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以自身的血液在千烈的身上畫出和巨人身上相同的古怪符號,這符號則是學力族秘術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本來須自身血液。可千烈并不是力族人,就算用自身的血液畫出符號,也沒有一點用處,所以巨人就用自己的血液為千烈畫符。
那些鮮紅的血液在接處到千烈的身體后,慢慢的化為了詭異的紫色,隨著符號越來越多,紫色就越來越深,到巨人完成之時,那些符號都成為了暗紫色。巨人對此也是大為奇怪,力族的人修練秘術,所成的符號都是黑色,現在千烈卻成了紫色,也許是因為千烈本就不是力族人,而且也不是用自己的血液的原顧吧。
詭異符號遍布千烈全身,男根之上自然也不會放過,臉面之上也被紋了數處,這些詭異的符號,不但沒有丑化千烈,反而使千烈看起來,多了一種邪異的魅力。
自符號印體開始,千烈就覺得力量充滿了全身,潮水般的力量在身體里不停的流動。
剛一完成符號,千烈就一躍而起,飛奔到那墨色古藤邊,一把抓住尾端,大喝一起,那古藤竟隨著千烈的大喝,被一拔而出。可惜好景不長,剛拔出,千烈就覺得手中一沉,那古藤脫手落在地上,因為開始靈根插在福藤之內,有福藤支撐了一部分重量,拔出之外則由千烈承擔了全部的力量,千烈自然無法拿的動了。
就算如此千列已經是心喜若狂,每日不停的按照巨人所傳之法修習,不出月余,已經可以舉起那墨色古藤,興奮處,還能舞上兩下。
一日,千烈忽發奇想,不知這墨色古藤能不能用血祭之術修練,當初擎天傳血祭術之時,說只要是有生之物,就可修練,靈性越強,越容易練成。這墨色古藤被巨人稱為靈根,想必靈定然不底了。
想做就做,千烈按血祭之術,劃破了自己的肌膚,把鮮血染滿了整個藤上,這時千烈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鮮血怎么會是閃亮的藍色呢。不過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千烈急忙按擎天所傳的血祭之術,對著染滿鮮血的墨色古藤如法施為,詭異的藍色鮮血,點點滴滴沉入了古藤之內,千烈也同時感到一絲若有若有若無的波動從古藤上傳來,按照擎天所說,只要能感到波動,應該就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欣喜無比的千烈,正式為此藤命名“殺劫”。
千烈天天盡可能的修練力族秘術和血祭術,心中卻是存了萬一之想,若能出得此受,定要報滅族之仇。每憶起奇禍兇獸以及軒轅一族,千烈的心都在默默的流血。
閑時則以喂小家伙和火極蟲為樂,與巨人聊天越多越少,不知為什么巨人的脾氣越來越暴燥,動不動就會大發雷霆,搞的千烈都不敢接近他了。
山谷無日月,時間一晃已經過了近四年,這四年里,千烈收獲頗為豐富。身體長高了一大段,而且極為壯實,其體型比當初的荒炎王還要雄壯威猛,一張俊臉到是棱角分明,極有男性魅力。而滿的詭異紫色紋身更使其多了一份神秘詭異的氣質,特別是臉上幾處印記,使原本就很有魅力的面容,多出了一個邪異的迷離感。
力族秘術“神力咒”根據巨人所說,已經達到了入門地步。可把千斤重的殺劫舞動若風,動如閃電。血祭術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在百丈之內,可用心靈的聯系隨意指揮殺劫做出各種動作,雖是出奇,卻被巨人說成是無用之功。按巨人所說,沒有力量的灌入,殺劫本身的力量根本無法與高手抗衡。
小家伙四年來吃了無數紅果,身子卻一點都沒有長大,還是以前那個小小的小家伙,不過黑乎乎的身體已經完全轉變為了火紅的顏色,鮮亮鱗甲覆蓋全身,顯得極為漂亮,頭上都是拱出一頭水晶似的火紅小細角,很是可愛。
火極蟲在一年前,突然浮到巖漿的表面,吐著一種紅色的細絲,把自己層層包裹起來,形成了一個梁龍蛋大小的紅色光繭飄浮在空中,很是神奇。據巨人說,這是火極蟲在進化,如果有一日,火極蟲能破繭而出,將從低級靈獸進化為高級靈獸。可惜到今日為止火極蟲還在那個光繭內,沒一點動靜。
巨人暴燥的性格還在延續,千烈輕易不敢接近他。到現在千烈已經有四五個月沒有在近處看那巨人了,更別說與他交談了。更可怕的是,藍葉的數量已經不多了,剩下的藍葉連一個月也無法支撐了,雖然千烈這幾年里,身體素體直線上升,可還沒有強悍到像巨人一樣生吃福藤的地止,更無法像火極蟲和小家伙一樣吃那比巖漿還燙的巖漿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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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時間幾乎已經把千烈的豪情消磨怠盡,若非滅族之恨在千烈心中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怕是今天千烈都會有了自殺的念頭。時間是可怕的,它會慢慢撫平一切,特別的人的感情。無論是情,還是恨。
在這個獨有一人的地方,雖然還有個奇怪的巨人,但不知為什么巨人的脾氣越來越暴燥,千烈現在根本就不敢到巨人的身邊去,只能遠遠的看上兩眼。每天除了修練之外,最大的樂趣就是喂小家伙和那只火極蟲,可惜火極蟲兩年已經化繭,少的可憐的兩個樂趣又少了一個。這幾年里因為無人說話,千烈幾乎忘記了怎么說話。若再這樣下去,千烈真的想就此死去算了。
千烈每日不停的修練,其實與其說是為報仇做準備,不如說是消磨可怕的時間,每日練到一絲力氣也沒有,四肢大張的躺在福藤上,進入香甜的夢鄉,這是千烈一天中最幸福的時間。
可偏偏隨著時間的推移,千烈的神力咒和血祭越來越強,身體的恢復力也逐漸強悍,就算是把力氣全部耗盡,也只需躺上二三個時辰,全身的精力就又會回來了,這讓千烈著實無比痛苦。
“小子,給我起來。”已經幾個月沒有和千烈說過一句話的巨人,一反常態的對著好不容易睡過去的千烈大喊。
“什么事!”由于太久沒有說話,千烈的語言很是生澀,也很簡單。
“再過幾天火山就會有一次小型的噴發,以你的能力,到時只有死路一條。”沒想到巨人竟會說出這事,難怪這幾日老聽到地下傳來陣陣嗡響。
四年里千烈不知把這裂縫轉了多少遍,根本不可能有逃生之路。所以千烈求生的欲望已經少了許多,又知自己根本無法出得此地,只是淡淡地應道:“那樣也好。”
“我可以幫你出去!”巨人的話猶如一重擊,狠狠擊在千烈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