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雙神色各異的眼睛在空氣中無聲的對視了幾秒,幾乎是同一時間反應過來,而后更是不約而同的松開對方。
在連俢肆的幫助下往起爬,唐翩躚才將還蒼白無血的臉色瞬間爆紅。
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兒上顴骨凸起的地方,紅的儼然如同兩只熟透了的山楂,看得連俢肆眸色難免又是一陣錯綜復雜,只差沒上去咬上一口。
“你走開,我不要你管!”
站穩(wěn)腳步,耷拉著個小腦袋的唐翩躚勻了一下呼吸之后,伸手就又羞又惱的直推旁邊攙扶她的人。
連俢肆氣結,當即就煩悶的剜了她一眼。
他本就是耗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她起來,這丫頭倒好,轉臉就不認人了。
這倒也無妨,主要是他腰傷未愈,這幾天她一直昏迷不醒,他壓根兒就沒心情治療,任誰勸了也沒用。
被她那么一推,他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wěn),一下子就牽動了錯位的地方,頓時疼的他本能的直噓氣,彎腰駝背的就直扶腰部扭傷的地方。
看他一副氣喘吁吁的痛苦模樣,料定他這幾天肯定是怠慢了腰上的傷,唐翩躚雖然生氣,卻做不到置之不理,沒辦法,誰讓她喜歡這個人。
“喂,你要不要緊???”趕緊上去扶住他,唐翩躚歪著腦袋一副痛在己身的表情。
喘息的空檔里抬頭瞪她一眼,連俢肆正想反問一句‘你說呢?’
可目光一觸及她憂心如焚的神色,心里頓時軟成一片,哪里還顧得上生氣。
這么多年了,她總是這樣,一見著他帶傷回來,哪怕只是一點小小的擦傷,她都會緊張異常。
就因為知道他所處的環(huán)境太復雜,不到十歲的她愣是纏著嚴嫂和家庭醫(yī)生教會了她基本包扎。
這十年來,只要不是很大的傷,他身上的傷口多半都是這丫頭給處理的。
真不敢想象,以后她要是不在身邊,比如嫁人了,除了榮馳,還有誰會這么在乎他。
突然覺得腰傷好似瞬間愈合,連俢肆不管不顧的上前一步,一把扯過唐翩躚的胳膊,就把可人的丫頭帶進了懷里,牢牢困在他的勢力范圍之內。
“躚躚,你真好?!蔽骞偕盥袼把拈L發(fā)里,連俢肆滿足的閉上眼睛,薄唇抵在她的耳蝸處笑,“不跟我生氣了,嗯?”
又被他一時興起的舉動嚇了一跳,突然撞進一堵人墻,唐翩躚驚慌失措的眨眼之余,連忙試著去推他,可惜換來的卻是適得其反的效果。
氣惱的吐吐唇,真想問他一句:連俢肆,你到底想干嘛?
剛剛那個吻她到這會兒都沒想明白他目的何為,這會兒又把她抱得那樣緊,簡直是莫名其妙!
覆在她背上的手不斷的把她往他懷里壓,后腦勺上的大掌更是恨不得快把她的額頭給按進他強有力的胸膛里去了,害她人都是傾斜的,腳尖踮的又酸又麻。
加上,他又說出那樣一句讓她揣摩不透的話,越發(fā)讓她發(fā)懵,腦子嗡嗡的直響。
哼,現在才知道她好呀,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