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牛大力來說,不管什么招數好用就好,大量倒霉的私軍被石灰粉迷進雙眼,驟不及防之下,像無數針刺一樣的劇痛,雙眼都有瞎掉的危險。
就算只是吸入口鼻之中,也被嗆的厲害,除非事后能找到神殿的牧師施放神術凈化身體,不然今后的身體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但是普通的士兵去找牧師施放凈化神術,結果只能呵呵了。
“是石灰粉,大家快跑啊!”人群中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然后伴隨著一陣似乎要把肺部咳出來的咳嗽聲。
攻城的步兵一窩蜂的向后跑來,擁擠的人群在護城河上的臨時通道不時的被擠下去幾個,被擠入護城河的倒霉蛋再也沒能爬上來,還沒跑回多遠,攻城的步兵就看到了眼前子爵大人的親衛隊,然后親衛隊將跑到前面的百來個潰兵全部干脆的砍倒在地。
親衛首領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喊到:“子爵大人命令,此戰有進無退,退后者殺無赦?!?
后退就是死,繼續攻城的話還有點撫恤,潰退的步兵們掙扎一下,還是悲憤的怒吼著繼續跑回城下,估計今天怕是要死在這個破城下了。
這時溫斯頓子爵大人總算開恩了,激蕩起魔力,連續幾記暗影風暴將城下彌漫的石灰粉吹散開來。
移動緩慢的攻城車總算爬過吊橋,來到了城門面前,粗大原木做成的攻城錘開始一下下的撞擊著城門,鑲嵌著鋼板的厚實城門在撞擊下不停的晃動,被撞擊的地方慢慢的凹了下去。
城頭的民兵頂著傷亡努力的將石頭和原木砸向攻城車,卻被攻城車屋頂一樣的車頂被擋住,然后滑落到一邊。
“我太陽你姥姥個嘴的。”牛大力選了一塊足有五百斤以上的大石頭,對著城門前的攻城車運足了力氣,狠狠的砸了下去。
大石頭準確的砸中車頂,然后卡擦的一聲響后,攻城車被砸散了架,大量的鮮血從車底流了出來,攻城車里的二十幾個士兵一個都沒跑掉。
戰斗慘烈的進行著,時刻都有大量的人類和獸人戰死,狗頭人和豬頭人組成的兩個步兵中隊傷亡殆盡之后,剩下的那個城防中隊也傷亡了三成以上,牛大力只能把一千多臨時加入的獸人也被拉上了城頭。
牛人沖鋒隊和剩下的三個步兵中隊還有半人馬游騎兵,被牛大力死死的留在手里,這是最后的戰略預備隊,不到最緊張的時候,絕對不能動用,至于一百多人羊頭人弓箭手和十臺弩車依然潛伏在女墻后面,等待著機會。
道格拉斯家族私軍傷亡更是慘重,4000人的攻城步兵現在只剩下一千多人,數次有人攻上城墻,但沒來得及建立臨時的落腳點,就被那群四處滅火的食人魔打了回去。
不寬的城墻上,穿著一寸多厚的全身甲,不停橫掃著手中的狼牙棒的食人魔簡直就是無解的存在。
給城墻上民兵們帶來巨大傷亡的強弩手們,終于沒力氣填裝箭支了,剩下的500多人終于得到了后退的消息,休息沒多久的一千多弓箭手又被趕了上來,壓制城墻上獸人的同時,跟城頭的投石車拼起消耗。
一道帶著烈焰斗氣的劍氣在城墻上閃過,三個獸人頓時身首異處,14級的大劍師,步兵團的總指揮埃林帶著幾個軍官攻上了城頭,劍氣縱橫下將周圍的十幾個獸人殺了個干凈,幾個軍官和后續的十幾步兵趕緊建立臨時的防線,后面的步兵抓緊時間從云梯爬了上來,一下子就在城頭聚齊了幾十個人,頓時城下的步兵們士氣大振。
溫斯頓子爵身邊的親衛舞動了手中的血色大旗,一直待命的斯拉夫人狂戰士出動了,子爵大人也開始召喚惡魔,最后的決戰開始了。
“火石,快把這群sb打下去?!迸4罅B忙喊道,接著操起狼牙棒準備上前,突然半空中憑空出現一個漩渦,接著漩渦中一團大石塊帶著暗影烈焰對著牛大力飛快砸了下來。
老牛狼狽的幾個向后翻滾躲開了石塊,但是十來個沒跑開的民兵瞬間被砸死和暗影烈焰燒死,這團石塊落地后,迅速的自動拼接起來,形成了一個五米高的帶著暗焰的石頭人,這就是溫斯頓的壓箱底絕招,召喚地獄火。
牛大力一棒子砸在地獄火的肩膀上,巨大的地獄火卻只是退后兩步,肩膀被打掉不少碎石塊,絲毫沒感到痛感的地獄火跟小侏儒纏斗起來。
“去死吧,人類的小崽子。“食人魔疤皮和斷牙兩兄離埃林最近,兩兄弟先后趕到,疤皮的狼牙棒對著埃林的腰間掃去。
埃林沒有選擇跟食人魔硬拼,他猛的向旁退開,讓身后的兩個軍官被掃下城墻,接她竄進了疤皮大開的中門,對著肚子一劍捅了進去,帶著烈焰斗氣的長劍捅破了盔甲,捅進去足有六寸深,緊接著劍尖的斗氣爆發,將疤皮的肚子炸開一個碗口大的動,鮮血嘩嘩的流出,甚至看得到里面花花綠綠的腸子。
斷牙剛剛趕到,憤怒的將躲閃不及的埃林打了踉蹌,打算再補上一下狠的,埃林身后的軍官拿起攜帶了強弩射了過來,三只帶著淡淡魔力的魔法破甲箭,射進了斷牙的盔甲,讓斷牙發出痛苦的嘶嚎。
埃林用劍撐住身體,剛才斷牙的那一下讓他也不好受,他對著斷牙喊到:“快射死這個該死的食人魔?!?
沒等軍官們重新填裝好數量稀少的魔法破甲箭,斷牙忍著劇痛又撲了上來,無視周圍私軍軍官和士兵們的攻擊,瘋狂的捶打著埃林,狹小的地形限制了埃林的移動,14級的大劍師連續的跟斷牙硬拼幾下后,雙手酸麻不已,胸口隱隱作痛,實在頂不住了。
看著以傷換傷的瘋狂食人魔,埃林只能恨恨的退下城去,身后好不容易建立的臨時落腳點,再次的被食人魔攻陷。
將私軍全部趕下城墻后,渾身傷口無數的疤皮兩兄弟,卸掉了胸都瞥著的氣,全身發軟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