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唐歌在何必升身上放了護身符,何府里到處都有她的耳目,唐歌不會在第一時間知道何父為了從何必升手上搶奪何府的所有財產(chǎn),竟然密謀取何必升的性命。
護身符在何父動手的瞬間發(fā)動,何必升雖然喝了何父準(zhǔn)備的藥陷入昏睡,大火燃起,蔓延到何必升身上以前,一個無形無色的防護罩在何必升身上升起,將何必升護住,避免了何必升在大火中丟掉性命。
同一時間,得到消息的唐歌飛奔向何必升出事的前院。唐歌往前面趕的時候,沒忘了將何父對何必升動手的消息透露給何夫人。不想,消息才送出去,何夫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
在這個家里何父不可靠,唐歌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只剩何夫人。唐歌對何夫人有一種莫名的信心,何必升就是何夫人的逆鱗,一旦有人來動這片逆鱗,肯定會被何夫人拍得很難看。
唐歌與何夫人前后腳趕到走水的書房。兩人都不顧旁人的阻攔,沖進大火里。一旁的何父還想拉住何夫人的手,結(jié)果只碰到了何夫人的一片衣袖。
當(dāng)唐歌一左一右將分毫無傷的何必升從火中架出來時,唐歌沒錯過何父變青了的臉。
將昏睡中的何必升送回屋,何夫人交代唐歌好好照顧何必升后,就離開了夫妻兩人居住的院子。當(dāng)天夜里,唐歌通過水晶知道了何父對何必升動手的真正原因。
何必升竟然不是何父的兒子,甚至何必升不是何夫人的親生兒子。何父要何必升的命原因很簡單,因為何府的真正主人是何必升。不是何父,也不是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者何夫人,何府現(xiàn)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何必升的。只要何必升在一日,就沒有何父跟其他何家人一點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何父雖然不在家里,何府的一切經(jīng)何夫人的手經(jīng)營,卻不妨礙何父在府中安插信服,知道何府的收入。何父接到親信的信,知道何必升腦袋變靈光的消息,十分擔(dān)心何必升變成正常人,可以繼承何府的一切。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何父決定辭去官職,趁著何必升對他有心理陰影,回鄉(xiāng)爭奪家產(chǎn)。
其實,何父本不必著急爭奪家產(chǎn),但是隨著和何必升相處的時間越長,何父也覺察到了何必升的變化,內(nèi)心里對何必升的忌諱越深。那些原準(zhǔn)備徐徐圖之的計劃被擱淺,何父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決定提前動手,造成何必升不慎葬生火海的假象。卻不知他所做的這一切都被唐歌看在眼里,也被何夫人防備在心里。
何父剛動手,對何必升關(guān)注密切的兩個人立刻動了。何必升在這次陰謀中因為唐歌的保護,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反而因禍得福。
當(dāng)天夜里,何必升醒來以后何夫人將何家交到了何必升的手上,將一份信給了唐歌。
居住在何府上的何家眾人全都被何夫人強行請了出去。知道前因后果的唐歌,十分贊賞何夫人快刀斬亂麻的手段。何夫人愿意做惡人,唐歌樂得省心。
不過三日時間,住在何府里的何家人全部搬離。偌大個何府,僅僅剩下唐歌與何必升兩個主人。便是何夫人,哪怕何必升再三挽留,何夫人也堅持搬離何府。
母子分開時,何必升哭著挽留:”娘就是娘,沒有娘,我早就活不下去了。娘現(xiàn)在不要我了嗎?”
何必升哭得可憐,何夫人聽著傷心落淚。只是再難過,何夫人也不得不走。當(dāng)日何必升的父親將何必升交給她,她是發(fā)了誓言的,只要她在一日,就會護何必升周全。可讓何夫人沒想到的是,枕邊人竟然對何必升起了殺心。這一刻,何夫人知道事情再也不能拖下去。
何家人占據(jù)何必升的資源多年,早已將這一切看作是自己的,不但沒有對和畢升這個小主人心懷感恩,反而對何必升這個主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簡直該死。可是,何父畢竟是她的丈夫,何文升的父親。為了保護何必升,何夫人已經(jīng)虧待了她與何父唯一的兒子何文升,不管為了誰,她都不能將這件事捅出去。何夫人能想到的只有搬離何府一個方法。
不論何必升哭得多傷心,何夫人有多不舍,何父跟何必升有多不甘心,何府最終只剩下了何必升與唐歌兩個主人。
當(dāng)天,何必升哭了整整一夜。唐歌在何必升哽咽的哭聲中拆開了何夫人給她的一封信,知道了何必升的真正身份是侯府嫡子,只是因為生母娘家獲罪,生母在生下他沒多久懸梁自盡了的事。侯府里最是無情,哪怕何必升的侯爺父親再不愿,何必升的祖父祖母也不愿意何必升繼續(xù)在侯府里住著。所以,何必升被他的侯爺父親交給剛剛沒了第一個孩子的乳母何夫人帶到鄉(xiāng)下?lián)狃B(yǎng)。何夫人是何必升母親的貼身丫鬟,從小跟著何必升母親長大,感情深厚。何必升生母自殺,最難過的是何夫人。如果沒有何必升,何夫人大約就追隨何必升去了。最后何必升與何夫人都活著離開了侯府,帶著何必升的侯爺父親提供的大把銀錢到了鄉(xiāng)下。
何夫人跟著何必升生母學(xué)了不少東西,很快將何府打理得有聲有色。這時候,何夫人發(fā)現(xiàn)她懷上了身孕。為了不讓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以后生出與何必升搶家產(chǎn)的心,何夫人在懷孕期間避到莊子里產(chǎn)下孩子,將孩子抱回來以后,假稱孩子是身邊的丫鬟與何父生的。可惜,孩子出生時,孩子的生母血崩過世了。何夫人不忍孩子幼小無人照料,便抱到身邊撫養(yǎng),一應(yīng)生活皆比照何必升。
何父對此十分不滿,奈何何夫人已經(jīng)對外這么宣稱,何父不敢泄露何必升的身份,只能默認(rèn)自己的嫡子變庶子的事。一次,夫妻兩人拌嘴,何父失手推了何夫人一把,讓何夫人在床上躺了一月才康復(fù),嚇壞了何父。何夫人也覺得必須給何父找點事做,便拿錢找人通融,給何父捐了一個小官。
何夫人做這些事時,都沒有避開何必升。比如何夫人每年都會讓何必升秘密祭拜親生母親。所以何夫人不是何必升親娘的事,何畢升一直都是知道的。
看到這里,唐歌終于明白了,原主為什么一定要讓任務(wù)者與何必生到白首。原來何必升才是何家真正的主人。
但是搬家事情沒有因為何夫人強行請走何家人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