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滿意地看著那圖案:“現在你相信了吧!”
瀧應用手摸了摸,沒什么感覺。
他抬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墨芩問:“這是什么,烙印嗎?我現在屬于你了?”
連報仇都會小心不傷及任何無辜的墨芩,又怎么會對她身邊的仙出手。
這樣的話他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墨芩:“.”這是正常仙的思維?
還是半點懷疑都沒有啊,也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無奈。
“要是成親的話,還不是要締結什么契約嗎?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什么束縛啊規則啊.”
墨芩用手點了點那個圖案,“所以就委屈你一下好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既然是締結契約,那么他們之間就會更深的關聯和羈絆。
若是一方有什么問題,出什么事了,對另外一方也會有巨大的影響。
若菘知說的是對的,那么歸于規則會是什么時候呢?
墨芩不知道。
瀧應愣愣的看著墨芩,他捏住墨芩的指尖,將她整個手都抓進掌心。
“你騙我。”
墨芩眨眨眼,“我騙你有什么好處?”
沒有好處,但就是沒有一句話是真的罷了。
也算不上什么善意的謊言,只算是插科打諢蒙混過關。
若是真的細細追究起來,瀧應肯定又要說什么自己不在乎之類的話。
墨芩不喜歡這樣,她還是喜歡自己做自己的選擇。
若是談不攏,不同意的話,那就算了。
瀧應抬手攬過墨芩的腰肢,他長卷的睫毛顫了顫,“對呀,有什么好處呢?”
瀧應低下頭,唇瓣若即若離地觸著墨芩的:
“你什么好處都不給,那我就只能自己來討要了。”
“你清心寡欲,沒有世俗的欲望,可是我有啊。你說喜歡我,是不是也要包容我這一點小小的渴望呢。”
什么渴望,不就是耍流氓嘛。
墨芩對這些很熟悉,但自己是不會主動想到這上面去的。
墨芩往后退了退,“你確定是是小小的渴望?”
瀧應聽到這話,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他真的只是想單純的貼貼,親一下而已。
-
黎砞才回去沒多久,就收到了瀧應傳來的消息。
說他和墨芩要回來一趟,要成親。
黎砞將這則訊息反復看了幾遍,才召來仙官,吩咐下去準備。
對這件事,黎砞并不覺得意外,或者說,這樣發展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樣也挺好的,他不能在姐姐身邊陪著,瀧應能一直在也是好的。
仙界的人很快就聽說這件事了。
這不是件小事,別的族也聽到了風聲。
伊峻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愣了下,他懷著激動的心情去打算過去看看,才發現墨芩和瀧應他們不在那里了。
也是,現在應該回天宮去了。
他又傳訊過去,表示到時候一定會去觀禮湊熱鬧的。
婚禮很熱鬧,瀧應很滿意,因為這樣大家都知道他和墨芩的關系了。
不僅仙界來了很多賓客,就連其他族也送來了賀禮。
甚至連老樹仙都讓仙送賀禮來了。
眾仙看著站在中央雙手捧著禮盒的小仙,滿腹疑惑。
老樹仙果然沒死,甚至還跟之前一樣能消息靈通,派仙過來送禮了。
黎砞看著下面的小仙,下意識看向墨芩。
姐姐燒了樹,菘知不記仇?還來送禮?
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哇。
墨芩沒表現出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平平淡淡的收了禮物,給了來賓應有的禮遇。
除了少數幾個知情的,再沒誰知道這其中的糾葛。
一切結束后,黎砞主動找到找到菘知的那個禮盒。
深深淺淺的紋路盤踞在禮盒上,像是樹的紋理一樣。
盒子不重,輕飄飄的,掂量不出里面是什么東西。
黎砞將盒子拿在手里仔細翻看,在打開和不打開之間猶豫。
正當他打算打開時,墨芩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
“你在做什么?”
黎砞心下一驚,立刻將盒子收了起來。
“過來看看,大家都送了些什么好東西。”
絕大部分東西都是在送過來的時候報了名字的,但也有不明了的。
況且那么多東西,哪能記得都有些什么。
墨芩走過去,在里面找什么。
黎砞站在一旁,雙手揣著,“姐姐,你找什么呢,現在不跟瀧應待在一起,就不怕他有意見。”
墨芩沒再扒拉那些東西,而是朝著黎砞伸手:
“東西在你那里吧,拿出來。”
黎砞尷尬笑了兩聲,慢吞吞的把那個盒子掏了出來。
“姐姐,那個老東老樹仙估計沒安好心,他送的東西萬一是個炸彈呢。”
炸彈
黎砞也是看了不少小世界的,面對那些仙,他嘴里是不會冒出來這些詞的。
這些東西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墨芩:“炸彈可炸不死你我。”
菘知可不是大度不計前嫌的主,送來的東西大概不是什么好東西。
大概是什么能戳肺管子的東西。
墨芩還是很好奇的,說不定跟她還未知道的那些東西有關。
黎砞:“好吧,那我們一起看看。”
盒子上加了封印,但這對黎砞和墨芩來說,都不算什么。
很輕松就解開了。
一片枯黃的葉子,像標本一樣的葉子躺在盒子里。
空蕩蕩的,孤零零的。
黎砞:“.”
葉子?菘知送這個來干什么。
墨芩眉頭微動,菘知的葉子,她見過,甚至知道里面是什么。
信息,記憶,過往。
看這葉子應該存在很多年了。
里面記載的又是些什么。
黎砞到底不是之前什么都不懂的小石頭了,他解釋道:
“聽說,菘知的每一片葉子里都裝了他的所見所聞。”
但現在那棵樹已經被墨芩給燒了。
姐姐現在在乎的,只有那個
黎砞搶先將葉子拿出來,他捏著葉片看了看,眼神警惕,“姐姐,你要看這里面的內容嗎?”
“雖說葉片裝了見聞,但這是他的葉片,菘知想往里裝什么,就能裝什么。”
可以是事實,也可以是杜撰。
不保真的。
墨芩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問:
“你是不是知道了別的什么?”
黎砞連忙表忠心,“姐姐,我要是知道,怎么會不告訴你?你連我都不相信嗎?”
墨芩不答反問,“我在這里,你能感受到法則的反應嗎?”
黎砞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墨芩已經明悟,“菘知說我會歸于法則。這里面可能有‘歸’的信息。”
如何歸,何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