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微微一笑,說道:“小楊,這根本就算不上個問題,金佛不過是從寒山寺里請來的,咱們大不了再走一趟寒山寺就行了唄?”
這么一說倒也對,我就沒有再和老蔣計較這些,勉強同意了老蔣的主意,整整一百萬拿下了這套房子。
雖然熊貓始終對這次置業(yè)不抱任何積極看法,但是木已成舟,老蔣下午就帶著喬瑜去簽好了合同。
下午的時候我和熊貓去老蔣照片上的那個“地窖”里去看了一眼,所謂的“金佛”的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一點線索都沒有,想找回來也是徒勞,唯一的方法就是找時間再去寒山寺里請一尊回來。
不過請回來金佛到底對這個小區(qū)的風水有多大的影響,喬瑜和喬琪家中的靈異事件是否會消失?這就是不得而知的事情了。
經(jīng)過這么一次頗有些烏龍效果的生意,我們不光一分錢都沒有賺到,還平白無故地扔出去一百萬換了一處兇宅回來,唯一的收獲也許就是與大名鼎鼎的二喬變成了好朋友,尤其是被我澆了一頭狗血的喬琪,真的是和我不打不相識了。
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小丫頭從那天晚上開始,養(yǎng)成了每天和我微信聯(lián)絡的習慣。也許是因為我看到過她最狼狽最無助的樣子,也有可能是因為我闖入過她正在洗澡的浴室,反正我們之間的距離無形中被拉近了。
當然,我們倆之所以每天聯(lián)系,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現(xiàn)在是她們姐妹倆房子的新任戶主。
小喬是個很活潑的女生,不同于她在電視上播報天氣預報時候那種高冷專業(yè)的形象,私底下她其實是個很自來熟的小姑娘。
后來我告訴她那天晚上我不小心翻到了其他抽屜,看到了一些她的私密衣物,小喬很大方地說她早發(fā)現(xiàn)了,她還特地檢查了一遍,看看我是不是變態(tài)到偷她的內褲留作紀念。
這倒讓我始料未及,沒想到我在喬琪心目中的形象居然還是這么猥瑣。
因為腳踝受傷,喬琪在家里悶了好幾天,這姑娘宅在家里的時候一直抱怨太無聊,想出去玩。差不多過了整整一個禮拜,喬琪的腳傷終于痊愈,于是開始吵著讓我?guī)鲩T轉轉。
我這幾天除了幫助老蔣辦理房子的手續(xù)之外也顯得郁悶,于是就和喬琪商量好,去一趟姑蘇城外的寒山寺。
以前念書的時候就聽說過鼎鼎大名的寒山寺:“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雖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了寫這首詩的詩人叫什么名字,但是好在我還會背這首詩。后來某一年的春節(jié)晚會上又多了一首叫“濤聲依舊”的神曲,更是將寒山寺唱的名滿天下。
所以說對于這么一個寺廟,我心中還是充滿憧憬的,至少滿懷期待。
我開了老蔣的那輛商務車,先去郊區(qū)接上了小喬。
喬琪好幾沒出門,早都在家憋得心情郁悶了。不過雖然她眉頭緊鎖,卻也完全沒有影響她逆天的顏值。
以前總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開著豪車迎接美女,一路上動手動腳,還能搞個車上的震動什么的。
沒想到這個夢想現(xiàn)在居然勉強算是實現(xiàn)了。
雖然車還談不上豪車,但是面前的美女絕對是美女。
小喬一身春裝,短裙顯得俏皮可愛,黑色絲襪更是引人浮想聯(lián)翩。春風吹拂著她的黑發(fā)輕輕飛揚,更讓我忍不住就想去偷吻一口她那豐滿的櫻桃小嘴。
有這樣一位絕世美女坐在副駕上,我心里頭的虛榮心飆升到了一個極點。
小喬上了車,我打開導航,一路朝著寒山寺而去。
喬琪似乎對這個目的地并不滿意,有點嫌棄地說道:“我都在家里憋了整整一個禮拜了,出門居然是跟你去寒山寺……真是無聊透頂了。”
我知道喬琪只是嘴上說說,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看她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也知道她很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時光。
我開車技術不算太好,所以眼睛也不敢離開路面,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喬琪美艷的側臉,道:“你要是真不愿意,現(xiàn)在下車還來得及,我可不會強迫你呀。”
喬琪憤恨地捶了我一拳,怒道:“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知道整個蘇城有多少男人排隊約我出門么?”
我知道此言不虛,而這也正是我想要問的。
“既然有這么多男人追你,干嘛非要和我出門?”我笑著問道,一副漫不經(jīng)心。
喬琪說出了一句讓我哭笑不得的話:“因為只有你不垂涎我的美色!你比較安全。”
……
來寒山寺之前我曾經(jīng)給魏先生打過電話,簡單詢問了一下請金佛的價格。魏先生畢竟是業(yè)內人士,他告訴我金佛也有三六九等,那個小區(qū)里請的金佛規(guī)格不一定最高,但是至少也是中間那檔,需要八萬八千元。
蔣仁這老畜生賣了套房子就花了一百萬,本來價格不算便宜的八萬八千元相比起來也簡直就算是毛毛雨了。
我讓魏先生幫我聯(lián)系到了一位還算是靠譜的高僧,并且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到時候進了寒山寺可以直接交易,省時省力。
停好了車,我?guī)е鴨嚏鞒剿伦呷ァD戏降乃聫R莊嚴之中帶著秀氣,這一點與北方寺廟大相徑庭。
寒山寺烏背黃墻,黃鐘大呂,一看就是佛門清靜之地。
喬琪進門前還一直抱怨這種地方簡直無聊,她從小到大都來過無數(shù)次了。殊不知一進山門,喬琪就冷靜了下來,一雙烏黑亮麗的眼睛四處張望,生怕錯過了任何一處景點。
我實際上并沒有太多欣賞景色的心情,與喬琪不同。她出門是為了散心,我出門則純粹是為了辦事。
我連拉帶拽地將喬琪拖到了大雄寶殿的后面,一路上有不少行人都朝著我們倆指指點點,他們大概是不明白為什么我能夠找到這么漂亮一個女朋友,卻偏偏對她不是特別好的樣子。
到了目的地,遠遠的我就看到一位穿著灰色僧衣的和尚笑容滿面站在那里。
我拽著喬琪走了過去,和尚也是客氣,低頭合十行禮,說道:“敢問二位來此是要求菩薩庇佑早生貴子?”
我倒是沒什么,喬琪一個小姑娘一聽這話,臉蛋瞬間紅了。
她瞪了這和尚一眼,沒好氣說道:“你個死禿驢,活該你一輩子光棍!”
我連忙笑道:“我叫楊燁,魏先生引薦我來的。”
小和尚這才點頭:“原來是楊施主,請跟我過來吧。”
三拐兩拐,小和尚帶著我和喬琪幾乎已經(jīng)離開了寒山寺。目的地是一間很低矮的普通平房,房間里滿是香火彌漫。
進了房間,一位得道高僧盤膝入定,面前擺著一只碩大的木魚。
隔著一條過道,對面擺著一個圓形桃木托盤,托盤上扣著一個玻璃罩,罩中的則是金佛。
所謂金佛,不過也就是刷上了一層金漆罷了,不過既然之前小區(qū)在金佛的庇佑下還算平安,那說明這位金佛還真的有幾分法力。
小和尚帶著我和喬琪進門之后,大和尚便一聲悶哼,輕輕敲下手中木魚,同時開始高聲頌唱某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詞句。
唱的是什么?誰也不知道,總之不是那首傳遍大街小巷的《濤聲依舊》。
而我在大掌柜的筆記里看到過,這種手法叫做開光,也叫加持,是得道高僧們展露修為的過程。
喬琪似乎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始終全神貫注地看著。我卻沒什么興趣,看了一會就覺得困意來襲。
一直折騰了整整兩個小時,廁所我都去了三趟,終于完事。
我交了錢,抱著裝在玻璃罩里的珍貴金佛,帶著小喬往市里回去。
大師叮囑,落金佛最好挑在正午,所以今天注定是不能請金佛回地窖了,只能先委屈這位佛爺住在我和熊貓、老蔣的出租房里。
喬琪主動提議先陪我主動回去放下金佛,然后再找個地方吃完飯。
到了樓下,我拉開車門先請喬琪下車,再抱金佛出來。
喬琪似乎今天一天玩的還算開心,俏皮的抱著我的胳膊說道:“你看咱們倆抱著這個金佛像不像出門游玩回來的一家三口?”
我哭笑不得,剛要說話,卻抬頭看到馬路對面站著一個拉著行李箱的小姑娘,明眸善睞,唇紅齒白,居然是諸葛晨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