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媽媽救救我 ()”
段張氏只敢這事埋在心里。
直到出月子這一天,也就是雙胞胎滿月的時候,也沒出什么事兒。
段張氏這才松了一口氣。
農(nóng)村里并不興辦滿月酒,最多只在滿月這天請相熟的人來吃頓飯。
姜如和段張氏正忙著炒菜,就聽見外面有動靜。
原本以為是請的幾個客人來了,卻不想竟然是牛新章那幾個狐朋狗友。
不只是那幾人,他們還帶了一個女子。
那女子長相并不是頂尖,只能算是五官端正,皮膚白皙。
可在這個農(nóng)村之中,倒是顯得有幾分姿色,引得周圍群眾都不自覺看她。
“牛兄。”那伙人帶頭的就是那姓趙之人。
他眼里帶著戲謔之色,“你看我對你好吧,為了你,我可是專門把凝夢贖出來了,還把她給你送了過來。”
這姓趙之人分明是故意的。
那日被趕走,他自覺失了面子,心中不暢快,思來想去,決定給牛新章添堵。
牛新章面色難看,忍不住看向姜如。
“趙兄這是什么意思?”
“當然是來慶祝你家兒子滿月之喜,順便來給你送個禮物。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凝夢了嗎?你看,我這不給你送來了?”趙公子笑著搖扇,一臉高興。
他打聽了一番,發(fā)現(xiàn)牛新章妻子竟然剛剛生了一對雙胞胎,恰好今日正是滿月之時。
這不可是剛巧了?這個凝夢也是今日被賣,他便買了來當禮物給牛新章,非得攪得他家犬不寧。
反正他也不缺那點兒錢,能讓別人添堵的事情,花點錢他高興他樂意!
“那都是以前年少荒唐,如今我妻兒俱全,早就改了。”牛新章說,“你何必浪費錢找我不痛快?”
“是誰找誰的不痛快?”趙公子冷笑,“我好心來看你,你竟然趕我走,分明是你找我的不痛快。可是你看兄弟我還是夠意思吧?雖然你我割袍斷義,但是我還是把凝夢贖了出來,就算是我倆兄弟一場,最后的禮物吧。”
說著,他就對凝夢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自己說話。
“牛郎,你難道忘記了你對我許下的諾言了嗎?”凝夢淚眼朦朧地望著牛新章,說話如杜鵑啼血,那般可憐。
可她才說了一句,就聽見噗嗤一聲笑聲,讓她下意識看過去。
笑的人是姜如。
不是她想笑,實在是這個稱呼,讓她想到了那個熟悉的故事——牛郎織女。
待會兒這個渣兒子該不會要來一聲織女吧?
嘖嘖嘖,想一想就頭皮發(fā)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眾人都聽見姜如的笑聲,紛紛看向她。
好多人都懷疑她是不是被氣瘋了,不然怎么笑得出來?
牛新章縮了縮脖子,不敢出聲。
凝夢知道今天自己只能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留在這兒!
她咬了咬牙,紅著眼睛瞪著牛郎。
“你不是說了會贖我出來的嗎?如今趙公子好心將我贖出來,你竟然連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牛郎,你真是太狠心了!為了你,我跟媽媽作對,不愿意伺候別人,才會在今日被媽媽當牲口一樣拍賣,要不是趙公子及時趕到,可我怕是……嗚嗚嗚…”
她說著說著就涕淚連連地跪下了地上,那一雙眼睛瞅著牛新章,宛如看著一個負心漢,那么的可憐,那么的無助。
“我知道我是一個青樓女子,配不上你,但是我只希望能在你的身邊有一個落腳之地,就算是睡地板,吃米糠,我也是愿意的。”
牛新章聽見她哭泣的聲音,只覺得心都要碎了,恨不得立馬與她雙宿雙飛。
“凝夢……”他呆呆地看著她,心里痛得無法呼吸。
都是這個惡鬼逼迫我,讓我無法與凝夢相見,讓她受到了那么多折磨!
段小梅聽見外面的動靜,有些疑惑,嘀咕道:“這是怎么了?一個個出來,都不見回來。”
剛走出來,她就看到牛新章去扶地上跪著的一個女人。
那女人柔柔弱弱的,仿佛沒有骨頭一樣,站起來的時候還站不穩(wěn),就那樣倒在了她夫君的懷里。
可是偏偏她夫君還沒有推開。
牛新章是背對著段小梅的,所以段小梅看不到他的神色。
但她作為女人的直覺,卻在提醒著她,這不對勁。
“娘,婆婆,夫君,這是誰啊?怎么跪在我們家門口?”她笑容有些勉強。
圍觀的眾人聽見她的聲音,紛紛看了過來,目光里帶著同情之色。
李大姐更是連連嘆氣。
那凝夢看見段小梅出現(xiàn),意識到這是牛新章的妻子,她腦子一轉(zhuǎn),就跪倒在段小梅腳下。
“姐姐,求求你,收留我吧。我不會和你搶牛郎的,你們把我當做丫鬟,做牛做馬都可以。只求你,讓我留在牛郎的身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說著,她就在地上磕頭。UU看書 www.uukanshu.net
姜如看她磕頭還墊著手在額頭下,心道:這凝夢究竟是不夠狠呢?還是看不起小梅呢?連磕頭都還斯斯文文的。
段小梅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無措地看向姜如——她最信任的人。
“娘……”
姜如沒有辜負段小梅的信任,走過去,一腳把人踢開。
“你是個什么人,也配給我兒媳磕頭?”她語氣尖銳,看向凝夢的眼神如同刀子。
凝夢被踢中胸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疼得她直哆嗦。
原本只是假哭,現(xiàn)在卻是真的想哭了。
好疼!
她捂著胸口,幾乎坐不起來。
牛新章趕緊把她扶起來,“凝夢,你沒事吧?”
他忘記了自己對姜如的忌憚,轉(zhuǎn)頭大叫道:“娘!你怎么可以對凝夢一個弱女子做出這樣的事?”
凝夢柔弱地躺在他的懷里,“牛郎,你別怪你娘,她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段小梅面色僵硬,眼里失去了星光,“娘,她是誰啊。”
段張氏緊緊拉著她的手,“小梅,不要怕,你婆婆在呢,她不會允許這個小賤人進牛家的門的。”
段小梅的渾身都是冰冷的,懷孕十個月以來,仿佛是一場夢,一場如同蜜糖一樣甜美的夢。
現(xiàn)在,夢醒了。
姜如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牛新章,仿佛是氣急了,沖著牛新章大聲道:“你讓開!”
“我不讓!”牛新章突然膽氣十足,他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姜如就算是個惡鬼,也不敢現(xiàn)形的。
姜如仿佛被他氣到了,抬腳就往凝夢身上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