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配合，幾乎是天衣無縫。神靈和仙人之間，也可能是第一次配合作戰，姜焱發現，這種配合，發揮出的戰斗力，幾乎是連翻兩倍的效果。

兩個人的核心精銳，數量并不打算龐大，至少對于動輒百萬的軍隊來說，數量稀少。但是雙方的配合，可是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

神殿騎士團和朱雀地獄軍團一樣，都是悍不畏死的戰士。

這些人不是腦子太笨，而是真正的擁有信仰。他們的作戰也很講究技巧。面對神術無效的敵人，立刻會讓出戰斗空間給朱雀地獄軍團。

而朱雀地獄軍團面對硬骨頭的時候，他們也能轉換陣型，重新殺上去。

姜焱和圣女貞德，每次攻城，只出手一次，確切的說，姜焱這邊，是魚楠出手，數十萬道劍氣發射，威力和圣女貞德的圣光神罰沒什么區別。

雙方交替出手，一個地球自然日過去之后，連克十城。

這十個S級城市，都是防御設施相對強悍的，可是面對中位神的全力一擊，外圍注定瞬間崩潰。無論是圣女貞德，還是姜焱，都能找到這種城市的防御漏洞。

空間掌控者本來也沒想著培養出一個個烏龜殼來，空間城市對空間掌控者來說，是一個不設防的提款機，是不會允許他們發展的太過變態的。

自由城市那邊，有過前車之鑒，黃金古神神跡之城就是個例子，因為發展的太強大了，就開始考慮脫離空間掌控。雖然最終被消滅掉了，可是也弄的空間掌控者損失了不少生命力。

所以圣女貞德和姜焱勢如破竹，連破十城。這樣一來，影天使妮妮就無法忍耐了。她能找到對方的進攻路線，甚至可以攔截，但是在這之前，她考慮到自身勢單力孤。本來的墓地也不是阻擋對方的進攻，只是在背后搞破壞。

可是沒想到，她到達一個位面，這個位面的人就只做象征性的抵抗，然后就逃之夭夭，留下一個破爛不堪的攤子給她。

她在各個空間之間跳躍，也不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這樣一來，追殺這些人就得不償失了。

對方至少是幾十萬人同時釋放力量。集體傳送，消耗雖然比她大的多，但是都分攤下去，利用神陣，在每個人身上的消耗就小了。

這種穿梭空間，可不是按人頭算的。她的力量太強，所以每次穿越，損耗肯定比對方要大。

幾次追逐，殺了不足萬人。影天使妮妮沉不住氣了。連續十個S級城市被攻破，她明白，對方是發現了她的存在。逼她去阻攔。

還在猶豫之中的時候，影天使的雙眼之中，看到命運軌跡內，一個地精的影子。這個地精，就是主人手下的親衛隊頭子，一身惡臭，讓她非常的討厭。

不過這個時候，卻是可以利用的。

妮妮揮舞權杖，直接刺破空間。毫無預兆的降臨在了地精的面前，冷笑道：“這不是大隊長嗎？”

“你是誰！”地精緊張的舉起手中的小圓盾，給自己和妮妮之間制造了一個障礙。

妮妮現在一身雪白長袍，赤著雙足，手上一根權杖。藍色晶體閃爍，看起來，是某個中位神降臨的感覺。

地精沒有這妮妮的實力，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你需要知道我是誰嗎？主人讓你去解決那個醫生，你不僅沒做到。還躲藏起來，難道是想要背叛主人！”

“你……是影天使！”地精的牙齒，咬的咯嘣嘣直響。他太害怕了，不管他的地位如何，影天使都有可能直接干掉他，清理門戶。就算是殺錯了，回頭空間掌控者也絕對不會懲罰影天使的。

“沒錯，我是第一號影天使，現在，我要你跟我去殺掉那個醫生，你要是不去，我就在這里先殺了你。”

妮妮的話不容置疑，她的權杖，隔空對著地精，地精綠色的臉上，全是汗水。

“我肯定回去，但是只想死的有點意義。對方的實力，已經在我之上，我的手下又調集不起來，被他們打散了。”

妮妮漏齒一笑，從手指之中，飛出一張神皮。地精用手一接，不了那神皮自動的套在了他的身上，向內收縮，卻是一個丑陋的神靈摸樣。

這神皮上身，地精毫無反抗之力，就被影天使控制了。他的心中驚駭欲絕。自己的實力，根本不足驅動這張神皮，所以每穿著一分鐘，都是以燃燒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這是諸神之淚。”影天使丟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液體，落入地精的口中，道：“你穿著這張驢神的皮，諸神之淚，能為你提供百日的生命。這百日過后，你最多活三天。所以你還是期待，我們能殺了那個醫生，否則的話，我就等這張神皮自己剝離下來。

被神皮裹住，地精連冒汗都做不到了。如果是這種死法，靈魂會被禁錮在這張神皮之中，以后這張神皮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有他那一份。

而神皮本身，是非常邪惡的存在，困住的靈魂，時時刻刻都在感受神靈隕落的絕望。

“走吧，你只有一百零三天的時間。”妮妮說著，撕裂空間，跳躍進去，地精無奈的跟隨著妮妮的腳步。

套上神皮的地精，長了個碩大的腦袋，這腦袋是棕色的，有長長的嘴巴，大門牙，長耳朵，也許真是某只驢子成神了。

但是諸多位面之中，也沒聽說有信奉驢子的宗教。驢教？這種名字，怎么還會有人去信仰。

不過擁有了這張神皮，地精也感覺到了身體之中，所有被空間規則封印住的地方都開啟了一樣，力量源源不斷的在體內循環，不會泄露到神皮之外。

而影響這循環的力量，就是他吞下的那顆諸神之淚。

所謂諸神之淚，就是用殘酷的手段，抽取神靈的生命力制造的特殊物品。諸神之淚中蘊含的生命力，足以讓一個契約者的壽命延長上千萬年的。只要這個契約者別超過S級。

可是這樣磅礴的生命力，只能為這張神皮提供個一百天的動力。

地精根本不敢反抗，這神皮，不是他想脫就能脫下來的，必須影天使妮妮親自動手。影天使要是轉身離去的話，他在一百零三天后，死定了。

所以現在影天使妮妮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猶豫，死了之后，妮妮心情好的話，還會把神皮打開，讓他的靈魂出來，會無限城堡之中復活。要是妮妮心情不好，那他的靈魂，就永遠囚禁在神皮之中吧。

地精的手用力的揮舞著，從身體之中，甩出一根木棍，似乎就是這神皮主人的武器了。這支木棍上，鑲嵌著數十根鐵釘子，成為一個普通的釘棍棒。

這武器，看起來也未免有些簡陋了。地精卻相當滿意，這種武器在他很弱小的時候，就非常喜歡使用，砸在人身上，骨斷筋折不說，還能造成諸多撕裂性的傷口，造成必然的感染效果。

影天使妮妮耐心的在空間穿梭著，偶爾停下來休息，必然是被圣女貞德攻下來的位面。她之前也試圖在姜焱攻占的位面停留，但是姜焱攻占的位面，什么都沒有，一切都被摧毀，帶走，似乎毫無價值了。

所以她專門選擇圣女貞德的位面動手，免得這些位面被融合在圣女貞德的神國之中。那樣的話，此消彼長，圣女貞德的實力會節節攀升，她這個神靈克星，也未必說一定會贏。

對方的身邊，還有一個仙人，這才是最討厭的。否則她怎么會把神皮給地精來穿戴。地精穿了這神皮之后，以后這張神皮，她就不會再用了。

世界上，唯一比地精惡心的生物，可能就是鼻涕蟲了吧？

妮妮胡思亂想，也沒影響下手兇殘，連續跨越五個位面，她又斬殺了數萬的神殿騎士，目標，越來越近，妮妮的心情，也緊張起來。

對方的那些狗腿子，無需介意，憑借兩張神皮的規則，她的對手，只有圣女貞德和醫生，在這之下的力量等級，自然會劃分在另外一個空間之中，想要參與戰斗都不可能，更別提影響戰斗了。

妮妮和地精兩個，一個美麗優雅，一個丑陋惡心，兩張神皮下的真實相貌也是如此。當第九次跳躍的時候，兩個人來到了一座高山上。

這個位面的城市，建立在高山上，就像是當初姜焱阿爾法鎮的擴大版。在他們的不遠處，一道空間門毫無預兆的開啟，影天使妮妮笑道：“還真的來了啊！”

她知道，對方也能感覺到她的存在，這樣瘋狂的攻擊S級城市，分明就是引誘她上鉤的，可是，不是所有漁翁都能釣到魚，有些，就會被魚吃掉。

想到這里，妮妮手中的權杖頓了頓，權杖上碩大的藍色晶體釋放出純凈透明的藍色光輝，像是沒有重量的海水，向外蔓延。

轉眼之間，整個城市，都被這藍色光輝覆蓋了。

這是一座S級城市，那傳送門這次開在城市里，是因為城墻之外，只有高山的峭壁，想要進攻，直接進入城市是最簡單的辦法。

這S級城市，呈現出一個古怪的雙環形，姜焱開啟的傳送門，就在城市的最中央。四面八方，依然是一圈百余米高的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