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村
林月蘭把林衛東和林家唯叫到家裡來,說道,“衛伯伯,家唯哥哥,我近日就要去舟山,所以,我想拜託你們,麻煩照顧一下我家裡的老小。”
林衛東和林家唯聽到林月蘭要去舟山城,表情很是驚訝。
林衛東詫異的問道,“蘭丫頭,你要去舟山城?”
林月蘭點頭道,“是的。在舟山城同樣開了一家你來我往酒樓,這幾天就要開業,作爲東家,我總得出現才行。”
聽到林月蘭要在舟山城再開一家你來我往酒樓,林衛東父子倆詫異極了。
林家唯怔愣片刻之後,立即高興的激動的說道,“林妹妹,是真的嗎?”
林月蘭點頭應道,“嗯。”
“那真是太好了!”林家唯驚呼的道,“恭喜林妹妹了!”
林月蘭點頭道,“謝謝家唯哥!”
林衛東說道,“蘭丫頭,你放心的去舟山城,好好的搞好酒樓,這家裡,我一定會幫你看好的。家人的老人,我也一定會給你照顧好的。”
家裡的老小,也是指林德山及張大夫和他的小童,小童才十來歲,也還是個小孩子。
林月蘭說道,“衛伯伯,這舟山的酒樓與這縣郡城的酒樓性質一樣,都走高檔特色爲主,所以,這新鮮蔬菜一摘下來,必須用油布給蓋好,不要凍傷了,知道嗎?”
林衛東點頭道,“嗯,我記著了。”
但隨即他又有些狐疑的道,“蘭丫頭,這蔬菜供應了幾家酒樓之外,還要對外售賣嗎?”
一百多畝地,聽著多,然而,就光三家酒樓的消耗也多了,一天都要幾千斤了。
只是之前,有對外售賣,現在還需要嗎?
林月蘭說道,“繼續。不過,以前是限制每人一百斤,現在限量每人五十斤了。”
先挺過這一兩個月,等到了舟山之後,我會在舟山那邊直接自取自銷。不然,一到春夏季,路程遙遠,這些菜到了舟山城就不新鮮了。
不新鮮的菜,口味就會變,這會影響酒樓的聲譽。”
林衛東點頭表示知道了,他道,“這就好。我之前正有些憂慮。這菜在寒冷日子,還好一些,不易變色變味不易腐爛,可這一到春夏季,這些根莖蔬菜還好一些,就是這些綠葉菜,就難以保存了。如果到舟山那地兒,直接種植,這省時又省力省心了。只是,”
林衛東有些疑慮的道,“那邊郊區或者是鄉下農村的地好買或者好租嗎?”
林月蘭笑著道,“放心,衛伯伯,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
既然有打算往舟山發展,當然一切都必須準備好才行。
林衛東很是詫異林月蘭的神速,不過,他很快點了點頭道,“嗯,這就好,這就好!”
林月蘭突然拿出五千兩銀子出來,對林衛東說道,“衛伯伯,嚴家這一次是種不了菜,不但種不了,還會最終血本無歸。到時,嚴林必定要賣了他的田地,你到把它全部買下來。”
聽到林月蘭如此說,林衛東心頭分外詫異,他將信將疑的道,“那嚴家真會……,這怎麼可能?明明這兩天,我可是聽說,他的一些種子發芽了啊?”
林月蘭卻神秘的笑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那如果嚴家真到了那個地步,你就把那些地全買下來就成,而且還要以最低價給拿下。”她不怕嚴林不會賣給他,只要那些要債的人上門,爲了籌錢,他就是不願意賣也得賣了。
林衛東心裡嘀咕著接過林月蘭手中的銀票,只是一數,立馬嚇了一跳,他說道,“蘭丫頭,不……不用這麼多錢吧?”
一百八十多畝,就算是十五一畝,也才二千多兩,哪裡需要五千兩啊。
林月蘭笑著說道,“衛伯伯,你聽我說,這五千兩,不止是那些地的錢,還有請人工費,材料費,還有你和家唯哥的管理費啊。”
因爲地多工人也多,林月蘭就直接請了林衛東兩父子對他們進行監督管理。
他們每個月的工錢,是十五兩。
對於農村人來說,十五兩的工錢,這簡直是天價啊。
他們一年到頭下來,都存不上十兩,人家一個月輕輕鬆鬆就能拿到十五兩,父子兩一個月就三十兩,這樣的好事,不知讓林家村多少人羨慕基嫉妒呢。
不過,父子倆也因此被村裡村外的一些姑娘寡婦給盯上。
嫁過去就有好日子過,誰不想嫁啊。
就算他們家有傳統的克妻之嫌,但是,像林衛東已經克了一個,像她們這些寡婦不也剋死一個丈夫嗎?正好配對不是。
所以,打著林衛東主意的人,一般就是那些寡婦,或者那些被休回家的婦人,更或者還沒有嫁出去的大姑娘。
至於林家唯,他人本來長得高高壯壯的,長相也挺帥氣,很吸引那此些春懵心動的黃花閨女,所以,很多閨女不顧他克妻名聲,更或者不顧這臉人反對,執意看上了林家唯。
然而,父子倆卻不爲所動。
他們心在一門心思的想要給林月蘭管理好一切,這終生大事,就想等著以後再說了。
呃,扯遠了。
林衛東也反應過來,就沒有客氣的接過林月蘭手中的這些錢。
林衛東說道,“蘭丫頭,我一定不會浪費一銅一文錢的。”
林月蘭點頭道,“嗯,我相信衛伯伯。”
……
寧安鎮
劉府
林月蘭敲了敲劉府的大門,門“嘎啦”一聲打開了。
林月蘭來劉府,本意是來與劉家兄妹告別的。
一個小廝走出來,看到是林月蘭,他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問道,“哦,小神醫,有什麼事嗎?”
因爲林月蘭醫好了幾個瀕臨死亡的病人,所以,在寧安鎮上的人,一般不叫林月蘭爲林掌櫃,而是叫小神醫。
林月蘭看到這小廝黑黑的臉色,冷冽的問道,“我來找佳瀅。”
小廝的臉一黑,想也不想的拒絕道,“我家大小姐不見你,你回去吧!”
說著,就直接又把大門給關上了。
林月蘭的臉一黑,直接吩咐小綠說道,“小綠,你去看看佳瀅出什麼事了?”
劉府的人都知道她和劉佳瀅是好朋友,以前都是笑吟吟的把她給迎進府裡的,可不是像今天這樣,黑臉毫不客氣的直接把她關在門外。
小綠很聽話的從林月蘭手腕上下來,然後,縮小成一條小綠蟲子的模樣,沿著圍牆爬進去。
片刻之後,小綠就爬了出來,回到林月蘭的手腕上。
然後,把看到的,打聽到的事兒,說給林月蘭聽。
小綠說道,“主人,佳瀅姐姐給關起來了。”
林月蘭面無表情,冷冽的問道,“怎麼回事?”
小綠說道,“佳瀅姐姐的那個渣爹劉雲風的寵妾的女兒,因妒忌佳瀅姐姐每天都能穿你給她設計的漂漂亮亮的衣服,就趁著佳瀅姐姐不注意的時候,把她那些衣服全部剪爛。
然後,佳瀅姐姐得知之後,就氣不過,衝過去就要跟她打架。”
劉佳瀅雖說是嫡大小姐,但是不得親爹寵愛,而那個妾室的女兒劉佳欣雖是庶出,卻很得家主的寵愛,所以,兩個主子打架,這些下人,都不趕上前去拉架。
“本來,佳瀅姐姐就要打贏了的,給劉佳欣一個教訓,突然,劉佳欣的娘突然衝了出來,佳瀅姐姐看到人影,就反射性的伸出手推了一把。
這一推不得了啊。
她把陳梅姣肚子裡的胎兒推沒了,然後,劉雲風就氣憤極了,不顧青紅皁白就把佳瀅姐姐給關了起來,而大罵佳瀅姐姐的娘不會教女兒,並揚言要把她給休了,趕出劉府。”
“那劉齊呢?”林月蘭問道。
如果劉齊就在家裡,看著母女倆被這麼欺負,她立馬取消與劉齊的合作。
這樣子不仁不義自私自利的人,她根本就不屑合作。
小綠說道,“昨天,劉齊被劉雲風派去了臨縣視察劉家產業去了。”
這就是了。
林月蘭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呵呵,看來他們故意把劉齊給調開,然後,就趁著劉齊不在這段時間,設計佳瀅母女倆。設計這一出的目的,很是明顯,就是休掉劉齊和佳瀅的娘,讓劉雲風這個妾室陳梅姣上位。
等劉齊再回來時,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只要佳瀅娘被休了,那麼劉齊和佳瀅就不是嫡子嫡女了,那劉齊的產業,又可以被他們收回,而劉齊母子三人,很可能就無家可歸了!”
小綠聽到林月蘭的分析,很是氣憤的說道,“這劉雲風真是渣男渣爹,人家虎毒都不食子,他這樣設計自已的結髮之妻,親生兒女,也不怕遭報應啊。”
罵了片刻之後,小綠又有些擔心焦急的說道,“主人,現在怎麼辦?我們現在進不了劉府,難道就只能看著渣男賤女的計劃成功不成?”
小綠的智商畢竟不如林月蘭。
林月蘭冷笑道,“呵呵,既然被我林月蘭得知了此事,怎麼可能讓他們的惡毒計劃成功,更何況,他們這麼欺負佳瀅,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饒過這幾個賤人。”
她現在最厭惡的人,就是背叛的人。
劉雲風靠著劉齊的娘曾月華髮家,然而岳父一去世,就立即變臉,翻臉不認人,把全部財產佔爲已有。
好在,劉家那幾個老傢伙還知道一些羞恥之心,不讓他休了曾月華,還據理力爭的保下屬於劉齊的繼承權,不然,哪有劉齊的產業啊。
小綠立即問道,“那主人,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林月蘭冷冷的說道,“一切從這個妾室的肚子起,那我們就從她肚子說事。”
小綠疑惑,表示聽不懂。
……
劉府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小廝神色焦急的大叫道。
劉雲風因爲目的即將達成,總算不需要看到劉齊母子三人的臉,來隔應自已,所以,此刻的心情特別好。
聽到下人大呼小叫的,立即掃了他的興,他唬著臉厲聲道,“大唬小叫的,成何體統?”
下人氣噓喘喘的說道,“不是,老爺,外面有個男人,說我們姨娘,哦,不,是夫人現在肚子時有他的孩子之後,要把夫人給接回去。”
“什麼?”劉雲風聽罷,驚嚇的跳了起來,他氣極敗壞的抓著下人衣領,怒問道,“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小廝說道,“外面有人男人大聲嚷嚷說夫人肚子懷了他的孩子之後,要把夫人給接到他家去。”
劉雲風立即大怒道,“好個曾月華,以爲她真是個恪守婦道之人,竟然是個淫婦,哼,看她有何話說?”
小廝的臉一白,他提醒劉雲風道,“老爺,外面的男人,說的是梅姣夫人,不是大夫人!”
這劉雲風一聽,立即否認的道,“不可能!表妹對我是真愛,怎麼可能背叛我。走,去外面看看,本老爺倒要瞧瞧哪個王八羔子敢污衊我親愛的表妹的。”
劉雲風一出來,就看到大門前圍著一羣人,對著他家的大門指指點點的,他立即怒道,“看什麼看。”
然後,就看到一個穿著青衣的青年男人,直接走過來對著劉雲風說道,“劉老爺,我與梅姣是真心相愛,還與她有了孩子,請劉老爺成全,趙某不勝感激!”
劉雲風氣得臉色鐵青,他怒指著這個趙某大罵道,“你胡說八道!我的表妹一直愛的都是我劉某,怎麼可能與你真心相愛?你到底是誰,爲何會突然來污衊我表妹?”
這個趙某臉色立即變得煞白,很是不可置信一般,他很是傷心的說道,“梅姣跟我說,她從來沒愛過你,只是你一直纏著她,她又不放心她的一雙兒女,所以,一直在跟你周旋。
只是上個月,她突然告訴我,她懷了我們的孩子,所以,爲了孩子,她就打算回到我身邊的。
我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高興,然後就把家裡的裡裡外外收拾好,就等著梅姣回來。
可是我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她回來,後來,我一打聽,就聽說她流產了。
我這一心急,就跑過來求劉老爺成全趙某和梅姣,趙某不想梅姣因爲流了孩子而這麼痛苦啊?”
劉雲風聽到這個男人的話,氣得要跳了起來人,他怒指著趙某,大罵道,“你這是誣衊,你這完全是污衊!”
趙某卻很是痛苦的拿出一樣東西說道,“劉老爺,趙某並沒有誣衊啊。這條繡著她名字的絲娟,是她送給我的,我一直好好珍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