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音飛的很快,在一天半后,就看到了南疆的隊伍,她就不遠(yuǎn)不近的墜在南疆的隊伍后面,時不時就用神識查看下南靈雅的情況。
南靈雅中了母蠱,沒有公蠱在,母蠱會躁動不安,連帶著南靈雅也不安生,一路上走走停停,她總想找機(jī)會逃跑,但因為人多,還沒等她跑出去,就被抓發(fā)現(xiàn)了。
再到達(dá)南疆和大魏的交界處時,南疆隊伍那里亂哄哄的。
顧辛音覺得不對,就用神識查看南疆隊伍的情況。
南疆的隊伍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原來是南靈雅不知道啥時候給伺候她的人下了軟筋散,趁機(jī)逃了,南疆的使臣自然要組織找人了。
南疆的人以為南靈雅跑了,其實在顧辛音的神識查看下,發(fā)現(xiàn)南靈雅根本就沒跑,她暫時藏身在了伙夫隊伍中,沒人會想到她一個公主會去燒火,竟真讓她趁著南疆的人分散著去找她時,暫時跑了出來。
顧辛音在南靈雅差點被抓到時,四處制造動靜,讓南靈雅成功逃脫了。
南靈雅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男子,還把臉給涂抹成了黑黃色,又雇傭了一輛馬車,來到了一座山下。
顧辛音就跟在她身后,見這山勢甚是陡峭,南靈雅根本就上不去,她爬到了一半,就沒路了,都是石頭荊棘和茂密的野草,對她來說,這種路根本就沒可能上去。
她坐在雜草堆里哭了起來。
顧辛音沒管她,使用輕功上去了。
沒多久,她就看到一片較為平坦的地,看樣子是被人修整過的,種著一些菜。
繞過菜地再往里,就看見一個院子,院子的圍墻是竹籬笆,有兩間竹屋,有個人躺在同樣是竹子做的涼亭里,另外有個男人坐在那個男人的對面為躺著的那個人撫琴。
顧辛音用神識認(rèn)真一掃,忍不住笑了。
這情蠱也是神奇,南靈雅竟然就這么跟著母蠱的指引找到了邵瀾塵和南玨隱居的山下。
嗯,邵瀾塵倒是沒有把南玨的腿打斷,但他把南玨雙腿的腳筋給挑斷了,這種情況放現(xiàn)代,能夠及時手術(shù)接上斷了的筋,配合醫(yī)囑,還能恢復(fù)。
放古代,這種傷還真治不了,更不要說像南玨這種早就耽擱了最佳治療時間的。
不怪南玨看邵瀾塵時就像是看仇人。
顧辛音想到山下的南靈雅,就更開心了。
原身要報仇,但這個報仇的范圍有些籠統(tǒng)。
顧辛音剛到原身身體里時,因為南靈雅和南玨身上的主角光環(huán)太盛,她不好直接動手弄死他們。
再就是,每當(dāng)顧辛音升起直接殺了他們?nèi)齻€的念頭時,原身的遺留情緒就會猶豫,顧辛音就知道了,原身不想讓他們死的太痛快了,等折磨夠他們了,再送他們?nèi)齻€到地下繼續(xù)相親相愛去。
這么想著,顧辛音笑著下了山,路上,她還把臉上的仿真面具取了下來,露出了她原本的樣子。
要報仇,自然要讓仇人看到她的臉了。
南靈雅哭的臉上的黑黃色偽裝都脫落了,她聽到腳步聲,一抬頭,就看到了顧辛音的臉。
她吃驚地張大嘴巴,出口的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顧辛音笑吟吟道:“我來送你去見你的瀾塵哥。”
南靈雅頓時顧不上問昭陽公主為什么會在這里了,一臉焦急道:“真的嗎?那你快帶我上山去吧!”
顧辛音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邵瀾塵在山上的。”
南靈雅:“哎呀,你別問了,反正我在快靠近這座山時,就能感受到這里有瀾塵哥的氣息,你怎么帶我上去啊?”
說著,南靈雅還上下打量了顧辛音幾眼,懷疑的意思不言而喻。
顧辛音笑笑,直接抓住了南靈雅的后衣領(lǐng)子騰空而起。
南靈雅低頭就看到了急速后退的荊棘草叢,而昭陽公主手里雖然拎著她這么大個活人,卻依舊身輕如燕,偶爾,她會在某一塊凸起的大石上借力踮一下腳,下一刻就又到了半空中。
這時間維持的并不久,很快,南靈雅就看到了一個竹籬笆小院子,有琴聲悠悠傳來,聽著還怪好聽的。
南靈雅再顧不上想昭陽公主的輕功有多厲害了,因為她感覺到了,瀾塵哥就在那里。
顧辛音把南靈雅放到了竹籬笆院子外,南靈雅隔著籬笆柵欄看到了涼亭里一躺一坐的兩個人。
她高興地大喊了一聲:“瀾塵哥,原來我沒感覺錯,你真的在這里?”
邵瀾塵聽到這個聲音,彈琴的手頓住,他抬頭朝門口看去,就看到了正吵著他跑來的南靈雅。
南靈雅穿著一身男裝,臉上一道黑黃,一道白的,別提多狼狽了。
邵瀾塵想躲開的,但他一躲開,南靈雅就有可能撲個空,很有可能會摔出去。
邵瀾塵想著畢竟曾經(jīng)是護(hù)著多年的妹妹,當(dāng)初又是南靈雅阻止了王爺取他心頭血,所以邵瀾塵就猶豫了。
而后,邵瀾塵就被南靈雅給結(jié)結(jié)實實抱住了,不但如此,南靈雅還跳起來親了邵瀾塵的嘴角一下子。
邵瀾塵直接就僵住了。
南靈雅似乎還覺得給邵瀾塵的沖擊不夠,她跳起來,一下子就用胳膊圈住了邵瀾塵的脖子,雙腿盤到了邵瀾塵的腰上。
邵瀾塵僵硬著不敢碰南靈雅,怕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躺著的南玨氣紅了眼,他大聲吼道:“雅兒,你這樣子像什么樣子,男女授受不親,快下來。”
南靈雅像個樹懶一樣緊緊抱住邵瀾塵,扭頭看了南玨一眼,重重“哼”了一聲,隨后又扭過了腦袋,“我不想跟你說話。”
南玨更氣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皇叔?怎么跟我說話的?”
這些日子,南玨已經(jīng)被邵瀾塵磨的沒了脾氣,連自稱都從本王改回了我。
南靈雅抱著邵瀾塵的脖子,即便邵瀾塵沒有回抱住她,她也不撒手,腿圈得更緊了,恨不得就這么黏在邵瀾塵身上。
就這也不耽誤她回嘴:“皇叔又怎么樣,皇叔還不是背著我把瀾塵哥哥拐帶走了,讓我這么久都不能看見瀾塵哥哥,我恨死你了,我才沒有你這種和我搶心上人的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