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澤燦亮的星眸里倒映著方菲的小臉,她惴惴不安的樣子,鼻子上浸出細微的汗珠,白皙如瓷的雙頰染上了兩朵紅云,不知是害羞還是害怕,可不管是什么,都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護欲和憐惜。
殷承澤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說:“別緊張,我不會吃了你的,我是怕被其他人聽到而已。”殷承澤果然只是靠近她,沒有進一步地對她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你……你快說吧。”方菲不習(xí)慣與他離得這么近,目光躲閃著,只希望他快點講完就溜……Q7TM。
清了清嗓子,殷承澤摒去心頭的悸動,強行收攝心神,壓低了聲音說:“我調(diào)查到你媽媽在生前曾將一份寶貴的東西存在銀行保險箱,是跟你身世有關(guān)的,你爸爸跟你提過嗎?””銀行?我媽媽生前?”方菲粉粉嫩嫩的小嘴兒不由得張成“O”型,不可置信地搖頭……
“怎么可能呢,你一定是搞錯了,在我九歲的時候,我媽媽因一場意外去世,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年了,如果真有那回事,我爸爸應(yīng)該早就將東西取出來了,可他從沒跟我提過啊。”
“你確定沒提過嗎?”
“確定。”方菲很認真地點頭。
這時,耳邊又傳來了服務(wù)員的聲音,好象是在問顧客要點什么餐。不是在問方菲和殷承澤,而是在問背后那一桌的一位先生。
從方菲這個角度只能望見男人的后腦勺,也就沒有去在意,低頭繼續(xù)跟殷承澤聊著。
殷承澤若有所思地蹙著眉說:“或許是我猜錯了,也許你父親并不知道你母親將那么重要的東西放在銀行保險箱,也許他不知道你的身世……而綁架你父親的人卻知道,所以想要得到那份東西,由此可見,你父親的處境并不安全,綁架你父親的人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萬一再起歹心……”
“你是說我父親還可能被綁架嗎?就因為那份關(guān)于我身世的東西?”方菲急了,父親是她最敬愛的親人,她不希望父親受到半點傷害!
殷承澤面色有幾分沉重,緩緩點了點頭。
兩人的音量都很小,坐在臨桌的男人心里窩火,居然聽不清楚方菲和殷承澤在講什么!
“先生,請問您需要點餐嗎?”服務(wù)員又來問了,表情頗為無奈。眼前這位男人是她見過最帥最英俊的,可怎么是個“棒槌”呢,坐下來了不點餐又不點飲料,難道只是因為外面天氣熱,進來享受空調(diào)的?
怎么看他也不象是沒錢的人啊,瞧那一身名牌衣服,手表,皮鞋……
服務(wù)員在腹誹,殷蔚天心不在焉地擺擺手,隨意指了指餐牌上的一處……
“就來一份這個吧。”
“……”
服務(wù)員微笑著禮貌地點頭,很快走開了,轉(zhuǎn)身就在扁嘴:“一大男人,吃什么海盜船啊。”
殷蔚天只顧著方菲那邊,隨手一指就戳到海盜船的那一頁去了……
很快,殷蔚天的海盜船就來了,服務(wù)員一怔,怎么桌子上沒人?左右一張望,只差沒爆笑出聲來……
原來是殷蔚天嫌這座位離得遠了些,聽不清楚方菲和殷承澤的談話,不知不覺地將椅子移動了位置,服務(wù)員就見到他坐在靠近旁邊座位的地方,彎著腰,一副";賊兮兮";的樣子,他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自己那一桌的正常范圍了……
服務(wù)員哪知道他是在干嘛,一臉尷尬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說:“先生,您點的海盜船來了。”
服務(wù)員這一出聲不打緊,正好引來了方菲的視線,殷蔚天暗叫糟糕,蹭地一聲站起來……
方菲瞪大了眼睛盯著殷蔚天,他怎么在這兒?也太巧了吧!12423422
殷承澤也聞聲回頭,視線越過服務(wù)員身側(cè),瞄到那張桌子上的海盜船,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想不到,表哥竟為了方菲,玩起“跟蹤”的戲碼!
殷蔚天見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干脆就大方點將方菲扯起來,一把摟在懷里,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故意在使勁,低沉的嗓音從牙齒縫里擠出來:“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我的表弟,和我的……老婆!”最后那倆字,男人有意加重了語氣,凜冽的目光看得方菲心里發(fā)毛。只是她對于這方面比較遲鈍,渾然感覺不出氣氛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
“你你你……你怎么在……在這里?”方菲隱約覺得似乎巧合得太不可思議了。
“湊巧而已。”殷蔚天面不改色,死都不會承認自己跟蹤的。
殷承澤不想方菲難堪,面帶笑意,起身說:“表哥,表嫂上次住院的時候,我剛好去醫(yī)院探望一個朋友,所以碰過面,我在回國之前看了你們婚禮的照片,所以我認得表嫂。今天逛商場,看見表嫂在上班,想為她慶祝一下。”
兩兄弟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是何含義,就他倆這智商,一個眼神已經(jīng)足夠向?qū)Ψ絺鬟_許多信息了。
殷蔚天自然明白殷承澤是看出方菲為什么會在樓下專柜里做銷售員。
“慶祝?正好,我也還沒午飯,一起吧。”殷蔚天話雖如此,可那張臉卻是一點也看不出喜悅,黑得比碳還黑,森冷的語氣,就連方菲都聽出來他不高興了。
“你們吃吧,我上班去了。”方菲實在受不了這陰沉的氣氛,只想逃開。
“行,我送你下去。”殷蔚天很干脆地拽著方菲就走。任憑她怎么使勁都掙脫不開他的魔爪。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殷承澤緊抿著唇,深眸里漸漸醞釀出一絲疼……殷蔚天對方菲的占有欲越來越強烈,明顯,而方菲就是一副被他給吃得死死的樣子,真不知道當(dāng)方菲的身世揭開之后,她能否承受得起……
殷蔚天并沒有將方菲送下樓,出電梯后,他依舊拽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方菲驚愕,他要干什么?
“你把我?guī)ツ睦铮课乙习啵裉焓俏业谝惶焐习啵阆胍冶婚_除嗎?”方菲急得臉都紅了。
“沒人會開除你。”
“……”
方菲氣不打一處來,殷蔚天和殷承澤的說法如出一轍!
“你到底想做什么?”
殷蔚天沉默不語,冷冽的神情讓方菲感覺不妙……
殷蔚天將方菲嬌小的身子硬塞進車?yán)铮谎圆话l(fā)地啟動了引擎……
方菲徹底炸毛了,從后座躥起來,張開嘴就朝他的肩膀咬下去!
殷蔚天象是不知道痛,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你如果一會兒還想回去上班的話就乖乖做好,不然我現(xiàn)在就把你綁回殷家。”
“……”
這話確實起作用,方菲心里在說:“算你狠!”,松開了口,乖乖坐好,目光停留在他肩膀上的那一處……那里還有淺淺的印記,是曾被她咬過的,就好象是特意紋上去的,兩排小小碎碎的牙齒印。
方菲撅著嘴,心里的滋味復(fù)雜難明,思緒不由得飄向了記憶里的片段……
等她回過神來時,車子已經(jīng)停了。
這里是……方菲心頭的震驚難以復(fù)加,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殷蔚天帶她來的地方竟然是方家的老別墅!
他為什么可以隨意進出?這里不是被爸爸賣掉還債去了嗎?!這里為什么空無一人,難道是主人不在這兒住了嗎?
方菲來不及消化這震撼,人已經(jīng)被殷蔚天抗起來,直接扔到了臥室!
“啊——!你干什么?”方菲才一出聲,人已經(jīng)被他抵在冰涼的墻上!他的氣息,瞬間席卷了她周圍的空氣!
“唔……”方菲唇被堵上,驚叫聲被他硬生生逼回喉嚨里,他的唇帶著一股潮濕與滾燙霸道地掠奪著她的呼吸!
“唔唔唔……你不能這么對我,你不要這樣野蠻!”這話,是方菲想說卻又沒機會說的,只能在肚子里響,而殷蔚天象是能感應(yīng)到,不但沒有停下,發(fā)而更加肆意地壓向她,毫不客氣地軒昂著他的雄壯,大手帶著令人顫抖的溫度,伸進她的衣服,狠狠揉捏著,仿佛就是要用疼痛來提醒她正在被他侵犯的事實!如此狂肆的吻讓方菲感覺舌頭都快斷了,一股淡淡血腥味蔓延開來的時候,他微微松了口,用一種冷得徹骨的聲音說:“我的小妻子最近很蕩漾,我這個做老公的,有責(zé)任讓你想起,你到底是誰的老婆。這間別墅是我買下來送給你的,今天,就讓我們用最原始的方式來慶賀一下你即將重新?lián)碛羞@里!”
最原始的方式?是的,殷蔚天他終于還是控制不住了!今天,在他看見她被殷承澤帶走,看見殷承澤的手指摩挲她的唇,兩人低聲耳語,那親昵的樣子,她羞澀又緊張的樣子,他真的嫉妒了!他腦子里只剩下一個聲音:“她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他迫切地想要證明和感受他才是她的老公!
方菲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又發(fā)怒了,他一發(fā)怒就是惡魔!
“不……別這樣……不要……”方菲企圖做著最后的哀求,可是她的掙扎只會讓男人更想要征服!
殷蔚天的另一只手撫上她嬌嫩的背部,固定住她的身子,他全身每一處都透著緊繃的張力,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量,方菲薄裙下的遮擋物被撕碎,他如入無人之境……心殷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