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見毛利蘭等人發(fā)出驚歎,在一旁解釋道,“這是因爲光的反射!這個信封是白色的,大家沒辦法看到信封裡的紙條,是因爲光被白色信封反射了,所以,只要適當?shù)卣诘粢恍┕饩€,就能看到信封裡那張紙條上的字跡了!”
“柯南,你連這個也知道啊?”毛利蘭驚訝地看著柯南。
柯南連忙童音賣萌,“我是在上週的科學科普節(jié)目裡看到的~!”
服部平次在心裡笑話了柯南一通,繼續(xù)說起今晚事件的真相,“我想事情的經(jīng)過應該是這樣的……兇手先是到這個房間裡找原脅先生,騙原脅先生喝下?lián)接卸舅幍乃仍{先生氣絕身亡後,利用廁紙看到原脅先生身上那個信封裡的副標題,然後在原脅先生手機備忘錄裡留下遺言,再用手機拍攝事先保存在平板電腦裡或者保存在自己手機裡的、八年前拍攝的影片,在拍攝完自己想要的片段後,把手機扣過來,讓手機繼續(xù)拍攝黑屏畫面,然後輕聲離開房間,到樓下混入其他人之中,這樣就可以了!”
“至於兇手殺死恭子小姐的經(jīng)過,大概也是這樣,”越水七槻低頭看向地板上的沾血美工刀,“今晚那些臨時演員們衝進別墅時,兇手趁亂進入恭子小姐的房間裡,用美工刀割斷恭子小姐的頸動脈,將恭子小姐殺害,之後兇手用恭子小姐的手機、拍下八年前影片中恭子小姐被原脅先生攻擊的片段,再把手機放在椅子上,將手機扣過來擋住攝像頭,讓手機保持黑屏拍攝,偷偷離開這裡,最後再假裝沒事人一樣,和大家一起發(fā)現(xiàn)恭子小姐的屍體。”
“沒錯,兇手能讓原脅先生、恭子小姐放鬆警惕,又知道八年前拍攝的影片、知道這個房間裡的衣櫃機關,這說明兇手就在你們四個人之中……”池非遲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道,“尤其是八年前就已經(jīng)知道這個衣櫃機關的理亞小姐,你剛纔提議讓柯南幫忙檢查牀底,是擔心他看到衣櫃底層抽屜裡的屍體嗎?畢竟小孩子的個子矮,成年人需要趴下身才能看到的屍體,小孩子站在衣櫃前一俯身或許就能看到……總之,理亞小姐,等警方到了這裡,你就配合警方做一下血跡檢測吧,兇手割斷了恭子小姐的頸動脈,身上、手上一定會濺到血,就算用水將手上的血跡沖洗乾淨,警方也有辦法從兇手身上、手上檢驗到血跡反應,當然,你等一下也可以選擇向警方自首、主動坦白自己做過的一切。”
其他人把視線放在了河端理亞身上。
河端理亞沒有辯解,沉默了一瞬,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愧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池非遲放下了蝴蝶結變聲器,輕聲走到了越水七槻身後,趁著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河端理亞身上,混入人羣。
“八年前,我真的沒想到部長會被困住,也無意害死部長,可是原脅好像不這麼想,”河端理亞看向那個內(nèi)側藏著血字詛咒的衣櫃,苦笑著道,“原脅爲了拍攝《殭屍之友》來這個別墅取景的時候,看到了我還沒來得及清理掉的、部長留在衣櫃裡的血字詛咒,他一下子就猜到了部長詛咒我的原因,說我就是害死部長的兇手,還說如果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殺人兇手、就過來演電影,我擔心自己會被原脅無休止地勒索,就決定殺掉他,騙他喝了毒藥,之後還把快要看穿我手法的恭子給殺了……我要出演的明明是打倒殭屍的女戰(zhàn)士,但其實……或許我纔是那個連心靈都已經(jīng)腐爛了的殭屍吧……”
“那個……”
之前痛失殭屍頭顱的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探頭對房間裡的一羣人道,“警方已經(jīng)到樓下了……”
“那就麻煩你們帶警方上來吧,”服部平次看了看地上原脅崇的屍體,轉頭跟池非遲、越水七槻商量,“既然警方已經(jīng)到了,那我們也不需要再用牀單把屍體蓋起來了,直接讓警方過來把屍體運走吧!”
池非遲對服部平次點了點頭,贊同了服部平次的決定,“隔壁那具也不用蓋了。”
“我、我去帶警察上來!”門口的男人瞥見地上的屍體,連忙轉身就走,腳下輕飄飄地到了樓下,將趕到這裡的羣馬縣警帶上二樓。
山村操帶隊跟著男人到了二樓,手裡握著一串佛珠左右晃動,口中不斷念叨著‘邪靈退散’,神經(jīng)兮兮的模樣看得服部平次、柯南一頭黑線。
得知樓上樓下都沒有殭屍、且事件已經(jīng)被‘沉睡的小五郎’解決,山村操很快就放鬆下來,給手下分配了蒐證任務,還不忘遺憾地懊悔自己今晚來晚了、沒能看到沉睡小五郎的推理秀。
不管怎麼說,事件算是順利地解決了。
池非遲趕在凌晨十二點到來前,開車帶著其他人到了山下,找餐廳解決了晚飯。
當天晚上,一羣人入住山下的酒店。
第二天一早,服部平次吃過早餐後,跟池非遲等人打了聲招呼,就火急火燎地騎摩托車帶遠山和葉離開酒店。
坐車回東京的路上,毛利蘭才說起服部平次急著離開的原因。
“服部肯定是聽說這一帶的山林景色很好,想帶和葉去山上看風景、然後找機會告白,”毛利蘭笑瞇瞇地跟越水七槻分享著,還不忘拉上柯南作證,“柯南,服部離開前跟你說過,他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單獨跟和葉說,對吧?”
柯南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平次哥哥想做什麼,但他確實是這麼說的……”
越水七槻期待起來,“那我們晚一點再發(fā)信息給和葉、問問他們兩個人的進展怎麼樣了!”
前排,駕駛車子的池非遲出聲潑冷水,“服部在告白這件事上一直磨磨蹭蹭的,這一次恐怕也很難順利說出口。”
“可是,我覺得他們今天成功在一起的機率很大哦,”毛利蘭倒是對服部平次、遠山和葉充滿信心,“服部這一次肯定已經(jīng)準備好了,昨天我們遇到的殺人事件也已經(jīng)徹底解決了,應該沒什麼事可以干擾服部告白了吧?”
“那我們要不要打個賭?”池非遲提議道,“輸了的人,就去幫贏了的人做一件事。”
毛利小五郎坐在副駕駛座上打著哈欠,聽到池非遲這麼說,連忙提醒道,“打賭歸打賭,你們不要玩得太過分哦!”
“您放心,我只是想爲我們的猜測增加一點樂趣,”池非遲道,“我們可以增加一個補充條件,要是輸者認爲對方提出的事情很難完成,有權拒絕。”
“好啊,那我們就打賭吧!”毛利蘭笑著應下賭約,“要是我贏了,就讓非遲哥今晚爲我們做一頓大餐!”
“沒問題,那如果是我贏了……”池非遲故意沉默了一下才繼續(xù)道,“我就要看小蘭小時候的照片,包括你出糗的照片,你可不要提前藏起來。”
柯南:“……”
壞了!
他怎麼感覺池哥哥是衝他來的?
池哥哥想看小蘭小時候的照片,該不會也包括小蘭跟工藤新一的合影照片吧?
在小蘭珍藏的照片裡,應該有不止一張這樣的合影……
“沒問題,”毛利蘭笑著道,“不過非遲哥,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纔不會把出糗的照片收藏起來呢!”
毛利小五郎對兩人的打賭產(chǎn)生了興趣,主動摻和進來,“我那裡有一張小蘭小時候哭鼻子、哭得吹起鼻涕泡的照片,非遲,要是你贏了,我就把那張照片給你看!”
“開、開玩笑的吧?”毛利蘭臉色微變,“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拍過這樣的照片啊?”
“你那個時候年紀還小,照片是我擺弄相機時不經(jīng)意間拍到的,”毛利小五郎道,“你不記得也很正常啦……”
“你保存這種照片做什麼啊?”毛利蘭有些窘迫地問道。
“我覺得你那個樣子很可愛嘛,”毛利小五郎回憶了一下,“而且不止是我這裡,英理那裡應該也有吧……”
毛利蘭:“……”
她忍不住開始懷疑,她爸媽真的只保留了那一張糗照嗎?該不會還有別的吧?
作爲一個自認爲從小沒有糗照的人,此刻只感覺天塌了。
“還真是讓人爲難啊,”越水七槻在一旁幸災樂禍,還故意擺出認真思考的模樣,“我既想吃大餐,又想看小蘭的可愛照片,真是不知道該支持誰纔好呢!”
毛利蘭把目光投向柯南,“柯南,你應該會支持我的吧?”
柯南連忙點了點頭,童音賣萌,“是~小蘭姐姐,加油!”
他嚴重懷疑池哥哥這一次打賭目的不純,自然會支持小蘭!
雖然池哥哥想找工藤新一小時候的照片,不一定非要從小蘭這裡入手,也可以去學校或者別的地方找工藤新一的檔案,換言之,就算小蘭贏了這一次,他也沒辦法攔住池哥哥從別的渠道得到工藤新一小時候的照片,但……
小蘭小時候出糗的可愛照片,他以後有很多機會可以看,如果可以選,他選擇今晚吃大餐,改天再找機會看小蘭的照片,他也確實更希望小蘭贏。
小蘭加油……
不,應該說——服部加油,千萬要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