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之內(nèi)
“劉公公,麻煩你向父皇通報一聲,兒臣有要事通報!”三皇子說道。
劉公公搖頭說道,“三殿下,不是老奴不向您通報。而是陛下有旨,近段時間,因身體微漾,需要休息,不得打擾,除非有重大事情,否則,文武百官,皇子嬪妃,一律不見!所以,三皇子,您還是回去吧!”
聽著劉公公的話,宇文非夜蹙了蹙眉心,隨后就離開了!
攬月殿
“夜兒,還是沒有見著,是吧?”周貴妃看到兒子進來,立立即問道。
宇文非夜搖了搖頭,道,“沒有!”
隨后,他想了想,很是疑惑的問道,“父皇微漾,不見任何人。母妃,父皇到底生什么病了,難道連你也不知道嗎?”
往常時,父皇一有什么頭疼腦熱,都是母妃在龍床邊,衣不解帶的伺候。
可為何偏偏這次,父皇拒絕了母妃的伺候,同樣也拒絕了其他人的伺候。
這有些奇怪啊。
周貴妃搖了搖頭道,“本宮問過劉御醫(yī),可是他的嘴巴太緊,除了說皇上得了些微寒,并沒有多大的事。”
她的心里也是很疑惑。
既然身體只是微漾,以皇上勤懇,怎么可能就這么整天臥床休息,還閉門關(guān)戶,拒見任何人呢?
聽說,就連皇后,都被拒絕了。
這很反常啊!
周府
“三殿下,你是說陛下這五六天時間,都沒有上朝,也沒有見任何一個人?”周德宏疑惑的問道。
“是的,舅舅!”宇文非夜點了點頭。
周德宏不解的說道,“這就奇怪了!皇上不像這樣懶散之人啊。從來沒有罷過早朝的啊。這會兒,怎么會連續(xù)五六天不見人影呢?”
宇文非夜搖了搖頭,然后看著周德宏,很是認真的說道,“舅舅,母妃懷疑,父皇已經(jīng)不在宮里!”
周德宏聽罷,猛得睜大眼睛,很是吃驚的道,“這……確定嗎?”只心里在聽到這樣一個消息之后,有一種陰謀醞釀而生。
宇文非夜搖了搖頭說道,“不太確定。但母妃說,這已經(jīng)是八九成的事。所以,舅舅,母妃的意思是,舅舅能不能派些人,暗暗去外面找一下父皇的行蹤!”
周德宏在猜測到皇帝可能出宮之時,心里就有某種打算,現(xiàn)在聽到外甥讓他去查探皇帝的行蹤,那當然很是意愿了,甚至心中有種雀躍。
不過,這一切并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而是神情嚴肅的點頭道,“嗯,舅舅知道。只是,三殿下,你應(yīng)該知道,即使陛下偷偷出宮,他身邊保護的人肯肯定不少,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那后果可是嚴重至極。
宇文非夜立即說道,“舅舅,只是查一下陛下的行蹤而已,我們不需要做什么!母妃說,可別讓父皇被外面的狐貍精給勾走了!”
周德宏點了點頭應(yīng)道,“嗯,那舅舅知道該怎么做了!”
宇文非夜離開之后,周德宏去了見老爺子周振林。
周振林一見到他,就問到,“那找尋‘神幻’之事,弄得如何了?”
周德宏很是恭敬的應(yīng)道,“回父親,閻剎閣那邊暫時還沒有任何消息!”
周振彬聽罷,皺了皺蒼老的眉頭,說道,“他們是怎么辦事的?怎么會這么慢?”隨即他犀利的眼神直直盯著周德宏,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沒有給夠錢,所以,使得他們辦事拖延?”
他這是在質(zhì)問周德宏,從他私庫之中,拿少了銀子,所以閻剎閣那邊辦事拖拉。
周德宏聽罷,臉色立即變了變,說道,“父親,兒子不敢!”也就是不敢因為小小銀子之事,而耽誤大事!
實際上,心里黑沉黑沉的,不住的嘀咕暗罵道,“我出錢出力,憑什么還遭到質(zhì)疑!看來父親的疑心越來越重,對他也是越來越不滿了啊!不行,在大事之前,我必定要沉著冷靜,還必須要忍!”
周振林犀利的眼睛緊緊盯著這個大兒子,語氣冷厲的道,“嗯,不敢最好!”
隨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事,問著周德宏,道,“雅兒最近怎么回事?”
周德宏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什么怎么回事?”
周振林漆黑的眼神之中,頓時流露出不滿,他厲聲的喝道,“宏兒,你是怎么做父親的?這些天,雅兒茶飯不思,你竟然會不知道?”
周文雅這個嫡長孫女,可是他們周家登上輝煌權(quán)勢的好棋子,所以,她的任何生活動態(tài),都會被周家關(guān)注。
周德宏有些驚訝的道,“雅兒茶飯不思?”
但隨即他就認識到自已的做父親的不足之處,立即對著周振林說道,“父親,是兒子的錯!最近皇貴妃娘娘和三殿下,讓兒子查一查一個叫林家村的事,這忙乎著,就忘記了關(guān)心雅兒了!”
周德宏這是在婉轉(zhuǎn)告訴周振林,他這些日子沒有關(guān)心周文雅,完全是受人所托,實在忙碌。
周振林聽罷,眼睛一瞇,有些疑惑的道,“林家村,這是什么地方,聽著就是鄉(xiāng)下農(nóng)村?無緣無故的,為何貴妃娘娘和三殿下關(guān)注到這個地方?”
周德宏搖了搖頭道,“我們暫時只能查到林家村這個地方。之于貴妃娘娘和三殿下會注意,很有可能這個地方,與蔣振南失蹤半年有關(guān)。”
周振林聽罷,緊緊皺著眉頭,很是不屑的說道,“蔣振南一介莽夫,只知道在戰(zhàn)場上打戰(zhàn)。就算他失蹤半年,那又如何?為何貴妃娘娘和三殿下非要追究他失蹤半年之事呢?”
但隨即,他又立刻想到什么,說道,“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我們所不知知道的隱情?”
周德宏聽著他父親的疑惑,說道,“爹,你難道忘記了,蔣振南那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未婚妻?”蔣振南自已的婚事自已作主,這是他向陛下討要的行賞,所以,偶然冒出來的未婚妻,即使好奇,但陛下卻不會干涉。
被周德宏一提醒,周振林立即明白過來,他道,“宏兒,你的意思?”
周德宏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都在懷疑,蔣振南這個未婚妻是林家村的。
但是,從鎮(zhèn)國公夫婦的口中,我們又知道他的未婚妻,是全國首富柳逸塵的妹妹,是柳逸塵親口承認的柳葉山莊的大小姐!但是,據(jù)我們所知,柳逸塵并沒有什么妹妹。
但,后來,我們再去調(diào)查時,又突然間冒出了一個妹妹,而這個妹妹因自小身體不好,而被柳逸塵寄養(yǎng)在別處。”
“這個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林家村?!”周振林立即接著道。
“沒錯!”周德宏點頭。
在奪嫡奪權(quán)之位上,蔣振南的立場十分重要。
因為蔣振南得到了皇帝的全盤信任,得到他的支持,基本上事成大半。
可是蔣振南油煙不進,任何一個皇子皇孫,都拿他沒有辦法。
現(xiàn)在蔣振南公開了他有未婚妻,而且在鎮(zhèn)國公府內(nèi)所發(fā)生的事,讓大家有目共睹,蔣振南十分喜歡他那個未婚妻。
這也同時對外表示了,他的最大弱點。
可隨著各方人馬探查,卻越來越發(fā)現(xiàn)他未婚妻身份的神秘,至今都沒有一個勢力真正查出那個女人的身實身份。
但唯一從蔣云峰夫婦口中得知的線索,就是,她是柳逸塵的妹妹。
即使是這樣,仍然無一方勢力得到確認。
周振林沉默思慮片刻,對著周德宏說道,“既如此,那你就好好的查下去!”有了拿捏蔣振南的弱點,還不怕蔣振南不會妥協(xié)。
說完這句,他隨即又吩咐了一句,“那尋找神幻之事,也不可落下!”如果蔣振南不愿意妥協(xié),那么利用神幻是最好的了。
周德宏應(yīng)道,“是,爹!”
與周振林告別之后,周德宏就直接來到雅軒院。
走到院中,就看到周文雅的貼身丫鬟小翠,似乎坐在石桌上昏昏欲睡的樣子。
“混賬!”周德宏一聲怒吼,直接把小翠震醒。
看到周德宏突然出現(xiàn)在雅軒院中,小翠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隨即很是冷靜的對周德宏躬身的道,“老爺,您……您怎么過來了?”
周德宏臉一沉,黑著臉說道,“這是我女兒的院子,老爺我怎么就不能過來了?”
小翠有些懊惱,但隨即討好的笑說道,“當……當然!”
周德宏直接問道,“大小姐呢?”
“大小姐在房中睡覺!”小翠很快的應(yīng)道。
聽說周文雅在房中睡覺,周德宏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他很是狐疑的看向小翠,問道,“這個時辰在睡覺?”巳時在睡覺?不會真的生病了吧?
小翠微微低著的頭顱之下,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她說道,“老爺,大小姐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在屋中躺著休息!”
周德宏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就往周文雅的屋中走去。
小翠嚇了一大跳,立馬跑在周德宏的前頭,表情有些慌張的說道,“老爺,不可啊!”
周德宏看著神情明顯不對的小翠,很是狐疑的問道,“小翠,你這么慌慌張張的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老爺我?”
小翠搖了搖頭,“沒有,沒有。老爺,奴婢哪敢有事瞞著老爺您啊。只是,”
說這話的同時,看向了緊閉的屋門,繼續(xù)說道,
“老爺,大小姐睡著了,你現(xiàn)在直接進屋,可能會打擾到大小姐的休息吧。再說,老爺,一個大閨女在房中睡覺,就算作為老爹突然闖進去,也不太好吧?”
這明顯告訴周德宏不合適進去。
周德宏想了想,確實是這樣。
男女七歲不同席,男女有別!
即使是親爹親閨女,也必須避嫌。
只是周德宏還是很狐疑的看著小翠,問道,“大小姐到底生什么病了?嚴重嗎?有沒有請大夫,或者御醫(yī)過來看看?”
小翠很是恭敬的應(yīng)道,“回老爺,已經(jīng)請過大夫了。大小姐只是前些天夜里著了些涼,大夫說只要躺在床上休息幾日就可。沒有多嚴重,請老爺放心!”
最后,周德宏就走了。
看著已經(jīng)被打消疑慮的老爺走了,小翠立即松了一口氣。
然后想到什么,就立馬推開房屋中的大門,周文雅眉眼緊閉,滿臉紅暈的躺在床上。
小翠立即說道,“大小姐,老爺走了!”
周文雅一聽,立即此掀開了被子,暗暗吐了一口氣,然后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爹會突然來看了我呢?”
小翠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周文雅低眉垂眼,隨后搖了搖頭道,“算了,爹他要隨時過來,我們也沒有則!”
隨后,她對著一處說道,“出來吧!”
然后,就看到床底下跑出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
他出來之后,就對周文雅躬身道,“周大小姐!”
周文雅神色淡然的道,“事情查得怎么樣?”
黑衣人道,“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林家村!”
“林家村?”周文雅很是疑惑了,“這聽著是一個村子,難不成她是一個農(nóng)家女不成?”
黑衣人沒有否認的道,“不過,也有一種傳言,她是柳逸塵的妹妹!所以,多方勢力都往這個方向去查尋了!”
周文雅聽罷,立即有些吃驚的道,“柳逸塵的妹妹?那這又與林家村有什么關(guān)系?”
“聽說柳逸塵這個妹妹,從小體弱多病,所以被送往其他地方修養(yǎng),而這個地方可能就是林家村!”
聽著這人的話,周文雅微微低著頭,表情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立即吩咐道,“你們立即往林家村這個方向查去!一有什么消息,立即向我通知過來!”
黑衣人點頭應(yīng)道,“這個倒沒有問題。只是周大小姐,這錢……”
小翠立即怒聲的道,“我家大小姐將來是要當皇后娘娘的人,難道會少你一兩半兩銀子不成?”
京城人眾所周知,京城第一美女兼第一才女,是可能要當皇后的女人。
所以,即使很多人青年才俊對周文雅很是仰慕,但也不敢與皇子皇孫搶女人啊。
黑衣人聽著小翠的話后,沉默片刻,就說道,“既如此,那就請未來的皇后娘娘寫下欠款條約吧!”
說著,他屋中的書桌上拿過宣紙和毛筆,放在周文雅跟前,然后笑著說道,“不是我信不過周大小姐,而是我們更相信白紙黑字的憑據(jù),所以,未來的皇后娘娘,請吧!”
周文雅現(xiàn)在當然不可能寫這樣的欠款,最后她咬了咬牙,對小翠說道,“小翠,去把我那些首飾拿過來吧!”
小翠一驚,她說道,“大小姐,就剩下三套首飾了!難道真要……”最近她家大小姐用錢越來越多,以前的私房錢都沒有了,不得已,就拿著那些名貴的首飾去換錢。
周文雅臉一沉,說道,“讓你去就去,別廢話!”
小翠只得應(yīng)道,“是!”
片刻之后,小翠就拿了一首飾過來,交給了周文雅。
周文雅接過來遞給這個黑衣人道,“這套首飾價值千兩,你拿去吧!”
黑衣人沒有拒絕接過來,道,“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那就請周大小姐靜候佳音了!”
不過,在離開之際,他又說道,“送你一個免費的消息,神幻已經(jīng)有了消息!”
說著,他就跳窗離開!
大白天,竟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的動靜。
周文雅聽著“神幻”有了消息,眉心跳了跳,神情復(fù)雜。
小翠看著自家大小姐的表情,心里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大小姐,要不我們算了吧!”反正你是要當皇后娘娘之人,要是讓未來的皇帝知道您心心掛念的人,竟然會是蔣振南,這后果,真是無法想像啊。
周文雅突然眼神一厲,射向小翠,雙手緊握成拳頭,表情不甘的說道,“算了,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十五年!從我見到他第一眼起,我就認定了他是我的英雄,是我的男人!”
小翠看著有些陷入瘋狂的大小姐,只得順著說道,“是,是!”
可小翠很明白,大小姐愛上蔣振南,如果爭取一下,未必不能嫁給蔣振南。
然而,比起母儀天下,一個小小的將軍夫人,又算得了什么。
這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
小翠心知自家大小姐自從知道蔣振南有個未婚妻后,執(zhí)念已深,已經(jīng)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可她一個小小的奴婢,根本就無法勸阻,又不能向老爺夫人稟報。
因此,她只能在有時勸著點自家大小姐。
夜深人靜,暗色無關(guān)
一棟別院屋內(nèi)窗前,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他的后方,跪著一個黑衣人。
他說道,“陛下出宮了,立即派人去尋找。找到之后,務(wù)必格殺勿論!”
聽到“格殺勿論”四個字時,跪著的黑衣人,低著頭顱的表情卻顫了顫,隨后應(yīng)道,“是!”
……
正待大家吃午飯時,林青山,哦,現(xiàn)在人名為文銘的青年男人,領(lǐng)著兩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男人,來到了林家苑。
一看到來人,蔣振南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心里卻嚇了一大跳。
陛下竟然自已出宮了。
這可多危險的事啊!
想到這,蔣振南想要站起身,立即迎過去,不過,卻接到了陛下的眼神,蔣振南就沒有站起來,當作不認識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