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籌碼來得最快也最強大的方式就是知識。
齊遠看著紅旗飛揚的學校大門嘴角微微上揚。
888看著齊遠這熟悉的神情就知道它家大大又要開始沉迷學習了。
衛家對于孫家來說只是一個隨手就能捏死的對象,因此等孫家緩過來處理完公司的事情,衛家很可能會迎來比委托人記憶中還要殘酷的報復。
齊遠敢揍孫家人,自然就想好了辦法找到合適的庇護。
站在委托人的角度,他根本就不可能認識到能和孫家抗衡的世家之人,更不可能尋求到他們的庇護。
畢竟他們無利可圖。
只是對于齊遠來說,那些沉淀在她腦海的知識就是她的底氣。
還有什么是比起國家更強大的力量呢?一個擁有無限潛能的天才國家會眼睜睜看著其消亡嗎?
在這個人才稀缺的年代,知識就成了齊遠最大的籌碼。
而她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讓“衛向東”展現優異的機會,更需要一個機會去京都,好將這樣的潛能展現在上層的面前。
而對于委托者這個身份,最有可能的機會就是競賽。
在委托人的記憶中班主任是詢問過他要不要去試試的,但是委托人剛好生病衛父又住院被接去了京都。因此便錯過了。
而齊遠在接收委托人記憶后就早有打算了。
因此齊遠這大半個月一直都在忙著了解委托人現在的知識水平,然后一邊整理報名材料,一邊想辦法展現這種“潛力”。
有的人生來就是天才,學什么東西一學就會。
委托人的成績雖然一直以來都算優異,但是遠遠達不到天才的地步。
而齊遠想要借此擴展世界觀,保護衛家人,那么就可以把天才的埋沒歸咎到學習資料的有限上。
畢竟這鎮上的學校接觸的知識有限,而齊遠就要“衛向東”成為那個學習能力超強的天才。
這就是學習的潛力,只要讓他接觸知識,他就能快速的成長。
做好打算的齊遠一早就和班主任說了報名的事宜,因此當她拿著材料來到學校辦公室的時候,作為班主任的安軍已經在等她了。
辦公室里可不止安軍一個人,還有學校的校長任國華也收拾好了等著齊遠呢。
“任校長,安老師,都準備好了。”齊遠喘了一口氣把手上的報名材料遞給了安軍。
安軍笑著點了點頭接過齊遠那些有點泛黃的紙張,紙張雖然看起來劣質,但是那上面的字跡卻是極好看的正楷。
安軍一項項核實檢查,而校長任國華就開始囑咐齊遠了。
“向東成績優異,因此這次市里特意給了機會,我們就當去市里見識一下,不要有太大的心里負擔。”校長任國華安慰道。
齊遠捏著筆的緊張心情卻沒有減少多少,但是的確好了一些。
“校長,好了,我們出發吧。”安軍一邊說著一邊把整理好的材料拿了張報紙包好放進包里。
校長任國華點了點頭止住了話頭,戴好眼睛便出門了。
齊遠跟在安軍身側,三人坐上了去市里的客車,一路上顛的齊遠屁股都散架了。
的確就像任國華說的那樣,在他們看來帶著衛向東去市里報名競賽只是去走過過場罷了。
畢竟他們心里也清楚,他們的教學資源和市里那些重點高中是有差距的。
衛向東的成績的確出色,但是這只是在他們這個學校而已,放在市里雖然也能排上名次,但是畢竟比他優秀的可不少。
但是在這樣一個教資落后的鄉鎮學校能有一個學生被點名去參加選拔,這對于任國華這個校長來說也是面子有光的事情。
他們都不抱有衛向東能夠獲勝的想法,因此反而做足了準備去見識一番,順便利用這次機會希望能買到更好的教學資料,能讓他們帶回去。
高考預選就要到來了,到時會有許多學生因為這次預選止步于此,他們無法報名高考,只能在最后一個月煎熬。
作為老師,他們每次看到學生臉上的痛苦失落之時都會感觸。
因此若是他們能帶回更好的輔導資料的話,說不定那些學生也能多些機會。
齊遠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身上還穿著安軍給他的襯衣。
這襯衣是安老師年輕時的襯衣,衛家人還不知道齊遠去參加了競賽,因此這件不合身的襯衣就是最體面的衣服了。
齊遠挽起了袖口,這襯衣穿在身上,雖然不合身但是卻顯得齊遠像個有學識的人了。
然而齊遠看著窗外的風景,只覺得胃酸往上冒。
這兩個多小時的客車坐的讓她只想吐。
然而因為沒吃飯就跑出門,這讓齊遠多少有些安慰,至少她不至于吐出來,然后讓整個車里的人都聞之反胃。
不行,她不能想象那個場景了,因為她更覺得難受了。
“向東,你堅持一會兒,我們很快就到站了。”安軍發現了齊遠的異樣,有些擔心他的狀態。
考試就在下午三點舉行,要是向東暈車的話,恐怕狀態就更不好了。
雖然他們沒想過會獲勝,但是也不想因為這樣的意外就讓自己的學生被人小看。
安軍的這句話齊遠在半個小時前就聽過了。
打起精神勉強笑了笑,就把頭放在窗邊繼續熬著。
齊遠也不能頻繁的使用那些靈露靈果,何況那些東西可救不了暈車。
這是委托人身體的本能反應。
身體素質太差,所以暈車才會這么嚴重,還是靈露改善一下,否則這會兒她估計更難受。
這次的經歷讓齊遠突然知道了要擴展的另一個領域是什么了。
“大大,要不我找666換個能緩解暈車的東西什么的?”888看著齊遠難受的樣子開口道。
這還是它頭一回見齊遠露出生不如死的樣子。
“不用了,這點算什么。”
齊遠拒絕之后便繼續生無可戀的看著窗外。
終于這一次安軍的確不是安慰齊遠的空話了,果然不一會兒這一路搖搖晃晃的客車總算是到站了。
一下車齊遠就顧不上了,蹲在路邊就開始反胃,但是她什么也沒吃,因此只能一陣干嘔。
胃里悶酸,沒有更難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