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人只好裝作沒有這回事,把希望投向了下一個目標(biāo)——沒記錯的話,剛才這個女高中生好像說她有兩個崇拜的人:“那另一個呢?”
趁其他人都在聽他們說話,江夏順手戳了戳諾亞,提醒它開啟錄音:接下來,毛利蘭大概要開始夸貝爾摩德了。
“另一位是美國的女演員,沙朗·溫亞德。”果然,毛利來說著說著,突然滿是遺憾,“可惜一年前,她意外去世了。”
制片人:“……”
這位咖位就更高了,而且還是個死人!——他怎么帶著這女高中生去見?難道要把人從地里刨出來復(fù)活??
制片人暗地里磨了磨牙,只得假裝自己是在單純地閑聊:“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是遺憾,本來還想帶你見見她的。”
雖然以他的地位,能不能見到沙朗·溫亞德那種程度的大影星還得兩說,但吹牛又不上稅——剛才的工藤有希子還活著,他沒法亂說,但現(xiàn)在,的沙朗溫亞德已經(jīng)死了,死人可沒法反駁。
提起這事,毛利蘭輕輕一笑,回味道:“其實(shí)我以前見過她,她的確是個相當(dāng)了不起的人。”
“?”制片人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個小丫頭片子也在吹牛,“你什么時候見的她?”
毛利蘭:“以前去紐約玩的時候。”
制片人:“……”胡說八道!一個游客去了紐約,就能見到那種程度的大影星,還能知道她人很不錯?牛皮吹破天了吧——長得一副清清純純的樣子,沒想到內(nèi)在居然是這種人。
……不過這豈不是說明,她的演技非常不錯?
制片人更興奮了。
旁邊,其他三個中年男人聽著這段對話,十分唏噓,他們湊在一起低聲聊了起來。
導(dǎo)演:“能說出藤峰有希子和莎朗·溫亞德這兩個名字,這孩子不是在膚淺地追星,她一定是真的喜歡演藝界。”
編劇:“是啊,那兩位雖然都是家喻戶曉的傳說級人物,但她們畢竟都已經(jīng)息影了不短的時間。這個女孩仍舊喜歡她們……她或許真的和當(dāng)演員這件事有緣。”
副導(dǎo)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如果當(dāng)年那個女孩沒死……說不定她也能像藤峰有希子和莎朗·溫亞德一樣,成為一段經(jīng)久不衰的傳說。”
“嗯?”
幾個高中生噌地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雖然三個中年大叔是在說悄悄話,但這張圓桌畢竟不大,他們彼此之間的話,一言不差地落入了同桌的其他人耳中。
柯南敏銳地捕捉到了讓自己在意的關(guān)鍵詞:“‘當(dāng)年那個女孩’是誰?”
“這……”三人面色微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柯南皺了皺眉,意識到事情并不簡單。他正要追問,誰知就在這時,旁邊忽然“哐當(dāng)”一聲巨響。
他震驚仰頭,看到鄰座的制片人用力捂著脖子,呼哧呼哧掙扎著站起了身,一副喘不上氣來的模樣。
他口中溢出白沫,沒多久就又咕咚倒回座位,趴在桌上不動彈了。
“……”
“啊——!!”
短暫的寂靜過后,一片尖叫聲將這里淹沒。
樓上,伏特加無聲松了一口氣:死人了?死了人好啊!這意味著接下來,自己頂多被當(dāng)做可疑嫌疑人,而不會莫名其妙成為一起兇案當(dāng)中的死者。
“話說回來,真不知道這家店之前做的究竟是對是錯。”
伏特加一樓看著混亂逃跑的人群,想起之前前臺和保安阻攔江夏他們?nèi)氲甑男袨椋灸艿匮芯科鹆诉@當(dāng)中的學(xué)問:
“如果強(qiáng)硬一點(diǎn)不讓烏佐進(jìn)來,或許死者還是會死,但不會死在他們店里,這樣就不會蒙受兇案帶來的損失。
“可這么做的缺點(diǎn)是被烏佐記仇,到時候面臨的恐怕就不只是錢財(cái)損失,而是‘中華餐館連環(huán)滅門事件’了。”
……
過了一陣,警車呼嘯,一位警官帶隊(duì)趕來。
鈴木園子看著來人一怔:“奇怪,今天怎么不是目暮警部或者佐藤警官,難道其他地方還發(fā)生了別的案子?——你是誰,難道是目暮警部最新提拔的心腹?”
“小姑娘亂七八糟的說什么胡話。”帶隊(duì)警官翻了個白眼——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理著平頭,面相有些兇惡的男人,看上去要比目暮警部年輕不少。
毛利蘭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低聲問江夏:“他看上去是不是有點(diǎn)眼熟?”
鈴木園子聽到這話,“咦?”了一聲:“你們也有這種感覺?我還以為只有我自己這么覺得呢。”
一臉兇相的帶隊(duì)警官莫名其妙地看了這伙嫌疑人一眼:“別攀關(guān)系,我可沒見過你們。”
柯南突然開口:“你跟伊豆的那位橫溝警官長得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提到伊豆,鈴木園子啪的一錘掌心,記憶復(fù)蘇,她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警察,“你換發(fā)型啦?上次我姐姐的未來岳父被三個雙胞胎兒子謀殺的時候,你還留著一腦袋珊瑚一樣的卷發(fā)呢——怎么換個發(fā)型,性格也跟著變了?”
“珊瑚一樣的卷發(fā)……”橫溝重悟聽到這個詞,心里頓時有數(shù)了:原來這幾個學(xué)生跟他那個不成器的雙胞胎哥哥打過交道。
橫溝重悟:“……”那就更值得注意了。尋常人可不常碰見警察,跟警察打交道也不算什么好事,反倒是潛在犯罪分子的象征。
“還有,這個高中男生怎么這么眼熟?”橫溝重悟狐疑地打量著江夏,忽然有所猜測,他心里嘀咕著:
“這小子該不會進(jìn)過少管所吧?剛才他站起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他口袋里像是有打火機(jī),另一邊還沉甸甸的像是裝了個甩棍……長得這么老實(shí),背地里沒準(zhǔn)是個不良少年,我得多盯著這小子一些。”
他打量著三個高中生外加一個小學(xué)生的時候。
旁邊,幾個學(xué)生也正聚在一起嘀咕。
“雖然長著一樣的臉,但這兩個警察的性格可真是天差地別啊。伊豆海邊的那個橫溝警官迷迷糊糊的,這個看上去卻又兇又精干。”
鈴木園子小聲跟同學(xué)們嘀咕:“而且,江夏,他怎么總在看你?——他該不會想把你拐到神奈川縣,讓你幫他們破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