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秋鳳梧與青龍使正面交鋒,并取得大捷揚長而去的時候,另外兩方留下斷路的鄧定侯與貪婪的翟狼也終于遇到了另外兩股青龍會勢力。
只不過,鄧定侯與翟狼一來沒有快若閃電的迷蹤馬,二來沒有秋鳳梧這樣強勢的人物,第一戰,除了秋鳳梧大勝吞下近萬人的戰果外,鄧定侯翟狼均是留下了近四千亡魂,狼狽而逃。
雙方第一戰可謂是平分秋色,甚至秋鳳梧這一方還略微占點便宜,只不過,這也就是秋鳳梧所領的全是弓箭手,一擊即退,而且有迷蹤馬之便,才可以有這樣的戰果,況且,與秋鳳梧對戰的青龍使也萬萬沒有想到,與他對壘的三千兵馬,全是弓箭手,還以為是送死之部,沒有察覺,才大敗,之后秋鳳梧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大勝了。
不過,雖然鄧定侯翟狼死傷慘重,但也算有心算無心,加起來也帶走了青龍會四千部眾,聊勝于無,這還是鄧定侯與翟狼有準備設置了諸多陷阱才有這樣的戰果,不然損失更多。
秋鳳梧看著手中的戰報,“鄧定侯翟狼,你們兩個可一定要撐過三天啊!”
洪一站在秋鳳梧的身側,“盟主,要不我們去幫幫他們,他們以有心算無心,防守戰,都打得這么吃力,不到兩天,想必他們定會被殺的片甲不留的!三萬人抵擋六十萬大軍,這根本就是螳臂擋車,有死無回!”
“這三萬人本就是死士,用他們的鮮血來為整個江湖取得一線生機,到得真正的大戰,莫說三萬人,到時候尸體堆積如山,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才是戰場之殤,此刻我們不能婦人之仁,我們三千人馬也要抵擋二十萬軍士!”秋鳳梧皺眉道。
螳臂當車,有死無回,他也要擋一擋,氣著了推車的車夫,以螳螂的靈活度,未必就不能擋上推車一時半刻!
“只是希望鄧定侯,你可別死啊!”秋鳳梧仰望天空,洪一只得略顯焦急的站在身后。
“后方的追兵什么時候到?”秋鳳梧問道。
“就在不遠處!”洪一答道,“這青龍使倒像是被我們牽著的牛,我們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
“哼!”秋鳳梧冷哼一聲,“就是要他們如此,走,隨我殺他個回馬槍!”
另外兩方青龍會部眾,不像對戰秋鳳梧那般不堪,營帳之內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青龍使英明神武,以無心打有心,遭敵人暗算,依舊只是損失兩千軍士,便是殺得敵軍丟盔棄甲狼狽奔逃,青龍使不愧是青龍使!吞掉對方一萬五千兵士,不過一天之事!”
“是啊,是啊!”
“青龍使厲害!”
“諸位舵主不必妄自菲薄,吾能如此,也有你們的功勞!”青龍使也是十分高興,“不知對方是不是腦袋壞了,居然想要以一萬五千將士,就想擋住我這二十萬大軍,癡人說夢,不過,這送死的行為,莫不是圈套?”
“青龍
使放心!”天鷹門門主三鼠爬了出來,天鷹門早在三鼠的算計之下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屬下或許能知一二!”三鼠抱拳講道,此時此刻都是立功之時,他自然不肯放過。
“哦,說來聽聽!”青龍使放下杯盞,便是認真聆聽。
“稟青龍使,當今的武林盟主乃是孔雀山莊莊主秋鳳梧,而這鄧定侯與翟狼卻均是與秋鳳梧有隙,甚至鄧定侯與秋鳳梧差點生出殺女殺妻之仇!”
“江湖傳言,在秋鳳梧剛入江湖之時,便與他如今的妻子劉星,還有鄧定侯有一段錯綜復雜的情事,惹得劉星殺了鄧定侯之女鄧玉茹,之后在秋鳳梧與劉星大婚之夜,鄧定侯受邀參與婚禮,禮間差點殺死秋鳳梧之妻劉星!”
“當年這只是一段傳言,為江湖津津樂道,茶余飯后的談資,但誰也不敢確認有其事,不過,鄧玉茹確實死了,劉星當初也確實大病了一場,而近日鄧定侯與百里長青一段談話,卻是第一次透露了事情的始末,與當初的流言一般無二!”
“這些事現如今看來,秋鳳梧肯定是公報私仇,讓鄧定侯來阻擋二十萬大軍,好掩護大部隊撤退,同樣有想報當年一箭之仇的嫌疑!”三鼠本就喜愛流竄于江湖,愛收集江湖的秘辛,傳言沒想到今時今日倒還有用了。
“哦,不曾想這武林盟主卻還有這么一段風流韻事,既然是武林盟主給我們送來如此大禮,我們焉有不收之理,那這翟狼又是怎么回事?”青龍使飲了一口酒,說道。
“這翟狼,哼,也不是什么好貨色,野心有余,實力不足,當初,南方聯盟推選風京城古青陽為盟主之時,發生了一件事,就是第七種武器火云刀出世,而翟狼想要在盟主選位之事上占得便宜,同時還想奪取火云刀!”
“而這火云刀之主,卻是秋鳳梧,秋鳳梧的火云刀乃是古青陽所鑄,翟狼所反對的最終都與秋鳳梧相悖,而且最終更是引得十六大門派與秋鳳梧大打出手,也是那一戰小武的名頭震蕩江湖,最后才知道原來當年的籍籍無名的小武就是當今的武林盟主秋鳳梧!”
“現在看來,秋鳳梧也是想要給翟狼好看了!”三鼠說道。
“原來如此,我原以為這是什么計策,現在看來,這武林盟主還是太年輕,居然做出如此般的蠢事來,傳令下去,給三位青龍使均是傳去事情的始末!要盡皆屠殺這擋路的三萬螻蟻,也算是給我們出師來點開胃小菜,順便給我們打打士氣!”青龍使輕喝一聲,“還有定要處理掉鄧定侯與翟狼,這是打擊江湖聯盟的好時機,也是打擊秋鳳梧聲望的時候,還可以導致江湖聯盟不團結,給我把這些事,傳遍整個江湖!”
“是!”所有青龍會分舵主,各門派主事均是站起身領命道。
“你叫什么名字?”青龍使看著三鼠問道。
三鼠心中一喜,立馬低頭拜道,“稟青龍使,我是天鷹門門主三鼠
!”
“三鼠?就是那個吃里扒外,陰死自己門主的三鼠么?”青龍使有些陰損的說道,各大門主心中也甚是鄙夷。
三鼠不惱反喜,至少自己的名字青龍使知道,這就是一個好的開端,他可不覺得青龍使吃多了沒事干來問自己名字,想來是戰后論功行賞,至少能知道自己這號人物。
“在下區區小名,何足掛齒,沒想到高高在上的青龍大人居然也聽過小的,實在是驚喜莫名!不過,良禽擇木而棲,良將擇明主而侍,投奔青龍使名下,您就是撤了小的的門主之位,小的也甘愿跟隨青龍使大人南征北戰!”
“你這鼠輩倒是能說會道!不若飲酒!”青龍使淡漠的舉起酒杯輕泯一口。
三鼠心中大喜,連忙舉起一大碗酒,一口喝下,這恐怕是其這輩子喝的最甜的酒了,而其他一眾投靠青龍使的門派此刻倒是羨慕三鼠好命,三鼠卻是立馬坐下不再言語,興奮的飲酒吃肉。
翌日,傍晚。
秋鳳梧再度沖擊青龍會的方陣,這已經是兩日來,秋鳳梧第七次沖擊青龍會分舵了,青龍使再也不敢露面,秋鳳梧故技重施,一次比一次收效甚微,卻依舊不厭其煩的沖擊著青龍會的方陣。
而這第七次沖陣,顯然,青龍會已經習慣了秋鳳梧的沖擊,也終于明白秋鳳梧他們只有弓箭,從不正面交鋒,一個照面的功夫就會溜的連煙都看不見,所以青龍會一旦看見秋鳳梧帶隊襲來,青龍會前方就會提前箭如雨下,然后在方陣前方舉起盾牌給弓箭手擋箭,再也沒有了第一戰收割近萬人的事情,兩撥箭羽能帶走七百人的性命已然是極限。
只不過,秋鳳梧在亂軍之中予取予求,倒是讓青龍會極為頭疼,秋鳳梧每次都會如同殺雞屠狗般的在亂軍之中,胡沖亂撞,殺人如麻,所過之處,盡是尸首,兩日死傷在秋鳳梧一個人手上的青龍會幫眾已經不下萬人!
一旦秋鳳梧“累”了,就會退卻,而青龍會的行軍就會拖延,甚至有些幫眾不再沖在戰陣的前方,近萬弓箭手,如今只剩下了五千弓箭手還能搭弓射箭,其余的非死即傷!
“可惡,可惡!該死的秋鳳梧!”青龍使在自己的帳中,摔杯掀桌,發泄心中的憤怒,近兩日他沒有安穩過一刻,一聽到秋鳳梧三個字就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混蛋秋鳳梧,啊!”
青龍會適應了秋鳳梧的進攻戰,秋鳳梧也適應了青龍會的追擊,此刻他已經和洪一他們會合,一起在相隔青龍會近千米的地方看著青龍會十多萬方陣停滯不前而一陣欣喜。
“盟主,沒想到,區區三千人就可以讓十多萬青龍會走走停停,太過癮了!”洪一興奮異常。
“哼,他們是羊,我們是狼,即使羊再多也不會是一只狡猾狼王的對手!走,明天再找他們的晦氣!”秋鳳梧言畢便是一嘞韁繩,帶著三千孔雀羽消失在青龍會的眼線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