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他不敢在這里打擾他們,于是立刻就走了,但是那大山村三個字在他的心中怎么也散不開。
他想了想,干脆在網(wǎng)上搜了一下,于是今日頭條立刻就彈出來一條——數(shù)百條人命,究竟該不該殺?
配圖是一張,被打了碼,倒在地上凌亂的將近百人的尸體。
雖然說打了碼,但是直面而來的沖擊力,還是將保安嚇得手上的手機哐當一下掉在了地上。
同時,沈家。
談知意他們也看到了照片,不過是警察他們拍的現(xiàn)場圖,非打碼的。
一家三口面無表情的一一辨別過去,到最后談知意甚至笑了出來:“原來都死了呀?”
她這個態(tài)度,讓那警察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
這態(tài)度……
談知意毫不掩飾自己的痛快心情:“真是死的好,這些畜牲就應該這樣,警察同志,我能知道他們是為什么死的嗎?”
那警察也不掩飾:“一來是因為中了毒,二來是因為那村里面被拐賣的婦女還給每一個人補了刀。”
說到這里的時候,那男警察表情微微凝滯了片刻。
他們當初去看現(xiàn)場的時候,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就剩下一些女人和孩子,男人基本上沒活下去的,大部分死去的男人都被砍了下半身,挖了眼珠子,掏了五臟六腑。
所有的生殖器官也被堆成了一團,警察們當場就吐了。
后來那些被拐賣的女人就坐在那里等待著他們的到來,告訴了他們實情。
但他們怎么看怎么都不對勁,后來就查到了談知意他們的身上,這兩個……跑出大山村的村民。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這兩個人就從一無所有躋身為千萬富豪,想讓他們不注意都難。
更何況這一家三口表情明顯不對勁。
那女警察故意道:“這孩子怎么不害怕?”
安安歪了一下腦袋,沖著她皺眉頭,指著那照片道:“壞人?!?
女警察一愣。
談知意略帶歉意的說:“您別介意,他之前的時候就是被這里面的人欺負的差點死了,所以我們這才帶著他逃下山來的?!?
“那你們?yōu)槭裁床蝗缶??”那女警察又忍不住問?
看到這么小的孩子受到那種非人的對待,她也有些不忍。
談知意詫異道:“我們報警了呀,要不然你們怎么能這么快收到消息?!?
“不是那個許晴報的警?等等,我記得還有一封匿名舉報信,那個匿名舉報的就是你們?”來調(diào)查的重案組組長立刻反應過來。
談知意點點頭:“那個地方給我們留下了太多的噩夢,所以很早之前我們就下山了,我能知道那些被拐賣的婦女該怎么處理嗎?”
那些警察搖搖頭:“這件事情難辦啊。”
到底是她們手上背了這么多條的人命,這種社會性的新聞,是壓不住的,必須面對公眾處理。
談知意盯著那照片悠悠的嘆了口氣:“真是……難以釋懷?!?
明明他們都是受害者,只是為了報仇而已。
那警察大概知道她的意思,有些難過的別開了臉,起身道:“我們也是例行詢問而已,既然兩位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們就先走了,不過兩位如果想起來什么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們?!?
他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談知意點點頭,目送著他們離開之后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去周家?”
沈伯庸:“再等等?!?
畢竟這些警察也不是好糊弄的。
窩在沈伯庸懷中的安安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談知意的動作,左看看右看看,伸手將自己的小墨鏡給取了,下來往沈伯庸的臉上戴。
可是他的臉又怎么能夠和沈伯庸的臉比呢,那小小的墨鏡根本就戴不進去,兩只墨鏡腿兒差點兒把沈伯庸的眼睛給戳瞎了。
沈伯庸無奈躲開:“安安,這是在家里面,不需要這種東西。”
談知意毫不客氣的嘲笑他:“戴了墨鏡才像一家人,劍尊大人,這墨鏡好歹怎么說也是個牌子貨,不委屈你吧?”
安安撅著嘴巴:“爸爸戴墨鏡?!?
一邊是4歲的安安,一邊又是談知意,沈伯庸實在是拿兩人沒有辦法,只好從包里面掏出墨鏡戴在了自己臉上。
安安這才滿意的笑了,親了沈伯庸一口。
……
周家。
周尋自從被人從糞坑里救出來之后,就以身體不便為由,在家中休息。
他平時回大山村的時候都不怎么和外人接觸,村子里的女人也少有認識他的,再加上村長他們都死絕了,死無對證,沒有證據(jù),警局的人雖然懷疑他可能是知情不報,但是周尋咬死了說自己是無辜的,警局的人也沒辦法。
如今周尋能稱得上一句“賦閑在家”。
周尋的女兒周蓉蓉放假回家,見到爸爸在家,關(guān)上門開口就是:“爸爸,你回來了?我想賣個人?!?
周尋面色一變,連忙去捂住她的嘴巴:“你小聲點?!?
但可惜,他們家那棟小別墅外面,坐在車上的談知意已經(jīng)通過監(jiān)聽程序聽了個清清楚楚。
談知意手指飛快的在電腦上敲打,沉吟道:“周尋果然和那群人販子有關(guān)系,這個毒瘤,可惜了,當天也不知道他藏到哪兒去了,要不然就能夠直接審問,也不用這么煞費苦心的?!?
外面不比大山村,四處都是監(jiān)控,可不好動手。
沈伯庸:“現(xiàn)在也不晚,既然已經(jīng)有了眉目,就可以狡兔三窟?!?
無論是周家還是人販子,一個都跑不了。
此時,周尋和自己的女兒發(fā)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爭吵,他不耐煩的沖著自己的女兒吼道:“我都已經(jīng)跟你說過很多遍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被警察給盯上了,要是他們發(fā)現(xiàn)點什么,咱們一家子都得完蛋。”
周蓉蓉滿腹怨氣的盯著他,抱著自己的手臂坐在沙發(fā)上,滿臉的抗拒:“爸爸,你不知道那個白流蘇有多惡心,什么都要壓我一頭,就連全?;ǘ家任叶嗌蠋灼?,我喜歡的那個男孩子都快變成她的了,總之,總之你要是不幫我的話,我就去跳河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