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爸爸。”紀容羽乖巧地回答。
“哧~”比紀容羽僅僅大了半歲的二哥紀子睿嗤笑一聲:“看來,米國待了四年還是有些用處的嘛!可比剛到我們紀家的時候好多了!”
紀子睿也在紫荊皇家貴族學院讀書,但是因為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精英教育,比半路來到紀家的紀容羽學的東西高大上太多。所以,他已經是升大二的學生了,而且,同樣是紫荊皇家貴族學院學院的風云人物。
紀家大哥紀子蕈則兩年前就提前畢業了,現在已經在紀氏企業上班,也是貴女們眼巴巴瞅著的鉆石精英男。
因為原主在外面驕傲,在家中沒有存在感甚至可以說有些怯懦的性格,紀容羽暗暗深吸兩口氣,將心中深處的被羞辱的憤怒壓了下去。
這似乎有些不像,大抵已經鍛煉的銅皮鐵骨的她?還是果然,她在代入原主‘紀容羽’的時候,也繼承了她的一些憤怒,更或是對這個和自己一樣的名字,感覺到同樣憋屈說不出的悲哀?
紀母從頭到尾沒有說話,她并不是刻薄的人,也沒有刻薄過這個私生女。對她來說,紀容羽就是徹底的空氣,當不存在就是了。
紀子蕈優雅地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我吃好了。爸爸媽媽,我去上班了。”
“恩,路上小心。”紀父、紀母仰起頭,看著優秀的兒子露出了笑容。
“我去上學了。”紀子睿也站了起來,看都不看紀容羽,和長兄一前一后走出飯廳,開著各自的車,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爸爸,媽媽,我上學去了。”紀容羽也站了起來。
“恩,讓老李送你。”紀父頭也沒抬。
紀容羽接過女仆遞上的書包,想起了委托人原主的委托內容,又想起了委托人曾經的夢和那個幾乎被遺忘在角落里的自行車,似乎猶豫了一小會,才對紀父道:“爸爸,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騎車去上學。”
寂靜。
紀父看報紙的動作微微一頓,銳利富有壓迫性的眼眸從報紙上抬起,似乎不滿,似乎審視的看著紀容羽,知道看到紀容羽有些‘發白’的臉色,才低下頭:“隨你。”
“謝謝爸爸。”紀容羽激動感恩地笑著,這才拎著書包,朝外走去。
這種感恩,讓紀父一剎那抬起的心,瞬間放回了肚子。
倉庫里的自行車最快速度被拿了出來,干凈的仿佛剛買回來一樣。
紫荊皇家貴族學院很大,騎車去紫荊皇家貴族學院其實也是很浪費時間和精力的一件事兒。每日堅持,這對貴族公子小姐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吃苦堅持是一回事兒,他們的時間統籌和規劃是另一回事兒。所以,紀父毫不懷疑,紀容羽的這個小女兒浪漫主義的主意,維持不了三天。
紀容羽當然清楚,但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腳踏車,讓人想起青春里那段如風般追逐的愛情。這個腳踏車在原主‘紀容羽’的世界,蒙塵了一輩子也沒有膽子拿出來,而她紀容羽,卻要在進入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將之徹底打碎,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