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鈕釦到底要怎麼精準定位目標的位置呢?
這個手法堂哉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因爲之前就曾經(jīng)有案件中出現(xiàn)過這類手法,用熒光塗料之類的東西,讓某個東西作爲定位的標準。
這大概也是兇手拿走鈕釦的原因。
“不過,現(xiàn)在關(guān)鍵問題是,兇手是怎麼在這種房間裡,不發(fā)出一點聲音移動到被害人身邊的?”柯南皺眉說道。
顯然他和堂哉一樣,幾乎第一時間就排除了睡在死者不遠處另一個沙發(fā)上的穗島。
誰會傻到在自己家,殺掉睡在自己旁邊的人?再怎麼有仇,也不會這麼腦殘吧。
當然,出於嚴謹?shù)耐评砹晳T,還是要找到關(guān)鍵的證據(jù)才行。
“所以,現(xiàn)在關(guān)鍵在於兇手是怎麼通過這麼雜亂的環(huán)境,並且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地靠近屍體。”
“既然如此,那我們重新模擬一下當時的環(huán)境好了。”堂哉笑著說道。
隨後堂哉讓穗島和孩子們到房間外面,然後關(guān)掉了客廳和走廊上的燈。
和預(yù)料的一樣,因爲當時所有人都在睡覺,所以特意拉上了窗簾,所以客廳裡理論上沒有任何的光線。
但也僅僅是理論上,因爲堂哉很快注意到了不對的地方。
在幾張桌子的桌角邊上,堂哉發(fā)現(xiàn)了很微弱的光源。
而且有一個光源正好在靠近門口的地方,這讓堂哉能夠方便地觀察。
然後,堂哉就明白了兇手的手法。
先在桌角貼一張熒光貼紙,接著在熒光貼紙表面再貼一張防光的黑紙條,最後把黑紙條的邊邊磨掉一點,這樣雖然只露出來一點點熒光貼紙,但也同樣有了光源。
雖然光源很弱,但即便是除了堂哉以外的其他人,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房間裡的光源。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只要再熟悉一些這客廳的陳設(shè)擺放,就能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地靠近被害人!”有希子恍然地說道。
“可是,是誰在這裡貼的這些熒光貼紙呢?”柯南疑惑地問道。
“我猜應(yīng)該是在暗房工作的沖洗師,也就是根上。”堂哉這麼說道。
“確實,在暗房裡工作的沖洗師最有可能,但我們要怎麼證明是他呢?”柯南問道。
“很簡單,讓警察檢查一下指紋就行了。”堂哉笑道。
“檢查指紋?如果是貼紙上的話,應(yīng)該有很多人的指紋吧?”有希子奇怪地問道。
然而科學宅小哀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如此,只要檢查最近覆蓋的指紋,再排除掉沒有鑰匙的人,那麼剩下來誰在貼紙上留下了指紋,誰就是有可能是兇手。”
“而且如果不知道這個小機關(guān)的人,一般是很少有人會去摸卓邊角。”
“可是,穗島先生不會摸到嗎?”有希子看向穗島。
“不,因爲我很清楚我家裡東西的擺放,而且我一般都會開燈走路,所以我敢保證,這桌角邊的貼紙上絕對沒有我的指紋!”穗島堅定地說道。
果然,隨後目暮趕到了現(xiàn)場,並採集了貼紙上的指紋,上面只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的指紋,分別是死掉的古村和明顯就是犯人的根上。
證據(jù)確鑿之下,根上最終承認了他是兇手的事實,並說明了殺人的動機,是因爲之前一部電影沖洗膠片時,古村造成的嚴重失誤,導致一部影片完全報廢,東京現(xiàn)象所賠了一大筆錢,而和他一起作爲影片沖洗師的根上,也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的處罰,於是懷恨在心地找到了這個機會進行報復(fù)。
而堂哉唯一猜錯的地方是,熒光貼紙是古村貼上去的,爲了在某些搓麻將來不及回去的晚上,起夜上廁所的時候能夠不撞到東西。
……
案件結(jié)束,根上和唐田穗島等人都被叫去了警視廳接受例行詢問,假面超人2的試映今天自然是看不了了。
“但是你們也不用覺得可惜,到時候點映的觀看券我肯定想辦法幫你們弄來,到時候你們還是第一批看到的觀衆(zhòng)。”堂哉笑著說道。
“可還是好可惜啊,白白等了一天,結(jié)果什麼都沒看到。”然而元太還是忍不住抱怨。
以小孩子的邏輯來說,沒有立即兌現(xiàn)的承諾,等於爽約。
“也不能這麼說啦,我們不是參觀了電影製作的地方嗎?也是很有收穫的。”步美安慰道。
“你們要覺得不過癮的話,我這裡其實還有一個一定很好玩的地方,你們要去嗎?”堂哉笑著引誘道。
也正因爲是小孩子,所以只要用另外一個誘餌,就能很容易將他們的注意力引開。
“什麼好玩的地方?”光彥立即問道。
“就是這個!”堂哉拿出了代表“繭”試玩資格的胸章。
“這是什麼?”步美好奇地問道。
“雖然現(xiàn)在還沒發(fā)表,但根據(jù)我的內(nèi)部情報,這可是劃時代的新款遊戲機!”
雖然堂哉實際上什麼具體內(nèi)容都沒說,但光是“新款遊戲機”這幾個字,就足夠釣上幾個小鬼了。
“新遊戲機?我們可以先試玩嗎?!”元太興奮地叫道,顯然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剛纔的不滿。
“當然可以,不過資格到手還得等到現(xiàn)場才能兌現(xiàn)。”畢竟達成小小交易的交易對象,也得在發(fā)佈會當天才能遇見。
至於達成交易的條件,這種小事當然只要花費一點點代價就行了。
“現(xiàn)場?”步美疑惑道。
“後天晚上,這個新遊戲機有一個不對外開放的發(fā)佈會,到時候你們跟著我一起去現(xiàn)場,就有試玩資格了。”堂哉笑著說道。
“太好了!”
看著歡呼不止的小鬼們,小哀奇怪地看著堂哉,“不過真是難得啊,這種試玩機會你還特意給幾個小鬼準備了?”
“也不是特意準備的,只是如果給你準備了遊戲資格卻不給那幾個小鬼準備,不是會讓我看起來很不公平嗎?”堂哉笑道。
“原來我也有份啊……”小哀拋了一記白眼,然後將俏臉別了過去,似乎不想讓堂哉看到已經(jīng)紅到耳根的臉龐。
“那我有沒有啊!”有希子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摟住堂哉撒嬌道。
“你去問優(yōu)作大叔要啊。”堂哉無語地吐槽道。
而且,你也不是高中生啊。
當然,這話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