這就表示默認了。
張元彬沉聲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能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