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聞君有疾14
暴君的酷刑仍然在繼續(xù)。
眼見女子快要淹死了,就會有人將她撈上來,等她緩過來又重新扔回水里,循環(huán)往復(fù),直到她再也撲騰不動了,才被丟在岸邊,半死不活地躺著。
在場的人都只覺心跳都快停了,好像被扔進水里反復(fù)折磨的人不是旁人,而是自己。
君曄似乎還沒盡興,語氣中帶著遺憾,“嘖,這就不行了?”
他又讓人將人弄醒,表示事情還沒處理完。
墨芩:能不能先讓人站起來,再處理!
腿疼,真的。
然而君曄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此刻,他正沉迷于讓落水女子做選擇題。
他給了三個選項:
一、嫁給救她的小廝。
二、剃了頭發(fā)去當(dāng)姑子。
三、殺了小廝。
他看了眼跪在不遠處的小廝,催促道:
ωwш? ttκan? ¢O
“快選吧。”
落水女子也不知道是還沒緩過來,還是腦子進了水,暫時宕機。她好半晌沒說話,直到聽見這聲厲鬼索命般的催促,她才顫抖著聲線,語氣堅定地開口:
“殺了他,殺了他!我絕不會嫁給一個奴才!”
君曄看向小廝,“你呢?”
小廝一愣,哪里想到自己還有發(fā)言的機會。
他立刻就抓住了:
“求陛下饒命!小姐饒命,奴才不想死!奴才愿意舍去雙眼,只要能留下一條命!”
墨芩抬頭看了一下君曄,對方很快回視過來,視線相交一瞬,她便又低下頭。
要是她表示自己想站起來,他會不會也將自己扔進水里?
君曄從這視線中沒看到恐懼,倒是看到了一絲不滿。
不滿什么?他這不是在幫她撐腰嗎?
“你確實不該死,畢竟你救了她的命。”君曄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里帶了點冷。
“伱還是繳了頭發(fā)去當(dāng)姑子吧。”
落水女子瞪大眼睛,想要朝著君曄爬過來,黑衣人眼疾手快按住她。
她的手只能在地上亂抓。
“不,不……不!我愿意嫁給他,我不要去當(dāng)姑子!”
“皇上!我愿意,我愿意嫁給小廝。”
君曄臉色微沉,冷著聲宣布,“你沒機會了。”
說完,他的視線落在女子被石子磨破的手上,“差點忘了,這雙手還沒受到懲罰。”
“嗯……不如就剁了吧。”
語氣稀松平常,似乎要被剁掉的不是女子嬌嫩的雙手,而是一對雞爪。
“這里怎的這么熱鬧?”
長公主的聲音遠遠傳來,她此時換了一身衣服,輕薄的絲質(zhì)面料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石榴花,絢爛奪目。
“參加陛下。”
待見過禮后,她又笑著問:“這烏泱泱跪了一大片是做什么?”
這里發(fā)生的事她還是知道一點的。
“可是有人沖撞了陛下,本宮絕不會輕饒了她!”
“用不著皇姐動手。”
君曄沒給她這個面子,直接讓人砍了那女子的雙手。
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石子小路,亦染紅了不算清澈的湖水。
那些世家貴女哪里見過這個場面,當(dāng)即就有膽小的嚇暈了過去,沒嚇暈的也都面色慘白。
今日份噩夢素材已預(yù)定!
長公主臉色一變,但也不敢說什么。
這位主什么時候給過旁人面子?要怪就只能怪那女子運氣不好,觸了君曄的霉頭。
沒丟命都算是運氣好。
偏生君曄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問題,還笑著說:
“這花兒也賞了,皇姐,朕就不多留了。”
似乎他真的來這里賞了花。
說完也不看跪了一地的眾人,輕飄飄地就走了,走的時候心情似乎還不錯?
他心情倒是好了,剩下的人心情十分糟糕。
“都別跪著了,起來吧。”長公主臉色沉下來,眉頭皺起。
“謝長公主!”
大家顫顫巍巍站起來,還有不少是相互攙扶著的。
墨芩:終于能站起來了。
她現(xiàn)在不僅腿疼,還有點腿軟。
得想個辦法讓君曄跪回來!
被這么一鬧,賞花宴也賞不下去了,眾人紛紛告辭,而長公主還要收拾爛攤子。
好好的人來她府上,回去就變成殘廢了,這怎么交代?
梁語冰當(dāng)了幾年的醫(yī)生,也見過不少血腥場面,雖然有點不適,但她并不怕。
她惋惜地看了一眼,若是有手術(shù)室、器械和助手就好了。
當(dāng)初她作為助手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見過別的醫(yī)生給病人接手指。
她很想試一試。
沒有實操經(jīng)驗,怎么給君忱動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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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不回去嗎?”斂秋臉色蒼白,剛才的事她都看見了。
“你先回去。”
“可是……”
斂秋犟不過,只能聽從吩咐,她現(xiàn)在半點不敢頂嘴。
墨芩出了公主府,沒走多遠就下了馬車,獨自離開了。
她今天的計劃還沒完成呢。
去折……試探一下梁語冰。
……
“你是誰?”
“你想做什么?”
“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在宴會上,梁語冰沒找到機會下手,便想找別的法子,卻沒想到自己先被人給堵了。
穿著邋遢的老頭瘋瘋癲癲的,抓著她的衣領(lǐng)不松手,甚至還想將她給擄走。
“管你是誰?碰見了我老頭子,就得回去給我當(dāng)藥人!”
選藥人難道還看身份不成?
往藥房里一關(guān),什么身份都不好使!
“藥人?!”
梁語冰掙扎得更厲害了。
就當(dāng)老頭子準(zhǔn)備將人直接扛走的時候,忽然從梁語冰的身上掉出一個小藥包。
白色的粉末撒出來,瞬間就吸引了老頭子的注意。
他放開梁語冰,用手指頭沾了一點粉末瞧了瞧。
“這是你做的?”
藥草的處理方法并不熟練,配方也很雜亂,但制作之人似乎又懂一點藥理。
一副藥簡直就是個矛盾結(jié)合體。
他來了興趣。
“是我做的又怎樣!”
梁語冰想要逃走,但老頭子堵著路口,她只能盡量遠離他。
“你為什么要這么配?說得不好,我就將你做藥人!”
聽到這話,梁語冰也冷靜了一點,她立刻拿出多年積累的應(yīng)試技巧,編出了一個答案。
聽完來龍去脈,老頭子最關(guān)系的卻不是藥方,而是冷嘲道:
“嘿?你這女娃娃倒是毒得很。”
他踩著灑在地上的白粉末。
“心腸毒,藥卻不怎么樣,就這東西隨便一個醫(yī)生就能治好,至少得加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