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藍馨冉的話不禁讓安烈?guī)r有些驚訝,同時也隱隱感到害怕,因為直覺告訴他,她說的不像是假話。
‘因為我就是那顆靈石幻化而成的。’
藍馨冉心里默道,可她沒有告訴他,而是道:“別忘了,我是靈族靈女,其中你不知道的事卻是我知道的,我說你找不到你就找不到!”
安烈?guī)r聽了,瞬時俊臉一閃冷凝,越發(fā)的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于是追問,“我不知道的事?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總之靈石你是找不到的!”看到安烈?guī)r追根問底,而藍馨冉不想再繼續(xù)說這個話題,因為她不能告訴他實情,于是干脆轉(zhuǎn)過身去走開了兩步,語氣冷淡的道。
看到如今的她一改往常活潑純真的那個她,而是變得疏遠冰冷,這讓安烈?guī)r感到心一陣陣的痛,不敢置信的輕搖了搖頭,繼而有些怒氣的倏地上前就抓過藍馨冉的手臂,眉宇緊蹙,幽深的眸帶著哀傷的問:“你我之間,還有什么是不能如實相告的嗎,告訴我原因就有那么難嗎?”
被他突然的拉過身來,還語氣之怒的問,藍馨冉的心顫抖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間真的想要支撐不下去了,她不忍心如此對他,不忍心對他那么絕情,心里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可是為了他,她必須要這么做,她必須要狠心。
想罷,藍馨冉極力的狠下自己的心,繼而抬手去拿開安烈?guī)r抓著自己手臂的手,眸光看著他的眼睛,緩緩說著違心的話。
“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立場,都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靈石你是拿不到的,即便你能找到剩余的最后那顆”說到這,頓了頓片刻才又道:“我也絕不容我族圣物被外人奪了去。”
此話一出,徹底讓安烈?guī)r一顆心掉入了萬丈深淵,久久的驚愕的看著藍馨冉,甚至有些顫抖的往后退開了一步,“外人,原來在你心里,我不過是個外人??”
安烈?guī)r抓住令自己最介意的一個詞問,本是炎熱的夏日,心卻瞬間像臘月飛雪一般的心寒,在她心里原來他也還不過是個外人。
藍馨冉只是定定的看著安烈?guī)r,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情,讓人看不出她此時心里在想什么,只聽其淡淡道:“你我雖是夫妻,可同樣的我也是靈族的靈女,我有責任為靈族守護靈族的圣物。”
“哈哈哈…”安烈?guī)r突然一陣昂頭大笑起來,笑聲里充滿著嘲諷和狂傲不羈,“是啊,你不說本王還差點忘了,你已恢復靈女記憶,你現(xiàn)在是靈族的靈女,不再單純的是本王的王妃了,今夜說了那么多,無非就是想告訴本王靈石的歸屬權(quán)是你們靈族罷了,本王說的對否?”
安烈?guī)r的話里句句帶著嘲諷的口吻,也明顯的表現(xiàn)出了他心里的那股怒氣。
什么找不到,不過是為了防著他而說的托詞罷了,她不過就是擔心他會奪了她們靈族的圣物,沒想到她恢復了靈女記憶后,連同她的心也跟著變了,難怪那天他告訴她靈石可解七絕的辦法后,她的神情就有點不對,那天他就看出來了,現(xiàn)在想來,原來她是在擔心他會把她們靈族圣物據(jù)為己有,真的好諷刺!
藍馨冉避開安烈?guī)r那直視著自己的眼眸不看他,亦不說話,表示默認了,因為她的目的達到了,她要的就是他誤解她,現(xiàn)在很明顯她做到了,所以無需解釋,還是沉默表明默認吧!
果然,藍馨冉的沉默不禁讓安烈?guī)r明白了,心里不禁感到又怒又哀傷的頻頻點了點頭,“本王明白了,原本,我以為你我之間已是兩情相悅,情深意重,可是現(xiàn)在看來是本王錯了,你曾對本王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其實不過都是假的!”
安烈?guī)r哀傷漠然的說完后,便邁步繞開藍馨冉頭也不回的走了,在與藍馨冉擦肩而過的那瞬間,藍馨冉微垂的臉上才再也忍不住的一陣傷心起來,微微顫抖的下巴有種想哭的沖動,心真的好痛,以后他不會再愛她了,一定會恨透了她,這正是她想要的目的,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達到了,她的心會這么的痛,痛的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只是安烈?guī)r已經(jīng)離開了房間,沒看到這一幕。
轉(zhuǎn)過身看向安烈?guī)r離開的門口,藍馨冉秀眉微擰,淚水掛在臉上,對著空無一人敞開的門說道:“我只想你能好好的…”
安烈?guī)r走后,并沒有回房,而是滿是怒氣,很是煩躁的走出了鳳凌閣,走到門外時守在門外的丫鬟見了,立時向他行禮,卻被他一聲大吼,“滾!!”
“是!”丫鬟們瞬時都嚇得渾身哆嗦,趕緊的就退下了。
誰也不知道王爺這是怎么了,不過鳳凌閣內(nèi)就只有王爺和王妃兩人,顯然是王妃惹怒了王爺,但是不管怎樣,這是王爺王妃的事,她們做下人的也不敢過問,尤其是她們王爺,平時不發(fā)怒都一副千年寒冰的樣子,發(fā)起怒來更是像魔鬼一樣。
安烈?guī)r微喘著粗氣,俊臉附上了一層冰霜,緊抿了抿薄唇,繼而倏地又轉(zhuǎn)過身去看向鳳凌閣里面,腹誹道,‘藍馨冉,你果真如此無情,無動于衷嗎?’說完負氣便走了。
安烈?guī)r走出了鳳凌閣可卻還期待著藍馨冉能跑來向他解釋,哪怕一句都好,可是她卻沒跟來,這讓他更是郁悶。
一處景致怡人的崖頂上,夜空中星星布滿了天空,月光灑在百花上顯得美極了,同時也灑在一身潔白衣著,坐在石桌旁悠閑喝酒賞月的寒云身上,然而剛舉杯喝了一杯,安烈?guī)r卻突然一臉置氣的走來,一來便騰地就坐在了旁邊。
“嗯…你怎么來了?”安烈?guī)r的突然出現(xiàn),讓還沒把口中的酒咽下的寒云略顯驚訝。
安烈?guī)r沒說話,只是臉上的生氣明顯的是個人都看的出來。
“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覺,一來就是一副冰山臉!”看出安烈?guī)r的神情,寒云帶著玩味的打趣道。
安烈?guī)r還是不說話,拿起酒壺往寒云的杯子里倒?jié)M便拿起一口喝掉,看的寒云更是不明所以起來,“呵~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可是一向只喝茶不喝酒的,今天是怎么了?”
“別提了!”安烈?guī)r終于開口說話了,然而卻嚴冷極了,帶著怒氣。
寒云垂眸若有所思了一下,繼而臉上會意的露出一抹笑來,“如果沒猜錯的話,是跟藍馨冉有關(guān)吧,除了她,沒人能影響你的情緒了。”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藍馨冉了,她可是靈族的靈女!”安烈?guī)r帶著譏諷的口吻負氣道,恢復靈女記憶的她竟然把他當成覬覦她們靈族圣物的外人,能不讓他氣嗎,這證明靈族對于她來說比他更重要。
“靈族靈女,她是靈族的人?怪不得她體內(nèi)會有靈血,不過她一個將門之女,怎么會跟靈族扯上了關(guān)系,而且還是靈族的靈女,靈族早已在世間消聲遺跡多年,所有人也都早已滅忙,這不可能啊!”
寒云頗感疑惑,就算還有個別靈族的人存活在世上,依照靈族向來隱秘的做事風格,存活下來的人也該是避開世人,或者隱居深山之類的,可是怎么會和藍馨冉這個將軍之女扯上關(guān)系呢,這點讓人想不明白。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她竟然要把我當成外人,告訴我靈石是她們靈族圣物,她身為靈族靈女要盡職責去守護靈石,難道在她心里,她就只是靈族靈女不是我的王妃嗎,更何況我想奪得靈石的目的是想要解去七絕,能和她永遠在一起,可她…”
安烈?guī)r說的很激動,俊臉滿滿的不悅和怒氣,說到后面更是怒氣的不愿再說,拿起酒杯仰頭又一干而盡,他的怒不為別的,只因為她心里根本就沒有他,之前對他的一切主動示好都是假的,畢竟之前的她不是真正的她,而現(xiàn)在她恢復了她靈女的記憶,她找回了自己,說過的話就都不作數(shù)了,那他在她到底算什么?
“原來你想得到靈石,是想用靈石解去七絕?你確定靈石真的可以解去七絕?”雖然之前知道安烈?guī)r想要得到靈石,不過也只是以為他想奪得寶物而已,畢竟知道靈石存在的都想要得到靈石,所以他想得到也沒什么好奇怪。
“沒錯,靈石乃是至純之物,能解去任何封咒,我之所以想得到靈石就是想用靈石來解去七絕的魔咒,可之前我還只是簡單想,靈石是寶物,能助人功力大增,要真還能解開七絕的話,那動手奪來也無妨,可自從對藍馨冉動了情,我想要得到靈石的心就更堅定了,一心只想著能快一些解去身上的七絕,好能和她毫無顧忌的在一起,可如今她卻…”