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緊緊的盯著商楚兒的手,看著商楚兒的手突然的頓住后,池晚突然出聲,“有什么?!”
“好像…像細絲……”
商楚兒憑著感覺用指尖在摩挲著,雖然手尖感覺有東西,但是眼睛卻看的不是很清楚,池晚更看的仔細,終于在微弱的光線下,池晚看到了商出楚兒剛才說的那個‘細絲’,幾乎是透明的白色,肉眼很難看的到,更何況只留下了一個極其細小的銀絲,商楚兒是摩挲了多少便才感覺到的。
“這是什么?!!!”
商楚兒想抽出指尖的那個絲狀物的東西,但是卻怎么也抓不住,商楚兒試了無數次,根本就捏不住,也只能在光線下看到一點點光影。
池晚又拿起了別的文件看了起來,也用手指開始慢慢的摸索著,但是其他的文件都沒有,似乎唯獨只有商楚兒手中的那個文件有,也就是池晚看到的第一個文件。
“菀菀?”
池晚又不由得緊張了問了起來。
“這個應該能將這兩張紙給剝離的,但是…如果不小心的話,說不定會把里面的東東西給毀了…”
商楚兒剛本來還在一直抽離著指尖的細絲,但是突然停住,“媽,我看著著應該是兩張紙緊貼在一起的,但是這種紙不是一般常見的紙,不然怎么會連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池晚從商楚兒手中拿過那個文件自己看了起來。
此時,商楚兒突然端去廚房端來一盆溫水,拿過池晚手中的那個文件,直接扔進了水里,池晚疑惑的看著水中…
商楚兒用手指輕壓著,讓整個文件全部都沒入水中,完全浸濕透的時候,商楚兒才把文件從水里拿了出來。
拿出水面的時候,文件紙頁幾乎透明,但是卻看不出任何的縫隙,商楚兒拿著濕的文件朝著窗子上的光線高高舉起看著,濕透的文件剔透的就像一扇薄翼,但似乎也顯得格外的緊貼。
商楚兒放到桌子上,照著太陽光,轉身看向池晚,“媽,用吹風機把這個文件吹干...”
吹風機?...
池晚沒什么異議,商楚兒拿過來后就開始吹,不一會兒就吹干了,整張紙開始顯出褶皺細紋,但最主要的是,紙張邊沿出現了細小的縫隙...
商楚兒臉上露出笑意,“原來還真是兩張紙啊,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弄的...”
“菀菀,那現在能拿出來么?”
池晚突然說道。
“好”
商楚兒直接拿起文件,把邊沿裂縫慢慢撕開,邊沿上的那根細絲漸漸消失,商楚兒覺得自己是眼都不眨的盯著看著,但還是沒有看明白哪根細絲是怎么消失的!
接著,突然從縫隙里邊掉出一張飽片,長寬不過四五厘米,但是上面的字確實清晰可見,只有兩個字—瑞士。
“瑞士?!”
商楚兒和池晚看到后,同時出了聲,是什么意思?!
商楚兒著那張薄紙片,上面的‘瑞士’兩個字分明就是手寫的。
“菀菀,這是季年的字!肯定是!”
池晚看到后異常激動,看著紙片上的那兩個黑字。池晚幾乎是一口肯定!
“媽,既然肯定是季年的字,那…是不是說明他有可能是在瑞士?!!!”
商楚兒看著池晚晶亮的眼眸,明顯是看到了季年留下的蹤跡,在淡定也掩藏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
池晚看了半天,“瑞士…我記得我和季年在一起的時候。他有一次是帶我去過瑞士,只有那一次!但是那次,我們倆只是去瑞士玩而已,而且我記得當時的季年一直陪在我身邊,他幾乎是一步也沒有離開過我身邊,所以當時的我根本沒有注意那么多,然后在瑞士待了一個星期后,他和我同時回的國……”
商楚兒聽著,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似乎就是兩人去瑞士游玩而已。
“那…有沒有可能說過什么話,結果是你記不清楚了呢?”
商楚兒看著池晚的認真回憶的模樣,然后一邊看著手里的東西,那‘瑞士’兩個字黑又真,就像是一張薄宣紙上的兩滴沉墨。
池晚閉著眼睛開始想,過了很久之后,池晚的眼睛睜開,但搖著頭,“沒有,季年沒有說什么奇怪的話,他要是說了,我肯定是會記得的…”
商楚兒皺起了眉,“現在只有這兩個字…就算季年真的是在瑞士,但是…并不好找……”
池晚想了想也是,剛才的欣喜慢慢變成了沉靜,看著那張紙發呆。
“對了,那那會季年帶你去瑞士的時候,是住在什么地方!”
商楚兒似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立馬問道。
池晚抬頭看著商楚兒,“好像是住在一棟小型的別墅里,當時他說那個地方是他提前就找好的,就是為了我和他去瑞士做準備,然后,在瑞士的一周都在那里,時間過的太久了,我現在已經不記得那里是在哪里了,只是在印象中覺得那是一個很美妙的地方,有很大一片綠草地,一棟棕紅色的復式小別墅,那里很漂亮,待一會就覺得心曠神怡……”
池晚在努力的回憶著,思緒似乎也漸漸飄遠。
商楚兒聽著池晚的描述,雖然季年什么也沒有說,但是,商楚兒老覺得那個地方不是普通欣賞美景的地方…
“媽,那要是現在去瑞士,你還能找到那個地方么?”
商楚兒突然問道,眼里也泛出希望。
“應該能……”
池晚想了半天,看著商楚兒,“菀菀,你說…這個文件是衛燎十年給我的,而那會的季年也徹底的消失了,你說這都過了十年了,如果…他的真的是在瑞士,在那個我和他曾經待過的地方,為什么不聯系我呢?而且已經過了十年的時間了,我是怕…到時候…找到了那個地方后,結果他還是不在那里,或者會看到一些讓我無法接受的事,那……”
商楚兒看出了池晚的擔心和害怕,輕松的笑了笑,“媽,別想太多。我現在也只是懷疑盒推測而已,并不能說明是什么,說不定紙上的這個‘瑞士’不代表季年就在瑞士啊,說不定我們到了瑞士后,還有其他的發現呢……”
池晚點了點頭,然后握住商楚兒的手,“菀菀,我現在不能隨便露面,所以……”
“我知道,這件事我會給申凌碩說的,等一會你把曾經和季年在瑞士待過的那個地方告訴我就好,現在你確實不能隨便露面,何況要是出國的話,更是要小心了,而且我把你一個留在這里我也不放心……”
商楚兒說完,把那張薄紙片折了起來,把那份文件重新和在了一起,放進紙袋里,“媽,把這個收好,這件事不能在讓任何人知道。”
“嗯”
池晚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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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申凌碩再次回到了申宅,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申宗林。
雖然申宗林是住在申宅,但是幾乎都是好幾月都見不到他的面,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會在哪里,而且每次回次回到申宅的時候,都不會待的太久。
但此時,申凌碩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面前的桌子上
茶壺,就知道,申宗林應該是早都回來了,而且還是在等著人的架勢。
而今天申凌碩會回申宅,也是因為申宗林。
“回來就坐”
申宗林沉沉的說了一句話。
申凌碩沒有說什么,徑自走到沙發邊后脫下外衣,“說吧,想知道什么?”
“呵呵,你看,我從小就告訴你人不能有弱點,這樣容易被人掌控,也容易被人抓到把柄,那個商楚兒…我聽說了,也見過了,她…確實長得很像池晚,所以,我問你,池晚在哪里?而且,我確信,你是知道的!”
申宗林一雙鷹眼緊緊的盯著申凌碩,要是在外人的眼里,絕不不會覺得這兩人會是父子,分明就是劍拔弩張,蓄意待發的模樣。
“我,確實知道……”
申凌碩喝著茶徐徐的說出,但申宗林明顯比之前來了興致,尤其是在聽到申凌碩說知道池晚的消息后,更是再也按耐不住,立馬追問起來,“在哪里?”
申凌碩放下杯子,身子靠在沙發上,這才抬頭看向申宗林,原來也不是自己有弱點,申宗林也是有的。
“你好像忘了,問題是要用條件來交換的。”
申宗林突然笑了起來,“好,我可以告訴你,季年…或許會是在瑞士……”
“或許?”申凌碩眉頭一皺,顯然是對這個等價交換的回答不滿意。
“現在能知道季年具體在哪個方位哪個區域都比登天還難,所以,我現在給你確定了范圍,已經屬于是最好的答案!”
申宗林冷笑說著。
申凌碩突然不說話了,似乎是在想著申宗林話里的真實性。
“我對季年沒興趣,有很多人想找到他,那是因為利益,但我不需要,我現在想知道和想要的,只有池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