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辰的表情僵了一下,不由回想起888剛才兇殘的樣子。以他的實力或許真有可能把暗夜閣弄得損失慘重。
暗一看著自己的佩劍沉默,上一次是劍尖,這一次就直接折了。
“看這天就要下雨了,不如你們避一下雨?”齊遠站在門口,那種書卷氣顯得齊遠越發(fā)彬彬有禮。
這讓趙奕辰都下意識的禮待起來,拱手道謝。
“多謝梁公子。”
888得意的回到院子,看著齊遠一副厲害求表揚的樣子。
齊遠拍了拍888的肩膀,露出了滿意贊揚的神情,888這才高高興興的進屋。
齊遠收回手,用幾個夸贊的表情就能獲得一個打手,她為什么不省點力氣讓小弟上呢?
趙奕辰和暗一跟著進屋,888拿了藥給趙奕辰包了傷口。
“春雨陣陣,不如我們?nèi)ネぷ永锖炔杪犛曷暼绾危俊?
面對齊遠的提議,趙奕辰雖然并不想去聽雨,但是既然要結交,就需要拉近關系。
“梁公子此言正合我意。”
齊遠笑著點頭,便和趙奕辰一起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烹茶閑聊。
閃電劃破天際,雷聲滾滾,咔嚓一聲一道雷霆落在院子不遠處。
888靠著堂屋的門坐在門檻上,努力憋笑。
世界天道估計是被氣的不輕,想著借著春雷給大大一點警告也打了折扣。
“雨中漫步也別有樂趣,趙公子可愿一起漫步談論?”齊遠起身拿過888遞過來的油紙傘期待道。
趙奕辰愣了一下,他和齊遠正談到感興趣的地方,自然想聽齊遠說下去。
“梁公子真是甚知我心,我也正有此意。”趙奕辰裝作一臉驚喜的樣子,接過傘便迫不及待的跟上了齊遠的腳步。
暗一保護趙奕辰也不遠不近的跟著二人。
看著齊遠走出院子,888才忍不住笑出了聲。
噗哈哈哈……
大大這是讓世界天道有氣沒地撒,故意捉弄它呢。
有趙奕辰這個天道親兒子跟著,世界天道自己都怕一個不小心再把他給劈了。
齊遠把趙奕辰當做人形避雷針,天道想借春雷劈人都不行。
世界天道:不帶這樣玩的,有本事別騙人質(zhì)!
世界天道又氣又失望,為什么他的氣運之子這么好哄騙??
世界天道算是徹底沒了脾氣,它就當請人來花錢免災了。
很快這場來勢洶洶的春雨就匆匆結束了。
趙奕辰打著傘和齊遠交談,被齊遠的見識折服,連雨停了都不知道。
“殿下,天晴了。”齊遠收了傘說道。
趙奕辰這才反應過來,收了傘還有些意猶未盡。
“主子,該回去了。”暗一小聲提醒趙奕辰。
被派去的暗四一眾暗衛(wèi)也回來了,趙奕辰看著齊遠越發(fā)覺得他這一次被追殺不算吃虧了。
李旺財武力強大,是一員猛將,而這梁才更是學識淵博見解獨到,他敢確定等會試過后,梁才會比吏部的吳侍郎還要更得圣恩。
皇位之爭又怎么可能瞞過父皇,比起那些勢力,像梁才這樣毫無根基的孤臣更值得培養(yǎng)。
“清遠才識出眾,三日后福華長公主舉辦賞花宴,各家公子小姐都會去參加,清遠何不去放松一下。”趙奕辰笑著把自己的玉佩遞給齊遠,“清遠和譚公子若是想去帶著這玉佩就行,我姑姑那邊我會提前告知的。”
齊遠看著趙奕辰手中的玉佩笑了笑,“多謝,我會考慮的。”
趙奕辰見齊遠沒有拒絕心情更好了,“如此我便在三日后烹茶等清遠繼續(xù)閑談。”
齊遠笑了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趙奕辰看來,只要沒有拒絕那就是對他印象還不錯。
這樣的人才不能拉攏也不能得罪。
想到那吳侍郎,不過來京城短短幾年就坐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正是周元帝看重了他出身寒門,為人正直。
圣上這是在培養(yǎng)自己的忠臣,畢竟哪個皇帝不喜歡只忠于自己的孤臣呢?
看著趙奕辰一行人消失在視線齊遠才朝著譚澈家走去。
譚澈早就聽到了打斗的動靜,也看到了齊遠和趙奕辰交談,因此齊遠到的時候譚澈就等在門口了。
“大皇子又被人追殺了?”
“差不多,躲過了追殺他的死士撞上了來殺我們的暗夜閣殺手。”齊遠解釋道。
譚澈皺眉,“那些人哪來那么多錢請殺手?”
齊遠搖頭,把趙奕辰給的玉佩遞給譚澈,“三日后長公主舉辦賞花宴,各個世家權貴的公子小姐都會去,趙奕辰的意思是讓我們?nèi)⒓友鐣!?
譚澈看了看玉佩,眉頭皺的更緊了,“我們?nèi)パ鐣陕铮俊?
“結交權貴,知道是哪幾個在買兇殺人。除此之外沒什么必要。”
譚澈把玉佩遞給齊遠,“我們?nèi)チ司褪钦镜酱蠡首右慌闪恕!?
譚澈實際上并不想?yún)⑴c到皇位之爭中。
齊遠笑了笑,“淮安進步許多嘛,我們?nèi)チ艘膊粫划斪龃蠡首拥娜耍p花宴之前,我們肯定會收到別的請柬的。”
“長公主不是大皇子一派?別的請柬?”譚澈對于京城的勢力還不是很清楚。
齊遠搖頭,她就算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天天待在郊外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我還不確定,不過趙奕辰是個聰明人,他懂得選擇最大的利益,我們現(xiàn)在就投靠他帶去的利益并不大,因此我才猜測長公主還沒站隊,我們還會收到別的皇子給的橄欖枝。”
齊遠解釋一番便抖了抖傘上的雨水,拿著玉佩準備回去了。
“那如果我們收到別的請柬去嗎?”譚澈送齊遠出門繼續(xù)詢問齊遠的意思。
“不去,沒有必要趕著冒頭,我們現(xiàn)在去了一沒地位,二沒多大功名,境地尷尬就難免會在宴會上依靠熟悉的趙奕辰。
我們?nèi)チ耍敲囱鐣弦欢〞袨殡y我們的人,到時哪怕我們不站隊不參與,也會卷入其中。”
譚澈點頭,顯然他的想法沒有齊遠這么多,他只是單純的不想?yún)⒓舆@種宴會罷了。
“清遠高見,會試在即,還不如讓我在家溫書。”
譚澈說著還認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