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父親的消息,方菲并不是不能接受家里的變故,她在“妙清觀”十年,接受的教育遠遠不是現在都市里的學校體制所能相比的,她的一切知識都是美女師傅所教,重視的是人格和品行的培養。
正因為如此,方菲并不嬌縱,她可以隨遇而安,即使現在睡著沙發,她也沒有抱怨什么,只是,她擔心父親的安危,只要父親能回來,住的環境再怎么差,她也會有家的感覺。
一個溫暖的家,并不在于它有多豪華,而在于它里面住的是否就是自己最親最愛的人!
下身的疼痛提醒著方菲,她已經失去了女人寶貴的第一次,這種難以言喻的痛苦,更多是來自于精神上的。在回到都市之前,方菲是快樂的,無憂無慮的天使,可是現在,才一天不到,她明媚的笑臉已經消失……
方菲獨自承受著心酸與煎熬,把被子咬在嘴里,怕自己哭出聲。一直到早上天亮,她的枕頭都是濕的……
原以為在這里至少能過幾天清凈日子,沒想到,第二天,她的手機剛剛充好電開機,就接到了殷蔚天的電話……
“你在哪里?”電話那頭傳來殷蔚天低沉的聲音。
方菲一愣,他想干什么?
“快說你在哪里,我沒時間跟你耗,我母親要見你。”
原來如此。方菲松了口氣,是他的母親要見她,不是他,這讓她沒那么緊張。在說出地址后,不到半小時,殷蔚天的座駕就出現在了樓下不遠處的街道邊。
望望周邊的環境,殷蔚天心里暗忖,方菲姐妹倆現在就住這里?這一片是老城區,隨時面臨著拆遷的可能,街道又小又臟,環境不好,出了名的治安差,很多住所都被一些外地人租了去,其中不少還是吸毒的。
兩個年輕女孩子住這種地方……殷蔚天蹙了蹙眉頭,摒去心頭那一絲不該有的情緒。只不過……方語薇……
想到這,殷蔚天的眸光中蘊涵著復雜的神采,誰都不知道他昨天晚上躺在自己床上,第一次感覺到床太寬,如果那個帶給他特別感覺的女人能在身邊那該多好,他有的是精力再好好享用她。
方菲坐進殷蔚天的車時,沒來由地局促起來,經過昨夜的事,她更加難以在他面前保持平常心。
偷偷瞄了殷蔚天一眼,見他一副酷帥的姿勢,不禁有聲嘀咕:“沒事長那么好看干嘛……”“
“你在罵我?”殷蔚天的語氣里透著一絲冷。
方菲一驚,使勁搖頭道:“沒有,絕對沒有!”
“那個……胡阿姨她有說找我什么事嗎?”
殷蔚天淡淡地瞄了方菲一眼,沒答話,只是吩咐:“阿冬,開車。”
“……”
方菲心里腹誹:這男人真愛耍酷,冷冰冰的,是個面癱!
兩人不再說話,僵硬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下車。
“世紀珠寶”?方菲抬頭一看,竟然是一家亮堂堂的珠寶店,胡麗珍戴著墨鏡,一身高貴華麗的打扮,見到方菲,立即迎上來。
“方菲,你來啦,快過來讓阿姨看看。”胡麗珍最喜歡方菲水水嫩嫩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粉粉的臉頰。
方菲好尷尬,這胡阿姨以前在“妙清觀”見到的時候也是這樣愛捏她的臉,把她當個小娃娃一樣……
不僅摸臉,還直接來個熱情的擁抱。“哎呀,瞧瞧,多水靈,蔚天吶,媽給你挑的媳婦不錯吧。”胡麗珍無視自己兒子那張淡漠的臉,對方菲親切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母女呢。
шωш?ttκǎ n?¢ o
“……”
方菲大窘,俏臉發燙,這是公共場合啊,胡阿姨您實在是太熱情了點吧?
可惜這話方菲只能在心里說,對長輩的尊重是不能沒有的。
殷蔚天默默地站在一旁,好象事不關己,可方菲能感受到他投過來的眼神里有種嘲諷的意味。
“蔚天,你帶方菲進去挑一只婚戒,只要方菲喜歡,不管多貴也要滿足她。我還有牌局要趕著去,你們小兩口自便,慢慢挑,慢慢玩兒,晚上不回家也沒關系!”胡麗珍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面孔上,笑得合不攏嘴,對她來說,方菲就是準媳婦了。
“……”
“胡阿姨……我……我……”方菲臉一熱,想說自己不想要戒指,不想嫁進殷家,不想和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